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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将萨敏雅拉到身边,“紫罗国与我大梁结盟,一同抗魏,如今紫罗公主作为使臣,为诸位卿家献舞,以作见面礼仪。”萧衍说着,看向身边的萨敏雅,“紫罗国乃良友之国,公主之礼厚重,我萧衍必当好生慰藉报答。”萨敏雅对萧衍作礼,便被他牵着,坐去了他身边。小满见着二人的样子,自己倒是不在意,可心中真替妙音不值。这可真是好生慰藉报答了,这才见了多久,萧衍就拉着她坐去自己身边了。赶情妙音之前,还真是痴心错付了。对面的独孤信却起身,走来营帐之前,弯腰对萧衍恭敬道,“信,也有一舞,想为皇上和公主,还有诸位大人助助性。”“哦?”萧衍笑道,“独孤将军温文尔雅,不想还会舞蹈?”“听闻皇上要宴请百官,信,早做了些准备。”萧衍看着身边的美人,转而对独孤信笑道,“好,好,既然独孤大人早有准备,那我们就来欣赏欣赏独孤大人的舞蹈。”独孤信谢礼,“多谢皇上。”说着退回自己的位置,对身边的顾锦衣道,“让他们进来吧。”他这是要做什么?刚才这百官们都已经被这紫罗国公主的舞姿折服了,这个时候再来献舞,如果没有紫罗国的精彩,被百官嘲笑不成,还会丢了大梁的颜面。小满心中真替他捏了一把汗,却见得他也看了过来小满这边,举起酒杯要共饮。小满心中没底,也只好和他喝下了一杯。没多久,便见得顾锦衣带着一席粗布麻衣的人进来,有男有女。小满脸上三条黑线,他这是要组织跳大绳吗?只见那男男女女手中,都抱着一杆二胡似的东西,可却比二胡大许多。这是…小满搜寻了一下自己不多的民俗史库,是胡琴?胡,是汉族人对外族人的统称,胡琴总体说来,就是古代少数民族的拉弦乐器。他这是要用胡琴作舞,小满来了几分兴致。顾锦衣却从沿着营帐边沿,给独孤信递上来一把别致的胡琴,琴上的纹路,该是蟒蛇皮做的没错,琴下面还吊着一排穗,似是比其他人的都要精致一些。他要亲自领舞?额…这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这个朝代的士大夫都兴这么出卖色相了…何况这人身上还贴着着自己未婚夫的标签,小满真想找个地洞钻了下去。营帐内已然灯火通明,没了方才的灯光效果,见得他走去营帐中央,方才进来的男男女女便参差不齐地凑到了他身边。听他大喊了三声,“嘿!嘿!嘿!”便开始独自拉起胡琴来。我去,这真是跳大绳吗?这舞也编得太随意了吧…小满真想去采访一下他,独孤将军,请问您是来搞笑的吗?信周围一干男男女女随着信,也拉起了胡琴来,拉琴跳舞的男女面上欢喜,舞步不一,可胡琴的曲调和节奏却训练有素的一致。信唱的一段欢快的小曲儿,却好像是用的特有的语言,小满不甚听得明白。信唱腔一落,一旁的跳舞的妹子们,抢着接腔,最终被一个长眼的妹子抢了过去。众人舞步变幻,妹子成了主角,开始另一样的表演。小满却注意到,一旁的顾锦衣,绑着腰鼓凑了上来,为那妹子打着节奏。妹子欢快唱完,整间营帐的气氛开始松弛,顾锦衣迎上前去,开始了一小段独鼓。男男女女则散落到百官坐席旁边,将坐在席中的大人和夫人们,拉上来一道跳舞。舞蹈本就是人的天性,好的舞蹈,会让人有想模仿的感染力。这样的氛围之下,群臣们也放下了几分官场必备的严肃面孔,和信的舞团一道舞蹈起来。信则悄悄绕道过来妙音桌前,将妙音拉了起来。小满不会跳舞,可随着他的舞步,整个人也轻松欢快起来。见得信将妙音拉了过来,信的舞团竟是将信围到了中央,信拉着胡琴,又接了腔过来,这回信的腔词,小满终是听明白了几分。听得他先在胡琴侧边敲了三下当作鼓声,腔调欢快唱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满的小心肝已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第17章教射箭众人起哄,一旁的男子接过腔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弹唱。萧衍远远在他的坐席上看着,一旁是明媚的紫罗公主,可此时却顿时失了颜色。看着人群之中笑得欢快的郭妙音,还有她身边的独孤信,手中酒杯不觉捏紧了几分。百官兴起,萧衍自然不好打断,面上微笑,举杯和一旁的萨敏雅喝酒,化解了自己的尴尬。萨敏雅却将萧衍这细小的情绪和举动看在了眼里,心道这君王,真正看重的人,怕是台下那名官家女子。一曲舞跳完,小满已经浑身大汗,面色红润,几日以来心里的阴霾也全全消散了。独孤信则拉着妙音,到营帐之前来向萧衍请罪,“皇上,信,方才兴起,有伤大雅,还请皇上恕罪。”萧衍笑道,“独孤将军的舞蹈编排得别有用心,是真真让百官都兴起了,独孤将军不止无罪,且还有功。孤该好生赏赐你才对。”小满却隐隐听出这话语里的不对劲儿起来,这是皇帝设宴,自然皇帝才该是主角,方才百官起舞,定是坏了这圣宴的规矩了,所以独孤信他才会来请罪。可萧衍的话里,虽是包容,可分明有几分遮掩不悦的意思。这下独孤信他,怕是彻底将萧衍给得罪了。独孤信却道,“启禀皇上,信出自鲜卑一族,方才所舞,乃是我鲜卑族的民舞,吾等荒野游牧之民,最爱与众同乐。是以方才才恭请了诸位大人一道共舞。信,不求赏赐,只求皇上看得开心,诸位大人跳得开心。”萧衍笑着问阶下的百官道,“诸位大人,方才可开心。”郭闵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萧衍道,“方才群臣共舞,着实欢喜。此乃是吾皇隆恩,官即是民,民即是官,如今百官同乐,便是万民同乐,吾等皆感皇恩浩荡。”众官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向萧衍一拜,“吾等皆感皇恩浩荡。”方才萧衍心中的不悦,被这二人一唱一和化解了去。小满却在心中忖度着,这独孤信,好一招法不责众。宴席一直进行到深夜,萧衍方才再次祝酒,将宴席结束了。小满回到自己的营帐,却才发现,下午出去的柳双双,好像一直都没有回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吧?小满正要出门去寻,却见着他温久川将柳双双横抱着回了营帐。柳双双脚上一圈红色的血迹,甚是吓人。小满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温久川道,“谁叫她追我,追进了树林,林子里放的那些个捕猎夹子也都没长眼睛,不识得这是柳太尉家的女儿。”小满见着柳双双面上几近苍白,该是方才流了不少血,又看了看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