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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了警察,给您弄出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几位也讨不到好。”几人本来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想来捞一笔,此时对看几眼,也不敢太放肆。有个小个子男人问:“他打伤了人,赔点医药费不应该吗?”陈晨问:“你也在场?是亲眼见他伤人吗?”对方被立刻问得脖子一缩。陈晨眼里精光一闪,手藏在身后给韩梅打手势,让她和母亲大姨赶快先上了楼。大姨这才知道后怕,边上楼还拍着胸口顺气,好奇地:“刚刚你带回来的人是哪个啊?”高玉兰对当年留宿过家中的陈晨还有点印象,问韩梅:“刚刚那个崽儿是你学生?”韩梅嗯了声,“他现在当律师了,听见爸爸出事,专门过来帮忙的。”大姨喊了句:“幸亏有他呢。”高玉兰也叹了口气:“也是很难得老!从来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梅梅你确实该好生感谢哈别个。”她们仨在搂上等来等去不见陈晨的踪影,刚想去问问情况,他的电话就来了,跟韩梅说打算同来闹事的三个人去医院看看伤者。韩梅忙说要一道去,下到楼下,陈晨已经叫好车在等着了。一行人到了医院,见伤者意识已经有了,却说不出整话来,他绷带裹头,连病房都排不上,床被塞在走廊通道里,躺着咿咿呀呀地喊疼。陈晨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医生了解情况。韩梅被拉住了听几人诉苦,不是埋怨住宿条件就是忧心医药费。韩梅被唠叨得心中发紧,终于等到陈晨回来,赶紧拉他躲到一边,从包里掏出张金艮行卡:“这是我每月给我妈打的款,她都给存起来了,我原本是打算给家里换房的……你看看要不要给了他们吧,听说伤者谅解也可以帮助减刑?”“钱给是得给,但不是这么个给法,现在情势不明,也谈不上谅解的事儿。”陈晨趁那几个闹事的没看见,包住她的手把卡摁回口袋里:“我已经跟医院这边谈好了,这事儿都交给我。”两人回到病人那。那几人见二人回转,却没有要拿钱的意思,脸色都不大好看。不想没过一会儿,就有护士来通知已经给伤患安排好病房了,给换了个宽敞的二人间。陈晨给他们说,已经让医生尽力救治,让他们不用担心医药费的事情。他和韩梅从医院出来,就接到尹律师的电话,说已经回了所里。二人便又跑去所里跟尹律师会合。陈晨飞速看了遍尹律师刚拿回来的证人口供,里头只有一个人是说亲眼看见韩红兵推了人,别人都是人摔下去后才听说的,他认得,那人正是方才来闹事者里那个眼神闪烁的。尹律师手里拿着韩红兵的笔录:“按他说,这事本来跟他也没关系。是在他旁边摆摊的那个寡母付不出租钱,要被立即赶走,偏偏那些来清东西的粗手粗叫,摔坏了她不少东西。韩红兵看不过,上前说了两句,混乱之中,他还挨了两下,然后就听见有人喊‘有人摔下去了’。案发的位置没有摄像头,人多拥挤,主要是其他去收租的人给出了一些不利韩红兵的证词,不过他们证词之间,也存在了矛盾之处。韩梅听了个大概,怯怯地问:“所以说,我爸的案子还是有希望的对吗?”尹律师说:“势头不错,具体的情况还是得去会见一下当事人并去现场调查取证,最好能找到看案发过程的目击者,证实一下说法。”打铁趁热,陈晨看了看表,说马上就和尹律师去一趟看守所。韩梅马上问:“我能也去见我爸一面吗?”尹律师挠挠头:“侦查阶段只有律师能会见,韩小姐有什么话,我们给带一下吧。吃得用的里头也能买,主要先给他存点生活费是正经。”陈晨看不得韩梅失望,沉吟半晌说:“这么着,咱们分头行事,尹律师您去走走公安那边的路子,试试能不能取保。会见的事儿让我来安排。”尹律师苦口婆心:“陈律师,别感情用事。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管很严呢,看守所没看见律师证和所函都不放人。再说了,家属去了也不管什么用,到时要是面对面哭起来,有什么好看的。”陈晨不说话,他明显也是知道情况的,不过不想让韩梅失望:“无论如何先办好委托代理的文件吧,有了三证才能进看守所。”尹律师摇摇头,想说美色害人。韩梅拉住陈晨的胳膊,懂事地劝说:“会见我还是不去了,没得打扰了你们工作。”陈晨紧了紧韩梅的肩,对她轻松一笑:“你觉得我像搞不定的?”韩梅摇了摇头,双眸定定看入他眼中:“不是你搞不定,只是......你去看他,和我去也一样的。”陈晨心头不可遏制地一荡,因为这句交托背后的深信不疑。陈晨带着签好的授权书和相关文件,亲眼看她坐上回家的车,才和尹律师一道出去忙。等从看守所回来,尹律师摸着脖子过来说正好今天丈母娘生日,被老婆催着取蛋糕回家,就先走了。陈晨没料到这威风八面的捞人王,在家居然是个粑耳朵,心中觉得好笑,他万分感谢了他,走近会议室,便一头扎进材料里。等韩梅打电话过来,他才恍觉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他合上眼,按压酸涩的眉心,享受电话里韩梅啰嗦的慰问:“你怎么还在忙?铁打的人也得先吃饭吧。”他笑说:“行,我马上回来。”挂上电话,他收拾好东西往外走。黑漆漆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玻璃窗可见被汽车尾灯点亮的那条回家的路,他的心中涌出一股灼跃,脚步不自觉地便又加快了一些。他下了出租车,依着记忆步行到韩梅家在的大楼。沿着狭窄楼梯来到熟悉的楼层,面前横卧着的还是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闸。敲开屋门,记忆中的花地砖,洗的发白的沙发套,和椅子不配套的餐桌,热热闹闹地挤在小客厅中。韩梅上来接过他手中的提包和大衣,动作身姿竟和他午夜梦回时的影像重合。他有一瞬的发怔,直到韩梅唤他,才回过神来。他接过韩梅递来的拖鞋换上,问:“师娘呢?”“她头疼,我让她吃了点药,先睡了,你今晚就住我房间吧,床单被子我都换成新的了,我和我妈睡一屋。”陈晨点点头,安慰道:“下午去见过师爷了,他身体还行,精神头也不错。我和尹律师谈完,晚上整理出来了一个法律建议书,把事故的其他可能方向还有证词中的矛盾之处都指出来,都打算明天一早就交过去,看能不能先取保,把人捞出来再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