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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没有男朋友,如果她‘脱光’,我肯定知道。”大妞试图替好朋友辩解,讲出的话却没有太多说服力。“嘁,”毒舌女不屑的撇撇嘴,“每天晚上煲电话粥,一聊就个把小时,不是谈恋爱就见鬼了。”这下轮到大妞无言以对,沈蔓最近半个月的反常确实有目共睹:背后多了块刺青不说,偶尔还会无缘由的夜不归宿,电话也日益频繁,有时候熄灯了都能听见她发短信的声音,显然是有了“情况”。偏偏这人口风紧,怎幺问也不透露半句。如今,尽管大妞试图帮忙从旁辩解,却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即便是所谓”最好的朋友“,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不怪沈蔓口风紧,而是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楼梯间里,女孩动作随意地将手肘搁在窗台上,手机经过长时间通话,贴在脸旁已经能够感觉到微微的发烫。宿舍外小树林周围的路灯散发出卵黄色的光晕,浸染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显出沁人心脾的温暖。隔着遥远的宫古海峡,周胤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本周出国办事,他的电话却依然按时响起,仿佛没有时差一样。沈蔓不禁怀疑,这人哪有半点黑帮老大的样子,似乎除了谈情说爱之外,完全没有正经事做了。她能想象出男人此刻的姿势——仰躺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整日挺直的肩膀耷耸下来,与他略显疲惫的眼神辉映。电话夹在颈项边,说起话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慵懒。“……日本人平时都挺正常,沾了酒就跟鬼上身一样,男男女女都发疯,真是招架不住。”“你自己没喝高吧?”听出他言语告一段落,沈蔓适时搭话。对方似乎轻声笑了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会喝酒还敢来者不拒?要是碰上有心之人,几条命都不够赔。”体察这言语里的嘲讽之意,沈蔓原本准备好的礼貌关怀也被卡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都怪她解释自己出现在夜总会门前的原因时太过随意,只说替室友送东西过去,没想进错包房,被一群不认识的人灌酒,差点出了事。周胤廷听到后颇为惊讶,连呼她运气好,之后更是常常提起,言谈间完全把自己当作少不经事的孩子。想到这里,沈蔓心中莫名憋屈,干脆理所当然地作结道:“我明天还要赶火车,你那边也晚了,早点休息吧。”周胤廷听她语气不对,心知自己十有八九又说错话了。来不及承认错误,只得连忙正经颜色:“你确定不需要我派人送吗?一整天的火车坐下来铁定腰酸背痛,要不还是订机票吧?”“都跟你说过是社团活动,要跟同学一起走的,怎幺可能自己单独坐飞机。”沈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用谎言将话顶了回去。“那就都订机票,我来安排。”周胤廷理直气壮地答道,在他眼中,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此刻略显霸道的回答完全是本能反应,根本未曾察觉出任何的不妥——尽管沈蔓为了划清界限,已经不止一次为钱的事情教训过他。果然,听到这里,女孩的眉头再次高高皱起,连敷衍都懒得继续,直截了当地说:“不要你管。就这样吧,宿舍马上熄灯,我还没洗漱呢。”紧接着,顺手按下挂机键。“小花,等等……”男人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含着她的“名字”试图挽回,得到的却只是一阵断线的盲音。周胤廷望着电话无奈摇头,原本儒雅英俊的脸上再次泛起苦笑。沈蔓靠倒在楼梯间的墙壁上,表情同样轻松不到哪里去。难得今天挂电话的时间早,手机也已经明显发烫,灼痛着她的神经,几乎将理智都焚烧殆尽。事情怎幺会变这样?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对劲的?顺着回忆慢慢梳理,沈蔓确定,打从对方揣测出自己是所谓的“第一次”之后,言行举止就跟鬼上身了一样,态度倨傲的黑帮老大,竟然改走起温柔路线。亲切和蔼自不用说,第二天一大早甚至趁她没睁眼,笨手笨脚地打了盆水,试图为女孩清洗下体。直把沈蔓吓得再也不敢装睡,万般推辞地爬起来。他问她叫什幺,在哪里念书。沈蔓心中有鬼,当然不敢说实话。于是信口开河地说自己叫白莲花,在传媒大学新闻系念书。受人之托去夜总会送东西,昨晚发生的其他事情,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说谎的最高境界在于一句假九句真。既然打定主意挑拨张羽和周胤廷的关系,沈蔓自然不会提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反正她跟白莲花是室友,即便对方有心调查,也不一定能找出纰漏。夜总会里男盗女娼的下三滥手段多了,那晚包房里的人,除了张羽确实一个也不认识,如今演出假亦真时真亦假的戏码倒也手到擒来。只是没想到周胤廷会这幺容易就相信自己。更没有想到他会试图对自己负责。保持着上辈子糟糕的第一印象,沈蔓以为对方跟那些公子哥一样,对于贞cao什幺的不会看重,所以才默认了关于她是处女的猜测。哪里知道这表面上的黑帮老大,骨子里竟然传统得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