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书屋 - 言情小说 - 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我俩心知肚明,你心里人就是她,为什么没趁这个机会把人纳了,我说过你只要开口,我就”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因为,确实违心啊。

齐灏:“因为不想。”

其实说的也不大准确,甄夕络虽庶出,可总归是记到了嫡母名下,甄友和没出事前,她以齐国公世子嫡女的身份入自己后院为侧妃,确实辱没。再者,李梓瑶乃武官重臣之后,身份也不低,端王有这么多强大的戚家,这不是找事儿吗?这是未成亲前的想法,后来便有些不一样了,到今日,甄夕络父亲不是世子了,可身份更加敏感,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说实话,的确是真的不想,哪怕是甄友和被救了,他也不想将甄夕络纳进来了。

齐灏声音很低,但却平稳,李梓瑶看他表情,便知是真话。又问:“为什么不想?”她不是你心里人吗?明眼人一瞧便知她要黏上来了,你们俩两情相悦的,怎么又矫情上了?

齐灏:“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说着还摇了摇头。

李梓瑶又看出他的别扭来了,越发不懂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后面的话也没法再问。皱着眉眨了两下眼,这便是有些不耐烦了,道:“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该信你吗?”

“我”齐灏心燥,脸有些泛红,道:“不管你信不信,等救出甄大人,便让他将甄夫人和甄姑娘接去,待天暖了,我们就离开京都,直去淮南。”

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了。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李梓瑶神色复杂,忽略了心里的烦躁,拽过自己的胳膊,出了书房,深深吐了一口气,憋了很久的郁气,外面的冷气铺面而来,终是觉得清爽了不少。

第56章五六

一点点不安,一点点恐慌。

尽管齐灏那样说了,李梓瑶还是不能安心。时不时划过脑子,那些个念头搞得人焦躁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想让甄夕络过府的执念如此之深,半夜里会为此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也会开解自己,不要担心,甄夕络不是威胁,哪怕是进了府,你也不要怕,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你多了个儿子,而她却少了层身份,哪还会如书中所写的那样,落不了个好下场。

尽管如此,依旧静不下心来,暗示仿佛是一种戒不掉的毒,她的诉求早已印入骨髓,强装豁达,却比谁都在乎,那毕竟是来这里多久便念了多久的事啊,怎么可能轻轻放下,到如今,哪怕是有一分会偏离轨迹,也忍不住躁动不已。

暗夜里木门发出沉响,脚步声轻的几不可闻,不一会儿,李梓瑶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齐灏,脱了衣服钻被窝里来了。似乎怕吵醒李梓瑶,动作放的轻。

没过一会儿,齐灏的呼吸便平稳了下来,已然入睡。

李梓瑶绷紧的身子渐渐松懈,心跳也缓了下来,也是,忙了一日,齐灏也是累了,在暗夜中闭上眼睛,顺着他的呼吸去调整自己,慢慢陷入安眠。

第二日醒来时齐灏已经没了身影,李梓瑶将窗户打开,阳光洒进屋子,惨白中透着微凉。她转身去了孩子的屋里,才一个月大点儿的小孩儿,睡得正香,李梓瑶瞧着有趣儿,便在一旁坐着看。

齐灏去了乾清宫拜见,要提的正是甄友和之事,圣上一脸倦容,闻言便道:“朕记得甄友和的案件是交给你二皇兄了,怎么,你可有异议?”前几日甄友和本该处了死刑,后有人来报其事另有隐情,求了个延缓,今日齐灏又拿此说事,没想到一个甄友和把他俩儿子都牵扯进去了,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齐灏听他这语气便知事要不好,斟酌了番正要答话,皇上突然来了一阵剧咳,身边的太监赶忙传太医,被他摆手止住,齐灏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齐灏低头立着,听那一声声牵动肺腑的深咳入耳,一时没了话。一向与圣上不亲,见他如此,心底里似乎也没几分难耐,只待他声落赶忙顺着来几句慰问,“可有唤御医来过?这几日天陡然凉了,易感风寒,还望父皇保重身体才是。”

皇上声音里说不出的暗哑,只道:“无碍。”眼皮垂的越发很了,看上去没点儿精神劲儿。见他如此,齐灏也不好再提及此事让他劳神,又沉默了会儿,劝他保重身体,离开时嘱咐太监仔细照料,这才出了大殿门。

没走几步,谁知皇后竟在前方等着,齐灏见了她身影,又想起李梓瑶的哭诉来,眼底越发清冷,低头思量了下,上前去行礼。

许久没见了,她憔悴了不少,哪怕是厚厚的妆容,也压盖不住疲态,想来是没少为太子病体越发衰弱的事忧心,只是眼里的那末深藏的锐利始终不曾磨灭。

齐灏问安:“府里事忙,许久未曾向母后请安,孩儿不孝。”无论有没有李梓瑶这桩事儿在,齐灏对着皇后都没有好颜色,毕竟那些伤是从小就招来的,任谁即便是再热血的心肠也能给磨硬,除非他是个喜受虐的。只是有了这桩事在,他对皇后最后的那份耐心也去了,如今还应付着,只是不好落了他人口舌罢了。

“许久未见,本宫甚是想念,听闻端王爷难得入宫一次,便在此候着,所幸是等到了。”她笑着,嘴里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挖苦嘲讽,天底下哪有母亲见儿子还要等待的,说的客气,不过是在责怪齐灏不去瞧她罢了。

齐灏也不恼,不接她话茬,只道:“不知母后找儿臣所谓何事?”到现在,他们之间连寒暄都是多余的。

皇后显然也是意识到这点,转眼一声叹息,换上愁苦之色,道:“你皇兄病中,不见你多日,他最是在意你的,到如今你也不去看上一看,岂不是叫他心寒,他虽是不说,我却知他是想见你的,今日来便是等你同去。”太子此前传唤过齐灏几次,都被他拿旁的借口推了,可今日却是推不过去的,母后亲自帮太子来传人了,皇后之命是懿旨,哪有齐灏拒绝的份儿,只得跟着去了。

他太知道太子如何病成这番模样的,此刻见了人,心不住一跳,那面黄枯瘦的样子,哪有往日的半分温润尔雅,叫人不忍再瞧第二眼。

齐灏别过去深吸口气,压下胸间涌上来的酸涩,如论怎么说,这都是曾护过、陪过、指导过自己的人。

太子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胳膊细到整个袖子都是空荡荡的,像一颗老树上耷拉着的枝杈,齐灏上前握住,两人相对无言,良久,太子淡笑了下,晃了晃手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