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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靠着南区街道的小胡同巷子里。两兄弟的宅子,就是左右邻居,那叫一个靠得近啊。一进的宅子,两兄弟新家里面的格局是一模一样。杜明月在家当搬过去后,自然是坐马车到了新家。她发现,这个新家,跟灵安县城的那处新家,是差不离一样的四合院。“母亲,咱们往后,就住这儿了吗?”赵茵打量着新家,开口问道。杜明月点点头,道:“是啊,往后咱们一家人,就住这儿。这,就是咱们的新家。”搬了新家,暖了新居。赵子殷在封县城待得够久了,这自然就得起程,前往了雍州的潼关。而在赵子殷离开的那一天,赵传福老爷去了白鹿书院。一处种着游龙草的院中,一位道人听着学生来禀的消息后,颔首示意知了。待得学生离开后,他才对身边的妻子问道:“你怎么看?”“倒底不是提线木偶,赵主薄自然有他的考量。这是人之常情,夫君,你过于苛责了。”莲湖居士淡然的回道。而与莲湖居士对坐的道人,自然就是丹秋子。“当年一步闲子,没想到,也有用到的一天。世事难测啊。”丹秋子叹一声,他问道:“斜月阁那边的棋局,杀机快显了吧?”莲湖居士摇头,笑道:“还不到火候。”“时机未至,师门那边不会乱动棋子,以免影响大局的。”第61章景泰八年,五月下旬,一路的快马加鞭,赵子殷总算是赶到了雍州的潼关。守备刘元德对于赵子殷的归来,还是持着欢迎的态度。当然,刘元德在这时嘛,更关心的问题,还是米氏一族目前在宋城的实力究竟如何?灵安县城的那一陷落,对米氏一族的打击究竟有多大?赵子殷到潼关后,忙是呈上了米振元让他带回来的重礼,还有米氏一族的族长,米振元这个姐夫的亲爹写的效忠信。当然,米氏一族在信尾时,免不得提一点小小的请求。在书房内,刘元德看完了信后,良久没说话。他是打量着归来的赵子殷,看得出来,许是赶路急了,在夏日炎炎里,赵子殷整个人是晒得黝黑了两分。原来挺拔的身材嘛,更是瘦弱了少许。“一路辛苦你了。”刘元德表示,他知了赵子殷的功劳啊。“属下的份内事,当不得大人的一句辛苦。”赵子殷可不敢真居功。他道:“米氏一族在属下归来时,一直请属下代为在大人面前转圜,表示他们虽然远在宋城,心却是一直向着大人。若大人有何吩咐,他们米氏一族是竭尽全力,也当为大人办妥。”“呵呵……”对于赵子殷的话,刘元德只是嘲讽的笑了几声。倒底他没多言了什么。私心嘛,人人有。远在英德郡宋城的米氏一族,自然是小算盘打的溜溜想。英德郡的厢军指挥使一职,米氏的少族长想要。从米氏一族给的效忠信上,刘元德一眼就瞅出米氏一族的私心了。若说,他的心头不恼火,根本不可能。不过,刘元德转念一想,没了米氏掌管那一厢的兵权,自然还有别人。至少,米氏是一定支持他刘元德本人。而其它人嘛,就是未必了。“恒卿,这信你也看看。”刘元德在众人的沉默中,先开口,说了话道。有刘元德的吩咐,伍恒卿接过了米氏一族的效忠信,仔细的通读了一遍,又是琢磨了片刻后,伍恒卿将书信恭敬的送回刘元德面前。然后,伍恒卿拱手一礼,道:“在下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何喜之有?”刘元德笑问道。“宋城已然在握。”伍恒卿十分有把握的说道:“只要此回米氏少族长谋得厢军指挥使一职,主公再平调为正五品的英德郡太守。宋城自然会成为主公的囊中之物。”“宋城得手,整个英德郡还不是任主公搓揉。”伍恒卿的话,说得那叫一个肯定。刘元德一点头,笑道:“是这个理。”“长安城的风雨太大,本官参合不起。可小小的英德郡太守,本官还是能谋划一二后,拿到手的。”刘元德的潼关守备一职,就是五品官。只不过嘛,这是五品的武官。说起来,官位品级虽然与五品太守看似相当。实则,却是差了几筹。潼关守备,管得就潼关的一亩三分地。而一郡太守,却是除了郡城外,下辖的各县也是归了太守大人直接治理。上马管军,下马治民,一郡太守跟小型版的诸侯,也没什么两样。当然,硬是要说区别的话,就是太守有任期限制。而诸侯嘛,除了是终身制外,还能世袭。“子殷,这一趟,你有功劳。”刘元德赞了一句后,打开了赵子殷呈上来的礼箱。那里面的小金条,刘守备大人随意打量了一眼后,就是坐回了他的主位。然后,他道:“这里面的东西,恒卿、子殷,你二人,每人拿两根。算是本官提前为你们贺天贶节。”像这等上官收贿(hui)赂,人人见者有份的好事,伍恒卿、赵子殷二人自然没拒绝。一起分了赃,这等事情都有份的参与后,那叫拉进一个小圈子中嘛。对于刘元德的示恩,作为下属的二人,是巴不得的。“子殷,你还得继续辛苦……”刘元德这么一开口,赵子殷将小黄金揣了袖中后,就是忙立直了身子,是恭敬的站了那儿听指示了。“本官要谋英德郡太守一职,需得国公府的支持。”“这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世子爷的支持。”刘元德讲明了赵子殷的差事,他道:“你啊,去一趟长安城那边,把本官给世子爷的书信带去。”“另外,也代本官聆听一下世子爷的意思。”“诺。”对于上司的吩咐,赵子殷自然没拒绝的道理。所以,他就应承下了这份新差事。帮闲嘛,自然是上头指哪儿,就是奔哪儿跑腿儿。当天,赵子殷是在潼关守备府里的小客院中,小住一晚。戌时末,天擦黑时,伍恒卿来看望了同僚。赵子殷便是舍了小钱,差马栓儿打点了大厨房的管事,要来了下酒的小菜和一壶黄酒。“对月饮酒,人生乐事啊。”在夜空中有星星爬出来时,在小院里,伍恒卿如此感慨。“满天星斗,恒卿兄,你倒是只注意到了一轮圆月啊。如此,岂不是辜负了漫天星光?”赵子殷品着黄酒,乐呵呵的打趣道。“成了,我来干什么,子殷兄,你还能不知?”“在下,比不得子殷的这般真潇洒,人活世间,世事纷扰啊。”伍恒卿喝了杯中的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