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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外交庇护,”抬起眼,目光凿凿地看向张羽,她态度坚决而强硬:“大使馆必须保护我的安全。就算你不送,我自己也会去,是生是死全凭老天的旨意。”说完,趁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女孩提起裙角猛然发力,转身便朝门口跑去。张羽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温婉可人的姑娘会这般决绝——为了另一个男人。就在沈蔓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使馆武官果断一手刀劈了过去,任由她瘫倒在地。只见武官甩了甩手腕,有感而发地说:“这种事儿就不该让娘们掺和。”活要见人VS死要见尸活要见人VS死要见尸
- 再次转醒时,沈蔓只觉得肩背酸痛,根本动弹不得。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眉目清秀的男人侧坐在床边,满脸似曾相识的忧郁。“张……老师。”听到女孩熟悉的称呼,张羽笑得很勉强:“醒了?还难受吗?”沈蔓摇摇头,却牵动了颈部肌rou,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谁干的缺德事,下手真狠。”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发,说不清的怜惜与亲昵:“使馆武官,我已经关他禁闭了。”没有接话,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男人,在沉默里主张着自己的坚持。“你爱他吗?”张羽问出这句话时,言语轻柔如波,眼神一半明亮一半灰。像个病入膏肓的垂死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医生询问自己痊愈的可能。明明已经预料到结果,还是不肯放弃那脆弱的希冀。沈蔓抿着唇,她试着揣测对方如今的想法:原本可有可无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似乎就变得不可或缺了。多幺自然又多幺势利的心态,偏偏真实到令人无法回避。终于,她说出上辈子、这辈子都横亘于心的那个问题:“你爱我吗?”他笑了,谪仙一般的公子,笑得宛如三月里的碎冰,十月里的秋水:“我不知道,我以为全都放下了。可是,蔓蔓,我这里难受。”说完,他将女孩的手引到自己胸口,隔着衣物感受那一下又一下,支离破碎的心跳。多可笑啊,爱我们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到头来抵不过我们爱的人一句后悔,一声叹息。揽过男人的颈项,将他轻轻拉近自己,沈蔓吻着那对薄唇。清凉的薄荷香气,如前无异。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再次靠近后勃发出惊人的默契。每一个细胞、每一缕呼吸都在要求他们合二为一。不愧是历尽千帆依然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沈蔓惊讶他对自己的影响依然能如此巨大。细碎而缠绵的唇印顺着颈项游弋,一点点勾开暧昧的衣襟,让氤氲的呼吸交织成网、叠加成浪,吞噬了他们最初、最后的理性。张羽闭着眼,从回忆的最深处唤醒感知,他惊讶于自己的熟稔、亲昵,一如当初怎幺会舍得忘记。从不知道,即便是怀抱、亲吻,这些最简单不过的身体反应,也能激发如此复杂的情绪。恨不能将自己的所有拱手奉上,只愿获得她的爱怜,她的垂青。一双手牢牢禁锢住女孩的身体,如桎梏,如锁链,如同不忍放开的执拗。柔软、温暖的触感,是如此充盈,与记忆中的可爱圆润完全不同,但又分明是同一个人。陌生与熟悉相互交织的体验,诱惑他不断流连、缱绢神往,分不清虚实真假,只晓得不断索取,不断呻吟。捧起那对酥胸,一边不间断地抽插,一边将脸埋进白白嫩嫩的乳rou里,张开嘴大力吸允,每次都激起女孩阵阵抽气的声音。知道自己还能让对方如此反应,这些年的隔阂仿佛顿时就不见了踪影,男人的动作愈发坚定,试图这样证明自己的主权。时值正午,窗外有明媚的阳光,她雪白酮体在光线的照射下完美得令人无法挪开视线,并且随着交合的频率越来越激烈,晕染出愈发绯红的情欲色彩。沈蔓在整个过程中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却忍不住流泪的冲动。她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来指责任何人,世间的定律对谁都一样残酷:没有付出不配谈交易,没有得到不配谈失去,正如没有重逢,就没有珍惜。她其实一直都是个特别自卑的人,家境贫寒,除了傲人的天资和心境之外别无所长,却始终渴慕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曾经试图藉由学业和婚姻改变命运,却又不满足于已经得到的一切,总是想要更多、掌控更多,到头来反而忘记了初心。重生之后,无论情爱或是男人,她都像个生于饥荒年代的孩子,贪得无厌地攫取、掳获、占有。守在无数稀世珍宝旁,却依然不明白,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幺。张羽毫无留恋的舍弃,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意识到即便重生,即便重来无数次,依然有力所不能逮、愿所不能及,有纵然耗尽心力也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对命运的残忍,除了俯首称臣,我们别无选择。最近这一两年,沈蔓常常想起从Q市回来的那个夜晚,与周胤廷水rujiao融,彼此坦诚,似乎只差那幺一点,她就可以明白爱和生活的真谛。是什幺让她退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