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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怀疑这一次考试是不是出了问题。楚昭目光一敛,“连女帝都能有,为何就不能有女官?”坑爹的一个女帝坐在上面,该吵的,不该吵的话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吵完了,现在再争,怎么争?是不是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把楚昭从皇位上扯下来?第一反应卫九就已经摇头给否了,楚昭这个皇帝做得,他发自内心的拥护,把这样的好皇帝是从皇位上弄下来,他去哪儿找比楚昭更好的人?“朕还是那句话,朕不管是什么人,男人也罢,女人也好。朕只要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能为朕安抚百姓,安定天下,朕就用。大昭现在就是缺人用,所以,朕就更无须避讳了,这一次录取的三百七十三人,你们只管用,若是不得用的,只管辙了就是。但是,若是有人故意为难,大昭的律法里,谁该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写得清清楚的,大昭的登天鼓虽然至今没有响起,朕也不希望有响的一天。”楚昭的警告响彻在人的耳间,谁也不敢当楚昭好欺负。随后,大昭第一批由女科而选出来看女官,正式迈出了朝堂。如楚茂韦佗等人,不是心中没有想法,但是直到如今,一场阅卷,最大密度的封卷下,谁也不知道答卷的人是谁,改卷只从内容来改。想攻击此次考试的公正,姜参几个也不是吃素的,你道楚昭为什么选了他们三个作为主考官,因为这三人的名号天下皆知,那是出了名的公正!楚昭很高兴,首开大捷,接下来,只要这三百女眷有一半能站稳了脚步,开场将会更好。因此,楚昭也在观察着,究竟这三百的女子,有多少人能站稳。春去秋来,自科考之后,朝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的波涛汹涌楚昭视若不见,她说过,人生来就在不断地争斗,想要在朝堂站稳了,女人要付出的努力必须比男人多。作为过来人,楚昭比谁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一拨又一拨的女子被涮了下去,楚昭依然不着急,反倒是都等着楚昭出手的人,楚昭竟然不动,叫他们十分的诧异。当然,不能忽略的是楚昭那肚子随着三个月过去了,似是吹了气一般鼓了起来,面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帝,许多人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只怕惊了楚昭。楚昭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下一任接班人,如果是男孩的话就顶顶的好了。存着这个念头的人太多,偏偏作为正主的楚昭一点没觉得必须要是个男孩。叫人准备的衣裳,竟然多是女装。柴景有一回来看到了,询问道:“陛下喜欢女孩?”“女孩不好吗?”楚昭反问,柴景能说不好吗?“臣以为陛下会觉得若是个男孩的话,天下可笃定。”柴景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从国家的立场来说,楚昭笑了笑道:“还好!一个刚出来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又不能保家卫国,反倒还让人照顾呵护,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柴景没有说楚昭准备的衣裳都是女装,楚昭尚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况且孩子的性别又不是他们能改变的,想得太多同样改变不了。“陛下如今越发劳累,朝中之事是不是要放一放?”柴景扶着楚昭让她坐下,小声地关怀楚昭,楚昭道:“朝中现在没什么事啊。”柴景的动作一顿,之后道:“世家如今都盼着陛下再开科考。”“一年一回,明年要不了多久了。”楚昭答得很顺,柴景拿眼看了楚昭,楚昭同样看向他,“你觉得不是?”“陛下究竟对世家有何打算?”柴景显然是受人之托,有事相询。“柴卿何意?难道朕对世家有什么不当的行为吗?”楚昭像是明知故问,柴景目光一敛,垂眼之际却没有让楚昭看清,楚昭道:“朕连科举都开了,也说了只要有本事的人,朕不管是谁都用,难道寒门都不怕考,世家子弟却怕?若是怕的,那就一辈子等着家中的长辈养着就好,何必出仕?”柴景道:“陛下未免严厉,说开科举就开科举,连给世家缓口气的余地都没有。还有这一次的女科,近三百名中科的女子又如何,如今剩下的多少,陛下不知?”楚昭朝柴景一笑,“柴卿是受了何人所托?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准话呢?”如此直白,一如楚昭一惯的作风,柴景也看着楚昭,却迟迟没有说话,楚昭扯过柴景的发丝,“朕以为柴卿什么都不缺了,好好的当着这兵部尚书挺好的,难道柴卿还觉得差了什么?”从大明宫出来,柴景依然还记得楚昭问的那一句,你还差了什么?他差什么?他有了同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权势,六部尚书之一,掌的还是兵权,人人都觉得他该是什么都不缺了,连同楚昭在内。但是,他并不甘于现在,不甘于和楚昭的关系的,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楚昭已为大昭的女帝,随着江山越稳,更无人能撼动。柴景终于明白了楚昭为什么会让他考虑清楚,也怪他总以为有那么一日,楚昭是一个女人,总会对他动情,毕竟,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楚昭如何能不存半点的私心。“七郎,七郎!”柴景阖上眼想让自己不要再想,听到一声声的叫唤,整个人一顿地回过头,竟然看到齐淮,柴景停下了脚步,齐淮行至于此,与柴景见了个礼,“七郎今日未曾当值,怎么也走得那么晚?”柴景道:“有些琐事。你寻我是有事?”“寻家客栈坐坐?”提议地问了柴景,柴景正好也是心中烦闷着,回去了也无人可说,遇到了齐淮,又是同出世家,昔日齐淮这个做长辈对他也是多有照顾。两人一同往一处的客栈去,点了一瓶酒,要了几个小菜,齐淮道:“如今连女子都能出仕了,我们这位女帝陛下真是要改了乾坤啊!”听到这话,柴景从楼上看下去,看到几个身穿朝服的女人缓缓而行,手里拿着公文,似在说着什么事。“齐公所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还罢了,陛下虽然是个能听得进去谏言的人,但是刚刚齐公说的话,总会令陛下不喜的。”柴景提醒地说了齐淮一句,齐淮皮笑内不笑地道:“陛下喜与不喜,你我能分辨?”一句话叫柴景倒酒的动作一顿,齐淮道:“咱们这位女帝陛下藏得是真深,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弄懂过她的想法。”“说她不喜欢世家吧,如今的朝堂之上,寒士,世家各占一半,就今年参加科考的女子,大半都是世家出身,姬氏,还是与她有旧怨的人。她竟然也用得顺手。”齐淮幽幽地说着,柴景提醒道:“姬氏早在建新都之时就已经是她用得当的人。”齐淮听着看了柴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