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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不错。”霍五娘顿时松口气……陈晔又道:“只是这里——”伸手指了一下,“这一笔有些断了……这一片荷叶下笔重了些,此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霍明明听的一愣一愣,只见霍五娘一开始还绷得住,随着陈晔不断絮叨,大眼睛里终于忍不住的开始冒水汽了。“……但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陈晔做出了总结陈词,“只是布局拥挤了些,表姐以后可以多画一些开阔之景已做练习。”一抬头,霍五娘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哭的梨花带泪:“臣女……臣女知道自己画技不佳,献丑了。”陈晔明显不在状态内,明明是霍五娘让他品鉴的,所以他才认真说了这么一大堆,怎么她又哭了?!霍明明默默仰头望天——能找到一个情商比她还低的人,真是不容易啊。“微臣参见殿下!”霍文钟的声音宛如天籁,陈晔如蒙大赦般转过身,立刻道:“表哥不必多礼,快请起。”霍五娘左看看右看看,没人在理她,赶紧收了泪站到了一旁,她敢踩霍明明,可对上霍文钟却依旧底气不足。“咦,表哥你的这柄佩剑……”陈晔果然还是对刀剑感兴趣些,“这难道就是云扬?!”霍文钟见陈晔竟然认识此剑,也十分惊讶,点头道:“正是云扬剑。”“当年博陵侯手中有三柄利剑,斩下北狄三王子头颅的便是云扬!”陈晔说着终于带出了十二岁小男孩应有的激动,“本王一直以为这是说书先生编的,原来是真的吗?!”霍明明也勾起了好奇。博陵侯那老大爷竟然还有这么牛x的过去?!提及亲爹那辉煌的过去,霍文钟也十分自豪:“自然是真的。”说罢,解下了佩剑,递给陈晔。陈晔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接过,伸手轻轻抚摸着剑身,过了好半响才依依不舍的将其还给霍文钟,又问道:“那另外两柄……博……哦不,六叔带来了吗?”霍文钟笑道:“另外两柄就放在周阳侯府里。”“真的?”陈晔眼神里都透着兴奋。霍明明心中磕瞪一下,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第八十一章粉丝陈晔很是激动:“那,那本王可以……”话未说完,突然一个急刹车,原本还兴奋的小脸蛋顿时板成了一块木头,声音也跟着低落下来,“明日后日太傅还有课,本王不能出宫。”说罢,抬起头,用着自以为可爱实际上严肃如石雕一般的望着霍文钟。——表哥,你可以将那两柄剑带到宫里来吗?以上眼神内容由同样高冷的霍明明翻译。但遗憾的是霍文钟没有掌握这门外语,所以他回道:“殿下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可以出宫了。”——可是我明天就想去啊,真的不能带进宫吗,真的不能吗!!(霍明明翻译)。“殿下累了吗?”霍文钟见陈晔一直看着自己,“不如先回长信宫歇一会儿,晚上还有家宴呢。”陈晔:“恩。”qaq内心正在抽泣的陈晔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霍文钟身边,眼神不时的撇向他腰间的佩剑。霍明明走在最后,仗着身高优势,将陈晔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心道这小正太不仅严肃,还是个自律到近乎严苛的人啊。明明喜欢的要命,却还能忍得住,还记得明天要上课。十二岁得封齐王可见太后对他的宠爱,又是最小的儿子,说是溺爱也不为过,可他竟然没有长歪。对比一下吴王世子陈泽,二十好几的人了,打猎打到了北疆的地界最后还迷了路,同样的贵族之子,这就是差距啊!霍明明微微叹口气,陈晔与那吴国二王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惜天妒英才,二王子为守卫吴国疆土而战死。这世道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滑稽,酒囊饭袋活得好好的,有本事的英雄们却总是一路坎坷。换个方面想,或许正是那坎坷之路造就了英雄呢?回到长信宫,霍明明发现太后的妆容的好像和之前有些细微的差别,难道哭过?霍明明没有深究,太后温柔的问他们刚才去哪里赏景了,听陈晔说他们去了碧波亭看荷花,五娘还作了一幅画。太后表情恰到好处的惊讶:“是么,这几日哀家还没去碧波亭那边,既然五娘画了下来,哀家可要好好赏一赏。”霍五娘有些局促,原本她对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被陈晔那么一打击之后有些畏手畏脚,小声道:“臣女之作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太后浅笑道:“什么臣女,你是哀家的侄女,自家人之间何必这么生分。”霍五娘猛地抬起头,虽然她一直以太后娘家人自居,可这话从太后嘴里说出来,让她更有底气了。博陵侯入宫,太后亲设家宴,待众人入席之后,皇帝陈睿才姗姗而来。太后脸上的笑意不变,握着白玉扇柄的手指却无声无息的加重了力道。“永安王叔带来了新的农具。”陈睿道,“朕看得入迷,来迟了,还望母后恕罪。”“皇上为国cao劳,哀家甚是欣慰。”太后笑道,“快坐下吧。”陈睿环顾了一圈,什么家宴,他姓陈又不姓霍,在场的却都是霍家人。周阳侯也就罢了,博陵侯真是越看越心烦,他的长子倒是还不错,在易阳任督邮也没什么差错。又一扫眼,末座还有几个脸生的女子,呵,这些应该就是母后选中将来送入他后宫的女人吧。咦,怎么有个长得这么奇怪?虽然霍明明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奈何身高是硬伤啊……陈睿不愧是太后亲子,在看到霍明明的一瞬间顿时联想到了外族女人。博陵侯的后院竟然连番邦女人都有了,呵,还真是……这就是母后所说的朝廷栋梁?!当他是瞎的吗!陈睿心情不佳,简单几句寒暄后,便宣了歌舞。周阳侯坐在博陵侯身边,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中央的舞姬,笑呵呵将酒杯端至唇边,低声道:“你来的时候遇到永安王了?”聂冬正夹着一颗花生米,微微点了点头。“那件事……”“他应该不知道。”聂冬道,“不过这段日子五哥还是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