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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闭上眼享受了一下妖孽难得的周到服务。那凉凉的灵气从太阳xue涌进来真的很舒服啊!舒服当然就要闭上眼享受了!然后炙热的气息靠近,刚开始他还想闭眼忍耐一下,而后愈来愈热,忍了忍,现在妖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能轻易推开,不能……可去他妈的吧!于是一巴掌拍开毛脑袋,世界顿时清爽了,夜风也变得凉快起来。男人:“……”这种突如其来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良辰美景,天时地利,情绪都已经酝酿好了,却因为人不合而中途告罄。方才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只要将之付诸实际,他就可以解开这么长时间一直困扰着他的事,可小猫儿一爪子直接给自己拍没了。黑了脸的男人不爽极了,他不能冲怀里疼得面色苍白的小猫发火,便将怒火转移到了屋内剩下的两个生物身上。还在惊讶的路元翟突然感受到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视线,顿时背脊一缩。而仍然摊在地上装死的某公子,居然也抽搐了一下。路元翟咽了咽口水,偷偷用眼睛瞄了身着赤衣的男人一眼。不似人类的妖魅相貌,眼角那颗朱红的泪痣更是衬得他俊美到极致,惊才绝艳的锐利,与怀中人那霜雪泼墨的清贵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他再美再好再美好,都掩饰不了他脚没沾地的这个事实啊!!!路元翟几乎肯定赤衣男人不是人了,不知道他怀里的那个是不是人,但是管他是不是呢还是先跑吧不然肯定要没命了!他试图悄悄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弯腰低头,刚迈出一步,男人赤色的衣角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片阴影迎头笼罩下来,他惊恐地抬头,便见男人冲他咧开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啊——!你、你你,是人是鬼?!”他已经有些吓傻了,之前被藤蔓输送过来的生灵之气治疗过变得红润的脸色此刻又变回了铁青。靠近了他的男人双眸微眯,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有一缕与之前死去的歌女身上相同的灰色死气,却一直被绿色的生灵之气压制住,所以到现在都没事。想到生灵之气,他又想起了那个让怀里小猫看呆的妖怪少女,不爽地啧声。而且,就是那只妖故意牵引出了小猫的阴阳瞳……想到这,他视线下移,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于是他并未阻止自己,笑容愈来愈大,从人类的正常弧度开始裂开,在路元翟惊恐的注视下,他的双瞳变成了两束幽蓝的鬼火,嘴角从左耳根,一直咧到右耳根。“……!!!”路元翟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吓晕过去了。目睹了这一切的南尘:“……”……这到底是个什么恶趣味?!※※※趁天还没亮,他们需要赶紧撤离这个地方,免得这个宅子的下人听见了动静进来察看,那麻烦可就大了。南尘想起半死不活、不知死活的严公子,呈大字状地整个儿摊在地上;又想到本来能自由行动,又被男人吓晕了的路元翟,觉得脑阔又开始疼了。明早等下人发现,或是严公子自己醒过来,肯定会想起今天晚上的经历。现在将他搞得如此凄惨,到时候秋后算账,至少是全城逮捕路元翟啊!而路元翟身后又牵扯上了一个拥有生灵之气的妖怪少女,自己也不能放任他不管。绿发少女看起来像是路元翟的守护神之类的东西,那庞大的生灵之气几乎不像是一个妖怪可以拥有的。想到这里,他脑阔疼得不行,于是自然地抬起身后男人的爪子,放在太阳xue上。嗯?等了半天没动静,他睁眼催促道,“快揉。”男人见他这样理所当然,像一只小猫眯着眼尊贵地昂起下巴,施舍般让主人挠下巴。他顿时失笑,指尖反而并未按照人意愿帮忙缓解头疼,反而趁其毫无防备,捏上了白嫩的耳垂。“啪。”南尘看都没看,精准地打掉那只乱摸的咸猪手。男人再捏上去。南尘再熟练地打掉。男人锲而不舍地捏上去。南尘……烦死了!又不是面团有什么好捏的!整天手不安分,捏捏这里摸摸那里,一天不摸闲得慌是吗!别说,还真是。男人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捏上了人耳垂,还搓面团一样的又揉又捏了好一会儿。南尘内心已经嫌弃脸加死鱼眼了,放弃了抵抗,从耳垂传来的灵气虽然没有太阳xue舒爽,但聊胜于无吧。他闭眼,抬手拱了拱身后的妖孽,“你吓晕的,你负责带出去。”男人见他已经呈现一个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在自己面前动作愈来愈随意,嘴角勾起,圈着人就趁着夜色将人带了出去。路元翟的身体也慢慢漂浮起来,不近不远地缀在他身后。等天大亮时,南尘终于熬过了一夜的灼痛,汗湿的鬓角与苍白的面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脱水一般。浑身的粘腻十分不舒服,就这样他仍然坚定地拒绝了变态“帮忙沐浴”的建议,强撑着回到客栈,在浴桶中草草洗了个囫囵澡,套上男人新换的里衣,倒头就睡。虽然没能亲手帮小猫洗澡,男人感觉略遗憾,但目睹了湿漉漉地倚靠在浴桶中的小猫,以及完整的美人出浴图,某妖孽还是很满足的,甚至期间还趁人不备吃了两口豆腐。最终还是自己抱着人轻轻放在床上,将床铺用火焰小心地烘了烘,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再将人安置在里头。男人见人湿漉漉的长发都没擦干,摇头失笑,守在床前的脚步顿了一顿。然后他亲自拿起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替人擦拭着未干的发尾。白布包裹着黑色的长发被他握在手心里,床铺上沉沉睡去的人面容不似往日刻意做出的生硬刻板,睡过去的他面上平静安详,整只被他裹在被子里,又显出几分乖巧安静来,乌黑的头发衬得那张脸更加苍白。男人坐在床边,本可以控制温度将头发烘干,可他却没有,只是静静地拿着白布拭擦着,凝视着那张安静的脸,再一次低下头。额头相抵,鼻尖相对,呼吸交织。他离昨夜让他着迷的唇瓣,只剩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可那唇瓣,因为一夜的疼痛,已不复以往的丰润。它只剩一抹浅淡的粉白,有些干裂的纹痕,上头还有倔强的小猫因极力忍耐疼痛而咬出的深深牙印。最终,男人偏过头,双目微阖。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耳旁那缕黑发上。随后,床沿边的人消失无踪,仿佛那吻只是一阵拂过原野的,温柔的风。☆、第三十八章都是月亮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