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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来了众人的一致赞同,除了莫凌萧眼底流过的不屑之情。“那在下就献丑了。”莫凌风淡漠地应道。第6章第六章莫凌风平静地坐到古琴前,此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唯有琴声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门外大雨滂沱,似乎比之前更甚,间隙偶有雷电响彻天地,要说弄蝶采云,这样的天气怕是无法体会了,但是莫凌风的弹奏却依然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魅力,让人不自觉就沉浸其中。池墨原是不喜弹琴舞墨的,当初邀莫凌风以诗会友,也纯粹只是个借口,无非是想看看这个孤傲的男子,到底有多清高而已。但是此时他不得不重拾自己的偏见,其实古琴在男人的手中,完全可以演绎出另一番不同于女子的激昂之气,而且那种摄人心魂的韵味却似更甚。许是莫凌风的琴弹奏的太过投入,或是老天爷也为其所动容,一曲罢了,天色居然转晴,刚刚的滂沱大雨竟似羞涩般地躲到了云后,再也不敢出来了。“好曲,好曲,果有弄蝶采云之妙处。”苏崇澄站起身,语气略显激动,并走到莫凌风面前,笑着说道,“看来皇上给苏紫选的夫婿并未选错,好,好,真是太好了。”莫凌风站起身,微微欠身说道:“献丑了。”在这厅堂上的所有人里,怕是只有青衣一人听懂了莫凌风的曲中之意,他缓缓地执起酒杯,嘴角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随后将酒一口饮尽。……“少爷,青衣少主找你。”春兰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让原本正在作画的莫凌风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画笔。“请。”自从上次端午节一宴别后,莫凌风第一次见青衣,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让他等了好几天。青衣进门后,春兰识趣地退出门外,虽然还想多看几眼,奈何,少爷不喜欢有事时为外人打扰。“少主,果然还是来了。”莫凌风的脸色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公子早就已经给过青衣提示,如若不知,那这京城第一花旦的名声怕是不保了。”青衣缓步走进屋子,语气听上去有几分自嘲。“既然知晓,那少主自然也知道凌风要干什么?”莫凌风眼眸盯着青衣,眼里有飞转的流萤,煞是好看。“知道,当然知道,公子弹鸿门宴,青衣还能不明白吗?”青衣不自然地低头回道。“少主可愿意?”莫凌风略显焦急地问道。青衣停顿片刻之后,轻声说道:“是不是二世子?”莫凌风眼底一丝惊讶闪过,不禁盯着青衣那秀气的脸,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青衣觉得,这二世子对您似乎更为关心。”青衣揣测道。青衣的话正是莫凌风最不想听到的,可是经过上次的一聚,这些他最不想听到的话,怕是已经为许多人所知了。“少主可愿意帮凌风?”莫凌风紧张地问道。“我……愿意。”青衣犹豫着回答道。莫凌风对青衣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能听出青衣语气中的犹豫,但是肯定的回答终究还是让他稍稍感动。“明日,池墨在醉风楼邀聚,凌风希望少主能唱一出好戏。”……今日醉风楼被池墨包场,整间大戏院,统共就只坐了他、苏檀和莫凌风三人。青衣亲自登场,演绎他最拿手的霸王别姬。苏檀看着青衣的眼神,半刻也未曾离开过,而池墨显然并非是为了青衣。“莫公子看得如此认真,是否能说与池墨听听?”池墨紧挨在莫凌风身边坐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一个不小心,他顷刻就飞了似得。莫凌风不着痕迹地往边上靠了靠,端起桌上的酒杯,淡淡地说道:“既是二世子做东,如何还要凌风讲解?”“你我既为朋友,是否不要再公子,二世子的称呼,你叫我池墨,我喊你凌风,如何?”莫凌风依然看着台上的青衣,目不斜视地说道:“好。”“凌风,为何你总是不笑?”池墨打开他那把羽扇,缓缓地扇起风来。“没有可笑之事亦没有可笑之人。”莫凌风微微皱眉,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何谓可笑之事,何谓可笑之人。”池墨的扇子越扇越快。“二世子何苦明知故问。”莫凌风无奈地回道。莫凌风话音刚落,只见台上的青衣正准备退场,坐在他对面的苏檀高声吆喝道“好”,随后便起身一个劲儿地鼓掌。“凌风又怎一个‘好’字了得?”池墨别有用心地说了一句,却换来莫凌风冷漠凌厉的目光。青衣很快换好衣服出来,而台上虽还挥舞着折子戏,奈何台下却无人问津。“少主果然了得,虞姬被演绎得入木三分呀。”苏檀不等青衣入座,便起身紧挨着他站立。青衣仿佛没看见他似的,缓步走到池墨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他刚刚喝过的酒杯,道:“二世子对青衣似乎没什么兴致?”池墨听闻先是一愣,随后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酒杯,哈哈大笑道:“少主之能冠绝古今,池墨又岂会没兴致。”“既是如此,那能否陪青衣共饮一杯?”青衣说完,便将两杯斟满,递到池墨面前。池墨看了看面前的酒杯,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莫凌风看出了池墨的犹豫,心中暗暗着急,于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莫非二世子不敢喝?”池墨眼神怪异地盯着莫凌风,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既是凌风希望池墨喝,那我又岂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苏檀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本想阻止池墨,奈何他动作太快,当自己快步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池墨已经饮尽了面前的酒。青衣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笑着说道:“二世子果然爽快。”“素闻少主一向自视甚高,今日能得少主青睐,于池墨自是无上荣幸。”池墨的身体不由地侧向青衣,原本就有些纨绔意味的嘴角缓缓上扬,眼神开始浮躁。“青衣虽一向自命清高,但终也是凡夫俗子。”青衣眼底闪过厌恶之情,不过速度之快,终是无人发现。“不知少主可有兴致去王府一番?”池墨将酒杯再次斟满,举到青衣面前,挑逗地笑道,“池墨屋中有一张大床,但等少主的到来。”青衣脸色一变,身体不觉有些僵硬,道:“青衣对别人的床一向没什么兴趣。”“却是为何?”池墨将杯中的酒饮尽,并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眼眸深沉地说道,“池墨的床可是干净得很,至今还未曾有旁人染指,但等那个让池墨心动的人。”“哼,是吗?”莫凌风的语气里藏着耐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