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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遥疑惑地看着两位姑娘。李顺显然也觉得奇怪,问独孤双儿:“大名鼎鼎的赤枭,难道还要听命于她?”独孤双儿再划一道:“现在轮不到你来提问。”一旁的李平看着李顺鲜血淋漓的脖子,心中又怒又恨,却又无计可施。他今天失去的已经太多,不能再失去李顺了。他开口哀求:“你们放过他,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你闭嘴!”李顺呵斥了一声。他转向陆之遥:“陆公子,你想找幕后元凶给赵家报仇罢了。如果你放老七一条生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陆之遥张口欲言,被胥凤仪拦住。胥凤仪质疑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谎?”李顺道:“这世上还有其他人知道,我可以告诉陆公子,你可以亲自查证。”胥凤仪闻言勾了勾嘴角。陆之遥看着他摇头:“你们虐杀了赵明璋夫妇,又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如今就凭一个幕后元凶的身份,就想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李顺脸色微变:“这么说你不答应?”陆之遥犹豫了一下:“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李顺闭上眼睛:“既然如此,我也无可奉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独孤双儿见他如此,便要再吓唬吓唬他,清霜缓缓举起,却听一旁的李平惊呼道:“哥!”李顺猛然睁开双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平黯然低头。独孤双儿放下清霜看向胥凤仪。胥凤仪看看陆之遥,发现他依然皱眉不语。胥凤仪想了想,对李顺道:“你的要求太过分了,要不然我们各退一步。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们这次就先放过李平。”陆之遥微微蹙眉,不等他提问,李顺先开口道:“就这一次?”胥凤仪点头:“对。今天不杀他,以后若再遇见,全凭造化做主。”李顺冷哼道:“这不公平!”胥凤仪淡然反驳:“这公平得很!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起码李平可以逃过一劫。要是他夹起尾巴好好躲藏,天地之大,陆之遥未必能再找到他,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能。”她见李顺表情有所松动,继续道:“老实说,你的筹码根本不值钱。”李顺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胥凤仪道:“既然你说还有其他知情人,我们大可去问别人。”见李顺还不信,她又道:”其实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和夷云派的某些人有关。”果然话音未落,就见李顺下意识扫来一眼。陆之遥欲言又止。胥凤仪继续:“既然已有大致方向,托明前阁去查也是可行的。”李顺眸光微颤,心里有些动摇。胥凤仪不急不缓道:“所以你瞧,你说或不说,我们都可以找出幕后元凶,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但是,对于你们两个而言,那就是生死之别!”见李顺一双眼珠越转越快,她轻声笑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或者我们可以先杀李平,免得你临上路时还要为弟弟的死活担心。”“我告诉你们,你们杀我,放了他!”李平不假思索地抢着答应。“你给我闭嘴!”李顺喝止李平,一时心乱如麻。他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胥凤仪说话在理,何况自己死不足惜,但总要为李平博一条活路。他迟疑不决,问道:“如果我答应,你能保证另外两位听你的安排?”独孤双儿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阿鸾要想让谁活命,我绝不会让人害了他。”胥凤仪笑着睨她一眼,扭头看向陆之遥。陆之遥的目光从赤枭和她脸上掠过,然后垂眸沉思,显然有所顾虑。胥凤仪去握他的手。陆之遥重又抬起头来,见她目光坚定诚恳,终于还是选择信她,于是点了点头,郑重允诺道:“好吧,如果你坦诚相告,我可以放他一次。”李顺向陆之遥伸出手来:“你敢不敢击掌为盟?”陆之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与李顺三击掌。击掌完毕,李顺总算放下心来,便向李平道:“刚才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我要留下来履行诺言,你快走吧!”李平恋恋不舍:“哥!”李顺皱眉,板起脸来喝令:“快滚!”李平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瞪陆之遥一眼,转身跑远了。李顺望着他的背影良久,闭上眼睛仰头长叹。独孤双儿伸手抵住李顺的脑户,胁迫道:“人都走远了,你是不是也该交代清楚?”李顺面无表情:“你们问吧。”陆之遥便问:“指使你们的人究竟是谁?”李顺精神微振,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你也奈何不了他。”陆之遥想起冯勇也说过类似的话,联想到此前的怀疑,心中一阵忧虑。他有些不耐烦地催问:“究竟是谁?”“孟鲲。”李顺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毫不意外地看见陆之遥眉头紧锁,脸上风云变幻。他知道陆之遥与孟鲲是结义兄弟,陆之遥定会因情义两难而陷入痛苦;况且孟鲲的身手在陆之遥之上,陆之遥注定报仇无望。李顺终于感到一丝得意,幸灾乐祸道:“怎么样,陆公子还坚持要为赵家报仇吗?”第60章真假虚实辨不清“你撒谎!”陆之遥下意识去否认,“平白无故,孟大哥为什么要杀赵家的人?”李顺道:“因为真正与赵家有仇的是魏其英,而他要陷害魏其英!”陆之遥拒绝相信:“信口雌黄!”李顺很乐意看到他纠结的样子,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我手头确实没有证据,所以我只管说,信不信由你。魏其英的生父名叫齐景,与赵老太爷有杀父夺母之仇。魏其英的母亲改嫁后与齐景一直藕断丝连。魏其英的兄长齐复,为报私仇不顾大局,为夷云派所忌讳,后来死得不明不白。魏其英长大后偷偷认祖归宗,把继父那里得来的财产全部捐给夷云派,才换来平步青云。”他这一番话说得极为顺溜,倒像是背书。胥凤仪瞄了他一眼,问道:“你真的是仓山七孑之一?”李顺不解此问用意:“我是。”胥凤仪意味深长道:“夷云派和仓山派是宿敌。可你对夷云派的陈年秘闻倒是清楚得很。”陆之遥闻言看向李顺,目光咄咄似要逼他坦诚。李顺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平常,强行解释道:“正因为是宿敌,所以才了解,这样才能找出夷云派的软肋。”胥凤仪秀眉轻扬:“你们找到了?”李顺道:“算是吧。夷云派对弟子极为苛刻,要求从上到下必须以门派利益为首,甚至强迫弟子为了本派牺牲自己。”胥凤仪含笑点头,确实如此。李顺见她认可,继续道:“当年齐复为了私仇争权夺利,所以他死了。魏其英也想报仇,所以他不可能成为掌门。”陆之遥听他一番指摘,皱眉道:“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和赵家有什么关系?”李顺见他心急,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