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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简守的眼眶又有点红了,可到底是忍住了,他说:“我都记下来了,小守很乖,如果有什么忘记了会来问夫人的,也会常常带着小守来看夫人的。”聊天的时间并不久,就有护士将他们请出去了。delia恋恋不舍地和年年说再见,年年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说:“我会想念您的。”病房门口医生拿着检验报告等在那里,跟他们分析delia的病况。“对不起,病人还在观察治疗时期,我们建议探望时间保留,也就是不能长时间与病人相处。”“今天的情况比较欣慰,简夫人与你们交谈的过程中没有出现焦躁情绪。”“但请家属们有思想准备的是,简夫人的情况虽然在转好但是并不太稳定,可能会随时忘记你们或是为你们制造特殊角色。”“这种特殊角色是她记忆中的人物构造,真实也可能虚假,你们只要顺着她然后适着了解她的记忆,这有助于康复。”……简守很认真听着,然后一一记下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可以坚持下来。离开疗养院后,严缄直接带着简守和年年去酒店吃午饭。菜色全是简守喜欢的中餐,简守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严缄听到后愣了一下,说:“不用,我只是多年来习惯吃这些了。”因为简守的喜欢,所以变成了严缄的习惯。简守却继续说道:“谢谢你在我父母出事之后,做了本该有我来承担的事情,我很感激。”严缄:“那你就更不用道谢了,简伯父简伯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做这些只是还人情罢了。”这些话说得生疏,可是他们不相上下,席间一度尴尬沉默。年年一直很乖的在吃饭,简守也在很认真的为他布菜。严缄看着相像的两人,觉得刺目却移不开眼睛,孩子很懂事很可爱也很像简守,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他问:“怎么认识的?”简守:“什么?”严缄:“和孩子的母亲。”简守垂下眼帘:“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严缄扯了一下嘴角,原来情敌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可笑的是他还一直没有发现,一直认为我们之间是坚不可摧的:“呵,那她现在在哪里呢?怎么没有一起回国。”年年也悄悄地竖起了耳朵,他对自己母亲了解得很少,从前只要一问爸爸,爸爸就会露出伤感的表情来,以至于他一直以为mama已经死掉了,偷偷地哭了好几回。简守桌下的手指握紧,他说:“分开了。”不可否认是,当严缄听到他们分开了以后内心是欣喜的,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算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犯贱。却忍不住想要多试探一些:“为什么分开?”简守抬眼直直望进他墨黑色的眼睛里:“因为他要我等他,可是我等不了。”简守的语气十分认真甚至还带有一点委屈。严缄沉默了一会儿,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爱她吗?”简守没有犹豫,眼中蓝海淼淼,他说:“我爱他。”很爱很爱他。严缄自虐般的听着,脑海里自虐般地回放着“我爱她”这三个字,心如刀割。深爱的人却说爱着别人,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严缄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啪”的一声扔下筷子,冷冷道:“公司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简守看着推开然后关掉了的门,想着自己似乎一直看到的都是严缄背影,毫不犹豫的背影。年年握住了简守的手,他问:“爸爸,严叔叔生气了吗?”简守回握了一下:“年年被吓到了吗?”年年说:“没有,但是我觉得严叔叔不应该对爸爸生气,这样我会不喜欢严叔叔的。”小脸皱起来,似乎很纠结,“但是我又答应了严爷爷严奶奶要好好照顾他。”简守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人小鬼大,如果年年吃饱了饭,我们也回家吧?”年年说:“好吧,爸爸我吃得饱饱的了!”结果一走出酒店简守就接到了简丹的电话,说是要请他喝杯茶聊聊天。简守本想拒绝,因为年年中午是需要午休的,可是简丹却说有关于严缄的事情要说给他听。一走进古色古香的茶楼里,就有简丹的手下过来相迎,简守和年年在简丹的对面坐下,年年懂事地喊了一声:“姑婆好。”简丹笑得和蔼万分:“诶,年年真乖,姑婆给你叫杯果汁来喝啊!”简守礼貌的问道:“姑母,很久没见,身体还好吗?”简丹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喝喝看,姑母最近就是因为弟弟弟妹们出了这样的事情,晚上都睡不着觉。”简丹看了一眼孩子,“不然叫我手下先带带孩子吧,我们好好聊聊。”简守点头说:“那就麻烦了。”又转过头来对年年说,“年年乖,跟着叔叔去另外一桌等爸爸啊。”简丹:“小守知道严缄从小就失去双亲了吧?”简守:“是的,所以爸爸mama才收养了严缄啊。”简丹:“那你知道你爸爸mama为什么会主动收留严缄吗?”简守皱眉:“难道不是就因为我爸妈与严缄爸妈的关系很好才这样的么。”简丹:“当然,他们的关系很好,收养严缄却是因为愧疚,你自己先看看吧。”她将一个文件袋推给了简守。简守接过文件袋,直觉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却依旧打开了它。里面装了一叠打印出来的纸,有关于二十年前轰动一时严氏问题工程的判决书,还有关于严氏夫妇死于蓄意谋杀的案件报告。简丹边喝茶,边给他解释。“那个工人在工地上工作时被活活摔死然后埋在了一堆板砖下,本来这个事情是可以简单解决的,可是却被查出是问题工程。”“这件事情就被闹上了法院,可严氏是大集团,事件就被拖着迟迟没有进展。”“于是,那个工人的儿子就坐不住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简守抬眼,呼吸紧促:“他做什么了?”简丹眼里露出悲痛:“他开车撞了严家三口正在行驶中的车,四个人都死了,只有严缄活了下来。”简丹从那叠纸中抽出一张来摆到了简守的面前:“可是,他们都不知道那项工程其实是由简氏来负责的。”简守的双眸陡然睁大,他的手指紧紧抓住那张薄薄的纸,几乎是从喉呛里逼出来话,他说:“这是什么意思?”简丹兴味地看着他的反应,语气却依旧沉痛,她说:“意思是,严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