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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现在吃个馒头都觉得香得不行。”楚策瞥他一眼:“饭都不吃,却跑去青楼勾搭姑娘,血拂尘道长真风流啊。”周光璟“哈哈”一笑:“好说好说,那时我不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嘛,与其死在那两个老头手底下,不如死在美貌姑娘身上,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无道理。”楚策冷哼一声,不说话,周光璟啃着馒头含含糊糊地说:“你也别瞧不起我,那天你中了那种药,还跑到青楼去,为的不也是做那事儿吗?好在你遇上了我,不然你澄琉公子冰清玉洁的名声就保不住咯。”楚策横他一眼:“我即便是去了风尘之地,也只是找个地方调息罢了,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不知羞耻?”“我可是歪魔邪道,知羞耻讲礼仪热心向上乐于助人那还当什么邪魔歪道?”周光璟不屑地哼哼唧唧:“再者你要是调息不当在青楼毒发身亡,被人发现会怎么说你?说澄琉公子表面上洁身自好,背地里其实是勾栏老客,战绩还颇凶残,只是马有失前蹄,一个不慎玩得太过,油尽灯枯,终于死在姑娘们的战场上,不可谓不风流。”楚策磨了磨牙,持桨往湖面上猛地一拍,扬起一瓢水拍向周光璟,周光璟眼疾手快,叼着馒头往旁一滚,堪堪躲过一劫,怒视楚策:“好你个楚策,竟敢对师哥如此无礼,看我怎么教训你!”撩起袖子,掬起一大捧水泼向楚策。楚策一侧身,水又重新落回了湖里,此时湖面上风波已歇,一派风平浪静之相,他干脆把船桨放到一旁,开始和周光璟打起水仗来,像两个七岁顽童一般你泼我我泼你。周光璟在船上没待惯,动了几下有些头晕,一个不慎被泼了一身,低头一看自己的道袍已湿透了,张牙舞爪地扑向楚策,楚策坐在船头,无处可躲,被扑了个正着,周光璟趴在楚策身上,指着自己的衣服道:“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我这次出门可只带了这一件衣服,说,你打算怎么赔?”楚策不屑地眯起眼睛看他:“不就是一件破衣服么,本公子买了,你现在就脱下来给我!”周光璟勾唇笑道:“好啊,澄琉公子喜欢的话贫道这就脱给你看。”说着一把扯开腰带,三下五除二就把道袍扒了下来,甩到一旁,赤着上半身骑在楚策腰上,嚣张地一挑眉:“只是眼下贫道没衣服可穿了,不如楚公子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楚策的视线却凝在周光璟胸口那个铁青的手掌印上不动了,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伸手虚按上那个手掌印,声音软下来:“会疼吗?”周光璟眼珠子一转,立即趴到在他身上,矫揉造作地道:“疼,怎么不疼?好疼啊!”手指勾了勾他的衣领:“现在连衣服都没得穿了,阿策,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惨啊?”楚策沉默了一会儿:“起开。”“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我起开?”周光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牢牢抱住了楚策的腰:“我不,我不走,除非你把你的衣服给我!”楚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走开我怎么把衣服脱给你?”话音未落,周光璟已麻利地滚到一旁,咧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早说嘛,快,快脱。”楚策斜睨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解起腰带来,周光璟看不下去,“啧”了一声:“照你这个速度我明天立春才能穿上衣服。”说着抓开楚策的手,自己粗暴地扒了楚策的外衣套上,然后对只剩下中衣的楚策投去满意的眼光。楚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去甩他一巴掌说“滚!别用这种恩客看姑娘的眼神看我”,最终还是默默撇过了头。这次船很快便划到岸边,码头负责船只管理的楚家人看到楚策这幅样子都有些惊愕,扭头再看到穿着楚策衣服周光璟,惊愕中就又多了几分暧昧不明。楚策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把船交给他们,然后带着周光璟大步离开了码头。这一带都是楚天山庄的地盘,并无其他商铺居民,楚策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也见不了人,于是离开码头后随便找了个山洞,打算烤干了衣服头发再走。架起了篝火,周光璟大喇喇地朝楚策腿上一躺,头朝着火烘自己的头发,楚策推了几下没推开,拿起周光璟那件湿淋淋的道袍往他脸上一甩,蹭了他满脸水,然后捏着领子和下摆举在火上烤。周光璟往楚策怀里蹭了蹭,把脸上的水都擦到他衣服上,又躺回他大腿上。楚策恨恨道:“烧光了你的头发才好。”“那可不行,”周光璟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半湿半干的头发:“我的头发六年前已经烧过一次了,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了,可不能再烧了。“楚策整个人都僵了一僵,捏着衣服的手攥紧成拳,躺在他大腿的周光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道:“你是不是又想问六年前的事?”楚策抿紧了嘴,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六年前,道观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以前在逍遥山庄我不是跟你说过一次了么。”周光璟转了个头,面向篝火,漆黑的眼底映出猩红的火焰:“因至你母亲生辰,你被你父亲带走了,我一个人无聊,跑到后山上去玩,回来时却发现道观成了一片火海,我冲进去找师傅师叔他们,却只看到他们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火堆里。然后我就自己跑了,就是这样。”眼睛被火焰灼得有些疼,他缓缓阖上了目,听见楚策略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你为什么当时没有来找我?”挠了挠头,周光璟平静地道:“我在冲进去找师傅他们时,受了一些伤,休养了一段时间。”“受了多重的伤,要休养三年之久?”楚策按住了周光璟正在挠头的手,顺着他的手指,在发间摸到了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足有五寸长,虽然隐在发间看不分明,但仍是能感觉到这道疤当年有多可怖:“而且是什么样的火,居然能烧出这样的刀疤?”周光璟沉默了很久,半晌才开口道:“自然不是火烧的,你以为师傅师叔他们是怎么死的?那些凶手埋伏在火场旁,待我从火场冲出来后,便一拥而上,试图将我砍死,然后推回火场中。”楚策在周光璟那道疤痕上抚摸的手指一顿,静默片刻,问:“那你是如何……幸存下来的?”“运气好。”周光璟闭着眼,眼前却依然是猩红一片。周光璟的道袍已干得差不多了,楚策把它从火堆上撤下,盖到周光璟身上,周光璟穿着楚策的衣服本来就不冷,热烘烘的道袍一盖上来,就立即睁开眼推开衣服:“热。”楚策依言把道袍放到一旁,看着周光璟又重新闭上眼睛,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为何你总是不肯对我说实话。”周光璟闭着眼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师弟啊,不是师哥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