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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道,“杜杜,你说这么久了,警察为什么还查不出杀我的凶手?不是听说现代科技在搜证和取证上都有重大突破吗?是不是他们不上心啊?我看电视里那些侦探破案都很简单啊,像柯南,十分钟内解决杀人事件。”杜若予静默半晌,掀被下床,拉亮床头灯后便往卫生间去,“杀你的人没留下任何线索,你活着的时候为人孤僻还谎话连篇,警察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查,他们也很苦恼。柯南十年不长一岁,警察行吗?”她似想起什么,微微一顿,“警察想破案的心,不会比你哥少。”卫怀瑾赤脚跟上来,两根手指在胸前歪七扭八地绕在一起,“那会不会杀我的人,永远也找不到了?”“虽然咱们国家命案的破案率还达不到百分百,也不至于让一个残杀少女的凶手逍遥法外太久。”杜若予给自己挤好牙膏,示意话题到此为止。卫怀瑾斜靠着卫生间的门框,虽然还是挺忧愁,眼里却又有了别的心思,“真难得,你现在居然愿意和我说这么多话,我刚看你起床那会儿,好像做了噩梦,心情很不好。”杜若予默默看她一眼,转向卫生间的小窗外。大雨已经停了。洗漱过后,杜若予给自己和卫怀瑾各弄了份早餐,卫怀瑾体察到对方情绪不稳定,很自觉地乖乖吃饭,连挑食的毛病都短暂地戒除了。再等杜若予深呼吸坐到电脑前开始新项目的翻译,卫怀瑾和赫奇帕奇全都识趣地消失了。每天给自己设置的工作时长只有三小时,这三个小时,杜若予必须精神高度集中,不允许任何人事物的打扰。想要生存下去,她就必须珍惜每一份工作,而每份工作的成功,都赖以她的自律。杜若予偶尔消沉时也会想,她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要指望了。至少,也别祸害别人。她一心一意要做青灯古佛旁的修行僧,可惜有人却十分不通人情,一大清早就又反来祸害她。卫怀信这趟的敲门声不像前几次规律,敲敲打打又拍拍,急得像热蒸锅里的大螃蟹。不等杜若予完整打开门,他已经一反常态挤进屋,双手紧握住杜若予的双肩,着急道:“昨天我送你回来后,你是不是一直呆在家里没出门?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你……你没发生什么事吧?”杜若予还未从工作状态中调整过来,神情茫然,“什么事?”卫怀信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确定眼前人完完整整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表情也沉着下来,“杜小姐,昨晚的事……”杜若予想起微博上的事件,以为他要说这件事,“那件事我知道了,放心吧,还没人找过来,我猜是我的具体信息还没被暴露。”卫怀信疑惑,“什么信息?什么暴露?”杜若予也纳闷,“你说的不是微博上的事?”卫怀信摇头,“微博上什么事?”“……你父母在微博上和媒体叫阵,我算被误伤吧?”杜若予揉揉困倦的眼睛,“你呢?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卫怀信盯着她,沉声道:“杜小姐,昨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大学生被杀死了。”我们中的少数派第十八章并案侦查杜若予就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整个人彻底清醒,“又发生了命案?”“对。”卫怀信一脸凝重,“尸体据说是在今天凌晨时被环卫工发现的,警察们早上联系过我,想知道死者和怀瑾之间有没有联系。”“和怀瑾有没有联系?”杜若予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他们的意思是,这起凶杀案和怀瑾那起,有相似的地方?”“他们应该是想并案侦查,因为这极有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卫怀信说,“我和警察聊过后,马上就赶来找你。凶手在杀死怀瑾后,为什么不逃出这片区域,而是徘徊在附近,并再次杀人?要么就是他对这一代有特殊的心理需求,比如熟悉度,安全感,要么就是这一代还有他需要找的什么人,或者完成的事。”杜若予本来就发凉的手脚因为恐惧不自觉缩到一起,“你是说……他可能在找我?他想……杀我?”见她确实害怕,卫怀信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引出这个猜测,想宽慰杜若予,却不自觉变成论证,“这只是一个可能性。如果这确实是一个杀人狂魔,杀怀瑾的时候,他错过杀你灭口的时机,现在……”他突然怔住,随即问:“你刚刚是说,我父母在微博上暴露了你的具体信息?什么时候?”“我知情时是昨晚,消息传播应该更早。”杜若予顿住,也把时间恐怖地串联起来了。也就是说,这个杀人凶手,昨夜徘徊在大学城一带,极有可能是看到网络上的信息,把杜若予视为巨大隐患,打算除之后快。那名被杀的医科女学生,很有可能是替死鬼。警察先前为保护杜若予,一直将她的联系方式对卫怀瑾父母保密,卫怀信也是,在和杜若予多次接触的情况下,从未要求她站出来澄清什么,那段时间都好好的,为什么杜若予的身份刚在社交网站上露出痕迹,大学城就立即发生第二起命案。这真是巧合吗?杜若予虽然不怕神鬼,却很怕恶人,尤其怕这种凶残有力量的男性恶人,她有种错觉,好像昨晚的噩梦又在现实里重演了一遍,“我……”“杜小姐,你要不要先搬回家住段时间?你哥哥和你爸爸都可以保护你。”卫怀信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无头苍蝇似的满屋乱转,“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太危险了!”“我家里……不太合适,况且我也有工作要做。”易老师交给她的翻译项目时间并不宽裕,如果搬回家,那种嘈杂的环境,她根本无法工作。杜若予缓缓蹲下身,紧攥住的两个拳头轻轻敲打脑门,同时自言自语,“我也不能回家,如果把凶手引回家,家里还有嫂子她们……太危险了,不行……”她蹲了好一阵,越想越觉得回家是万万不可的。要临时换房子,她也没这个经济条件。这段时间被卫家兄妹sao扰到作息紊乱,头脑发胀的杜若予猛一站起,一阵天旋地转。卫怀信赶紧接住她,“杜小姐!”有一刹那,杜若予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