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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早当家!说完还转头问韩梅说:是吧小韩,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让韩梅不知如何反应!韩梅回头看了陈晨一眼,又想了想他的毒舌,一咬牙:不行,得撵他走!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的第一天,开个房间庆祝一下。☆、恐怕我什么都来不及干,就得死在你身上了!她都决定要撵他走了,转头又看了陈晨一眼,见他站在长楼梯上,眉头微皱,一手摁着髋骨,好像有点喘不过气儿来的样子。她说他:“怎么这点路就走不动了?”陈晨擦擦脑门上的汗:“换你被人家当骡子骑完几千米试试?”“……那就快点跟上吧。”韩梅默默转回去,为自己的脸皮薄暗暗叹了口气。反正他要是自己落荒而逃,她也不欠他什么。陈晨没想会跟着韩梅来到这么个地方。一幢老旧的居民楼,连电梯都没有,靠地面的一段墙身灰扑扑的,闹不清是经年积下的霉灰还是新长起来的青苔。外墙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光秃秃的青砖主体来。韩梅默不作声地走着,他就一声不响地跟,两人径直拐进了一道窄小的梯间。刚巧有邻居下楼,那人好久不见韩梅了,抓住她就是亲亲热热的一通问。那大妈眼光像会转弯似的,时不时地就绕过韩梅往陈晨身上探来。韩梅就是长话短说,也站了快十分钟才终于把话题引到她下楼的目的来,并成功让她想起家里还等着酱油用:“我要搞快走了来不赢了。”两人立刻并排着把身体贴到了墙边,齐齐挺胸收腹,把意犹未尽的邻居给让了过去。陈晨看着大妈八卦的脸,还有韩梅害羞又尴尬的神色,突然觉得想笑。他愉悦地发现,这房子虽然破落,却带着一种蚂蚁xue居般的,簇拥着取暖的,家长里短的人情味。两人一路往上,每经过一户人家,就能听到门板后面唱歌一样高低起伏的说话声或者稀里哗啦的麻将响。等最终停在三楼一个单位前时,陈晨已经收拾起自己的大惊小怪,换出好奇的目光等待门后的画面了。韩梅拍着门张嘴喊了两声“妈”,又很自然地帮着把春联上脱胶的玻璃胶往墙上贴了贴。才过一阵,门后传来一副更大的嗓门,不知跟谁抱怨说:“你幺女又搞忘带钥匙喽。”门刷地被拉开,陈晨看见一个瘦高个女人端着饭碗就来应门了,看见韩梅身后多出来一个男的,忍不住心直嘴快就高兴上了:“还真的拐了个男朋友回来喽?莫不是租的哦?”“什么跟什么呀?”真是情感节目看多了!韩梅走进去,两只脚跟相互一蹭就把鞋子脱掉了。她没好气地看老妈一眼,特意没用方言:“这是我学生,过来山城,嗯,玩的,没地方住,要在咱家借宿。”她敷衍地说:“您就当是路边捡的流浪狗,看着给口饭就行。”原来是这么回事,高玉兰小小失望了下,不过马上就笑嘻嘻地把陈晨请进来,嗔怪地拍韩梅一掌:“学生还在的,说些啥子乱七八糟的嘛。”陈晨很识相,还没进门,满嘴师娘师爷地就招呼起来。两老看女儿第一次带人回来,忙让陈晨落座,说要再做俩菜,让他们一道吃饭。韩梅问了下陈晨,见他说不饿,让高玉兰赶紧别忙活了,说他们吃好才回的。高玉兰又张罗着要泡茶。她好不容易把人摁回饭桌前继续吃饭,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爸妈待人素来客气,她要是不辛苦点张罗,她妈肯定要亲自上手的。她给找来了新的牙刷毛巾和换洗衣服,招呼陈晨说:“来吧,你先洗澡。”可陈晨没想到,所谓的洗澡间,不过是个用塑料帘在灶头边划出来的简陋区域,光溜溜的水泥地上甚至连瓷砖都没铺,人在里面洗澡,水一大就要从帘子下溅到外面。因为旁边就是厨房,积年累月的油烟在天花板上灯泡上凝了层黑色的油渍,让低瓦数的钨丝灯光更显暗哑。设施虽然破落,服务却十分周到。韩梅将莲蓬头搁在洗脸盆上,拉起袖子,亲自给他试好水温。“这个开关不大灵光,我帮你把温度调好了,你用的时候直接把开关打开就行……”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伴随哗啦啦打在洗脸盆里热水声,都蒸腾在这片昏黄的水雾里。韩梅没听见回应,有些诧异地转身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陈晨那副入迷盯着自己的样子。见被韩梅发现,他还不慌不忙地伸手帮她把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韩梅脸一热,从没发现这洗澡间如此逼仄过。她关掉开关,转身想走,发觉两人身贴着身,陈晨不动,她连转身的位置都没有。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先出去了,你凑合着洗吧。”陈晨转头一看,那背影急急忙忙地,却像是逃走一般。等他洗好出来,高玉兰他们也吃好了。韩梅没想到陈晨对这里这么适应,乖乖抱着韩梅贡献出来的小枕头,就躺进高玉兰给在铺好的沙发里,还乐呵呵一通猛嗅:“这枕头好像有韩导的味道。”韩梅恼羞成怒,存心恶心恶心他:“这枕头好久没用过的,放柜子里发霉呢,不定生多少蛀虫呢,被陈大侠的吸星大法一使,不知要超渡多少条小生命了。”吓得他猛地咳嗽起来。高玉兰拿着枕头巾过来听见,照着女儿的屁股就是一掌:“乱说,这床铺盖我今天才刚晒好的!”韩梅还以为自己累了一天了,躺下就能睡着。可她卧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听着客厅的大钟摆催眠的滴答声,明明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愿抬起,脑子却像副高速运转的引擎,将一天里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重复播放。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尽是做些光怪陆离的梦。眼前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换到了中学时期的人工湖畔,她甜笑着正枕在周彦的大腿上看书,他讲了个笑话,惹得她哈哈大笑。她翻过身搂上了他的腰,然后一抬头,看见的居然是陈晨的脸!韩梅立刻就给吓醒了。她惊魂未定地擦了擦脑门,却发现连手心都是湿嗒嗒的。点亮手机一看,正好是半夜两点钟。她在心虚中迁怒:都怪陈晨那个色情狂,害她做这样的怪梦。好不容易等呼吸平顺了,她闭上眼,不知怎地,眼前又浮现起下午在公车上那无意的一瞥:陈晨站在她身前,举起手去拉吊环,没束好的衣服下摆往上拉高,露出一小截腰腹来,和缓起伏的人鱼线,隐隐有磐石的力量。她吸了吸鼻子,烦躁翻身,模模糊糊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