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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对不起mama,我以后好好的。好了,爸爸快回来了,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出院前一天,我穿着病号服,站在玻璃房外,看着全身插着管子的徐睿阳,像个早产的婴儿,羸弱地躺在病床上。病房外有四个人日夜守着他,看到我在这里站着,有个人准备过来拦住我,另一个忍对他使了使眼色,那个人就退回原地。使眼色的人,就是抓着我的手,让我救救徐睿阳的人。因为医院对我的处分,加上我住院了,徐睿阳的病程就转给了方明。徐睿阳很乖,手术过了这么多天,没有出现什么并发症,安静地呆在病房里。徐睿阳,你累吗?连婚姻都染着铜臭味。商场的竞争,家族的斗争,尔虞我诈,从小看惯勾心斗角的你,是不是特别羡慕我的单纯和善良?你心如明镜,是不是觉得孤勇执拗的我很可贵?你事事运筹帷幄,未雨绸缪,我是不是你唯一的不确定?你会醒来的,那个手里握着你两条命的女人,还会无数次出现在你梦里,缠着你,绕着你,让你麻木不仁的心在夜深的时候感受到蚀骨之痛。我取下了他挂在玉石上的戒指,把我的玉石和他的玉石塞到那个人的手中。那个人手一摆,其他三人推退下了。“陈小姐,这个…”“你前几天就认出我了。让我救他的时候。你是蒙平南吧。”那个五年前开车送我回市里的男人。“徐总总会偷看你的照片发呆。他这些年不容易。”“这些都是他的选择,都是他的命数。”我慢悠悠地说。“听说医院处分你了,家属正在和医院解释。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倒是有一个,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担,其他医生和护士都算了吧。”“你打算离职?”他微微吃惊。我笑了笑,说:“把这个给他,他会醒的。”“陈小姐,你不等徐总他醒过来吗?”我说:“不要告诉他是我救了他。就说我来过。”头也不回走了。戒指已曾被你丢弃,我就拿走了,玉石是你的,还给你,月亮总归是月亮,再明亮,也冰凉。我转过一个角,进入了另一个病房,没错,杨帆的病房。我把病房门反锁,杨帆看到我,眼睛里惊恐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我拉过凳子,从兜里掏出手术刀,切开橘子皮,切口很小,看不出来。我把橘子递给了杨帆,她没接。我笑着说:“放心吧,这把刀还没用过,干净的。”杨帆扯了扯被子,说:“陈秋秋,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心里有鬼的人都怕黑。我收起了手术刀,用手剥开了橘子,边剥边说:“手术刀很锋利,切口都看不出来,你看这橘子皮,看起来还鲜嫩多汁的,诺,千疮百孔。”我把切的稀碎但刀口很整齐的橘子皮扔给她,自己吃起橘子来。杨帆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是见过世面经历风浪的大小姐,很快恢复平静。“陈秋秋,你要干什么,我喊人了。”“喊啊,你的主治医生,是我。”我对她的病床履历努了努嘴。不理会他的恐惧,“杨帆啊,你没学医,不知道学医的乐趣,医生啊,特别是我们外科医生,气管在哪,动脉在哪,五脏六腑在哪都知道,要选几号手术刀要用多大力才能切开都清清楚楚。切开了还能缝起来,刀口就一点点大,在送整形科整一整,看不出来。”“陈秋秋,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帆的声音开始颤抖。“杨帆呐,别紧张,真动了,我会避开要害的,疼一疼而已,轻伤,不碍事。”我故意凑近她,她害怕地往后缩。“杨帆啊,往我水壶里撒辣椒面,当时你还不知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吧。为此事你父亲狠狠甩了你好几巴掌,我都看到了,我还看到了你爸爸在徐睿阳面前掌他自己的老脸。也感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徐睿阳是豪门子弟。徐家养虎为患,你父母不懂感恩,利用徐睿阳父母之间感情不和造谣,你为了得到徐睿阳,联合你黑心的爹妈搞垮徐家,当时你父母也只是徐家某个公司的部门经理,你认识徐睿阳,徐睿阳却不认识你,那件事之后才记得你。把徐睿阳的爸爸送去坐牢,然后心梗死在牢里,你逼徐睿阳娶你,你们结婚四年了,他没有碰过你吧,他是不是经常在睡梦中喊我的名字,他一直有我的联络方式,他会来找我,我们见面干嘛知道吗?他趴在我身上,一遍遍要我,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杨帆啊,你嫁给了什么。你再看看你陷害过的那些人,都很幸福,除了逃过一劫的我,对你,我和他偷情时完全没有觉得亏欠。你完蛋了,你父母完蛋了,徐睿阳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但他只有一个条件,和平离婚,他会放过你的父母。没想到你居然起了杀心,破坏刹车系统,在高速上狂奔,你撞了前面的那辆车,送来三个重伤,前面那辆车的人被你撞死了,没救过来。杨帆,你是杀人犯。我真想打开这里看看,你的心里长的是什么。”我用手术刀在她身上画圈。“杨帆,徐睿阳会醒的,警察马上来了,我的父母教会我善良坚强,你看你的父母教了你什么,当着你的面害人,你多可怜啊。”杨帆泪流满面,情绪崩溃,说,刹车是我破坏的,但徐睿阳一定要离婚,我说离婚我就上高速,他还执意离婚,都是为了你这个小贱人,最该死的人是你。”“杨帆啊,你怎么还不知道,那年徐睿阳沉船,你也在船上,当时你爸妈是优秀员工,和徐家一起出游,徐睿阳根本不认识你们。船翻了,慌乱中是你的父亲把徐睿阳的救生衣解松了。李甜看到了,所以很害怕你,你去1中,她就跟着徐睿阳来3中,你来9中,她不敢来。没想到吧,是我救了他,你们一直在害他,而我,一直在救他。”我把蒙平南告诉我的全数用来刺激她。“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哈哈哈,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赢了,我醒着,而徐睿阳呢,还在玻璃房里,靠机器活着。”我看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意的她,便不想多说。转身走开。直到出院,方明都没有来看过我,那天晚上,我站在徐睿阳的玻璃房前,他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我,我站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医院的处分出来了,停薪待岗。其实就和开除了没什么区别。徐睿阳的家属要见我,被我拒绝了,院方把他们领到了方明那里。方明,以后不再麻烦你了,可惜临走了,还甩给你这么大的包袱,下辈子,让我们早点相遇,或者永远成为陌路。收拾了东西,路过方明的办公室,他在认真看文献,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