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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脸颊上还未干透的水,小跑着回了七班。“乖宝宝,你怎么脸红了?”叶蘅戳了戳自己羡慕不已的好皮肤,真是一点瑕疵也没有啊。“天生的...真是太气人了。”“你知道,就闭嘴。”后桌中山装的男生淡淡接话,习惯性地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复古镜框。叶蘅扔过去一个白眼,“你这个千年老二,有什么资格说话?”真要论天分,还有个全校第一呢。“我不服。”男生依旧淡淡撂下这句,继续深陷题海。“不服?”叶蘅轻蔑一笑,“那可是大到校领导,小到各科老师都服的厉害角色,你不服?他能打到你子子孙孙都服!”这么逆天?江照一双漂亮的眼睛圆睁,呆萌的表情着实取悦了叶蘅,她逗弄道:“乖宝宝,你肯定想不到他是谁?”管他是谁,江照想,再逆天,她都要把他拉下神坛。从来,一山不容二虎。第一名,只能有一个。深呼吸,江照迅速地投入学习中,大脑高效地运转起来。*“cao!”“这TM发的复习资料,也太多了吧,现在考个及格都这么难?”六班最后一排,虎牙少年摔桌而起。“怎么?你还想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一旁回来打游戏的少年扫了一眼,懒洋洋地靠在后墙,大长腿无处安放,交叠搁到了课桌上。“遇哥,要不...你帮帮我?”余涯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次再垫底,就要请家长了。”少年漫不经心抬眸,随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昂。”“我怎么给你抄?”“cao!”余涯颓然地坐下,一高按名次排考场,第一考场和最后一个考场,脖子伸断了都抄不到嘛。他重新捡回复习资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复习起来。我爱学习,学习爱我。“小胖...”宋遇忽然喊他。久违的亲昵称呼,余涯愣了愣,这个外号是怎么叫起来的呢?他小时候真是个小胖子,十五六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瘦了,上演了一把真实版的潜力股逆袭,立体后的五官十分秀气,怎么看,都是一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可什么时候,内里也跟着变质了呢?他扭过头,“干什么?”宋遇修长的手指伸过来,犹如指点江山,“你背的这里,这里...”“都不考。”他唇角斜斜勾起,淡漠地收回目光,继续打游戏。“cao!”余涯一头磕到课桌上,“遇哥,你不是人。”特么的,做一个只会打架的年级大佬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多才多艺。“喔。”宋遇等他发泄完,掀了掀眼皮,“小胖,开黑吗?”“从现在开始——”余涯挪动座位,“打扰我学习的,都不是我兄弟。”“嗯。”宋遇摘下耳机,公放。“大河之剑天上来!”“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什么。”独属于角色李白的声音呼啸而来,带着一股壮志凌云的豪情。余涯又小声骂了句。“开吗?”宋遇挑眉,那张脸无论什么表情都无可挑剔,他伸了个懒腰,淡淡说:“我李白贼6。”☆、流言幼稚鬼。余涯小声吐槽。这会儿,在寝室午休过的同学陆陆续续进班了,理科班男生多,女生只占一小半。即便少,也会有八卦。围绕在学习委员乔俏身边的几个女孩子一边不经意瞥向角落里打游戏的少年,一边聊天。“你们听说了吗?”和乔俏一个寝室的女生小声说:“隔壁班那个江照,家里好像是二婚的。”乔俏从参考书里抬起头,取下眼镜揉了揉,“你听谁说的?”“我姑姑啊。”那女生回话,大家一片了然,她姑姑是教导处的,应该假不了。乔俏点点头,重新扎好马尾,似乎永远是参与八卦却不评论的人。女孩子们的讨论却像泄露的煤气,一旦开了闸,就停不下来。慢慢地,就口无遮拦。“那个小哑巴倒是长得真心好看,为什么会说不了话呢?”“应该不是天生的吧。”“谁知道呢?”“小哑巴......”“哐当!”一声巨响。课桌被踢翻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乔俏吃惊地回望,正好对上那双剔透的纯褐色眼眸。宋遇收回目光,纤长的睫毛微眨,低沉道:“吵死了。”女生们一下噤若寒蝉。余涯放下复习资料,奇怪地看向同桌,“遇哥,你也在意流言?”想当初,比这更难听的他都听过。也没见这人有什么反应,刚开学那会,宋遇还没有崭露锋芒,因为他长得实在是漂亮,不少爱开玩笑的学生传来传去造谣,甚至还有人赌他是攻是受。因为好看,自然偏下面那个诋毁。余涯犹记得当时,忍无可忍后,顶着一头白毛的宋遇分分钟撂翻那几个话最多的男生,他回眸看向其他人,精致到女生也嫉妒的五官带着邪气,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后,狠狠啐了一句:“艹,老子明明180!”至此——一战成名,一高大佬再没人敢惹。收到的情书却一天比一天多。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宋遇之后的女朋友换得很勤,基本三个月一换。余涯看在眼里,铁打的宋遇,流水的三个月。那天晚上,被堵在小巷子里,面对的那些混混,正是刚刚和宋遇和平分手的校花,同年级高二三班女生许若身后的追求者。说起来余涯一直觉得奇怪,像宋遇这样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要家世有家世的人,女朋友多点倒不稀奇。可能那些女孩子还乐得贴上来,但奇怪就奇怪在,他历任女朋友实在干净洒脱,断了就断了,也没见多难过。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个月倒真不像谈恋爱。至少作为好兄弟的余涯,都没有吃到该吃的狗粮。想想还有点小失望呢。“宋遇是阵风,没有人能抓住这阵风的风眼,除非他心甘情愿围绕着一个人转。”——这句话不知道谁先起的开头,流传多了,一高的学子看他也真是那么回事,至少潜移默化地,连余涯也是这样以为了。是阵风啊,停不下来的。他摇摇头,本来以为校花许若会不一样,结果——依然是三个月,不多一天,不少一天。虎牙少年见怪不怪,只是他余涯的小嫂子,到底何年何月是个头啊?日子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过着。期中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