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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他们带回来的这一盒东西,惊的合不拢嘴,更别提屋外还拴着一头骡子!!狗子蹲在凳子上,拿着那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见到上面俩牙印,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是真的!!真是银子嘿!!”“我地个乖乖,这抢一次就得了十五两,咱们要是一个月抢个七八上十次……”栓子努力算着,整个人都呆了一下,猛地冲到霍明明面前:“大师姐,请收我为徒吧!!”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头。这一举动引得狗子们也跑了过来。“大师姐,从今以后俺们都是你师弟!!”陈福进来的时候,看见一群男的朝着霍明明磕头,有的还单膝跪地抱拳,一口一个大师姐,一口一口神机妙算……“滚滚滚!”陈福连忙将他们哄开,“这都是干嘛呢!这是老子的师姐,你们起什么哄!”苍天啊,要是老侯爷看到这一幕,他估计会shi成渣渣了!朝廷列侯的千金大小姐,圣上亲封的县主,长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都快成反朝廷的土匪头子了。“行了。”霍明明站起身,“少拍马屁!这些银子留下七两,剩下的拿出去分了。”“这是自然。”狗子连忙将大头都堆到了霍明明面前,“那骡子俺带回去,剩下的银子俺们交给宋大哥,宋大哥会分下去的。”巧儿也连连点头:“对。大师姐您放心,剩下的银子俺们不会私吞的。”霍明明无奈的揉着额头:“谁说我要银子了?!我是让你们把剩下的银子拿出去给镇上的百姓分了!”“啊???”屋内众人齐齐一惊,嘴巴长得可以放鸭蛋了。栓子愣愣道:“为什么啊,俺们辛辛苦苦抢回来的,而且抢的也不是劳苦百姓银子,这就是大师姐你之前说的盗亦有道啊。”“我们是什么人?”霍明明问道。陈福嗯了一声地望过去——这才半天的功夫,他家小主子就跟这群人用“我们”这个词了,小主子,你还记得你是朝廷的县主么!!陈福泪流,他家主子这角色转换的也忒快,忒敬业了吧。狗子小声道:“土匪啊。”“错!”霍明明道,“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劫富济贫的侠客!”谁不想听好听的,话音落,屋内众人皆是两眼放光:“对对对,俺们就是劫富济贫的!”“皇上答应了要给大家春耕的种子,皇上那是什么人啊,那是圣人,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恩。”不少人连连点头。皇上这种人物,那可是和老天爷差不多了。老天爷怎么会错呢,错的肯定是下面的人!“可就是因为像裴员外这种人,故意用高价把种子都买走了,咱们没了种子,没法种地。咱们抢的是他的银子吗?不是,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咱们的,是他之前把我们的东西抢走了!”霍明明说的一本正经,“可不仅咱们的银子被他们抢了,还有其他人,那些人没你们有胆子,被抢了也不敢吱声!”说着,屋里不少人哈哈大笑。“对啊,俺们胆子大着哩。”“大师姐,俺以前跟俺们村的猎户还进山打过老虎哩,这几个家丁算个甚!”众人纷纷说着。“我只知道胆子大的可以当侠客,还从未听说过胆子小的能当侠客。咱们这次得了十五两银子,七两够咱们花了,分出去八两,让那些个胆小鬼看看咱们的魄力和胆气!我们不是山匪,我们和裴老贼这种人不一样,我们是侠客,是替天行道,替那些活不下去的人讨口饭吃!不然,我们和裴老贼这种吸别人血的恶棍有什么区别呢?你们愿意被人叫做恶棍,叫做老贼吗?”“大师姐说的没错。俺们不能只顾自己!”狗子第一个响应,“当初宋大哥带着大家落了草,是因为大伙儿过不下去了,俺们不能去抢跟俺们一样过不下去的人,那就太不是东西了!”陈福默默看着这种誓师大会,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滞了。他完全不知道霍明明是怎么突然就把这一起明显的暴力活动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可是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啊……“只有越来越多的人支持咱们,咱们才会越来越安全。”霍明明道,“咱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万一那一天一个兄弟单独出去了,被人通风报信,岂不是可惜!大家想一想,咱们把这些银子分给了那些人,他们是会感激给他们银子的人呢,还是要感激抢了他们春耕种子的裴老贼呢。”“只要良心不被狗吃了,都选的出来。”巧儿道。狗子立刻道:“呸,狗才不吃哩。”“所以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霍明明颇为欣慰,“敌人越少越好,朋友越多越好。宋大家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咱们不能自己去把路给堵死了。”小主子,你说的这些真没关系吗?陈福抬头望着房梁。总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他已经完全确定霍明明绝对是老侯爷亲生的,当年老侯爷打北狄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一陶,首先下了大力气将北部草原的部落拆的七零八落,将北狄单独拎了出来,然后将其往死里揍。老侯爷那随时可以不要脸,时刻准备下黑手的特点果然都被闺女们遗传走了,前有大小姐霍文萱后有小主子霍明明,他再也不觉得大郎霍文钟不好相处了,大公子简直就是府里最白的那只小白羊啊!!霍明明拿着银子与宋豹子商议了一个晌午,最后决定将那八两银子送给经常替村民治病的一个郎中,还有几位村中的老长辈们,又让没有露过面的兄弟去镇上拿银子换米盐分给大家。“你在写什么?”宋豹子看见霍明明拿着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信,用的是不知从哪里来的破布,这山寨穷的连纸也没有,当然文盲率百分百的山寨也不需要这东西。“给你们这儿的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写信。”霍明明道。“你认识他?”“不认识啊。”宋豹子一脸莫名其妙:“那你写个啥?”霍明明拿着那破布条,解释道:“曾经有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孩,一心向学,奈何家里连温饱都成问题,他便只好去先生家附近的私塾蹭课听。有时候先生带着其他人出去踏春对诗,他就远远跟着,能听一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