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力被绳子弹到半空中飞出山洞。“蔺!镜!”凌茴惊恐至极,只见那人身后业火荼荼,满目妖冶,正欲窜出洞口,他用尽全力将裂开的山洞缓缓合拢,将那势如破竹的岩浆阻在洞内。虽然他亦撑不了多久,可凭她的功夫,完全可以找到条条带着梅以白逃出生天。此处离海岸极近,条条正候在一旁低低鸣着,凌茴一把将梅以白甩到条条背上,转身便朝刚刚的洞口疾去。那洞口还剩最后一丝缝隙,凌茴使劲掰开,其实她不必费那么大力气,蔺镜在里面已经强撑不住了。“你回来做什么?”蔺镜见她时,双目因力竭而通红着,他费力的靠在洞口处,低声道,“快走啊。”“我是并肩王亲封的麟卫将军,职责便是守护你,你若死了,我也活不成。”凌茴大口喘着气,恨恨的说道。“燕北军已陷困境,二十万人在等着你呢。”蔺镜缓缓说道。灼灼岩浆如万马奔腾,又如怒龙飞天,直直的欲喷涌而出,凌茴被这股子热气烫的几欲晕厥,她来到他面前,弯腰蹲下,将他牢牢的抱在怀里道:“燕北军有你,我才护。”蔺镜低笑一声,喉中涌出一股腥甜,被他险险咽下:“原来,你是找我殉情的。”“你能不能用最后一丝力气抱我?”凌茴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失声哽咽道。“好。”其实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只凭着最后的意志强撑着去拥抱她。哀风怒号,热浪狂卷,星天疏阔,她用黑蛟筋弹绳将二人牢牢的绑住,再也不分开。瞬间洞口被无边业火岩浆吞噬!作者有话要说: ★甜文是不流行殉情的★我出去吃碗麻辣烫,第二更在深夜了。。。☆、第九十二章一直沉坠沉坠,几乎被热浪消融,凌茴艰难的调慢了气息,才觉得好受些,夜里的海风很凉,身后的热浪很烫,她抱着他,终于抵挡不住两股气流的挤压,昏死过去。一声雕唳盘亘而来,刺破长夜,凌茴两人被白雕俯冲下来,齐齐叼走。那岩浆迸裂的场景奄奄而去,空旷的山洞继续空旷着。白雕在茅屋前停落,将二人放下后,长鸣一声,便消失在夜色中。“将人抬进来吧。”忽然一道柔和中略带沧桑的女音响起。“是。”一阵黑影攒动,凌茴与蔺镜被人抬进茅屋内。月色澄明,夜很快就过去了。凌茴从梦中悠悠转醒,天色已然大亮,耳旁有海浪拍打的声音,她……这是在哪里?“起来喝些粥吧。”耳边乍然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哥哥。”凌茴嘟哝一句什么,蔺镜没听清,只将手心碰了碰她的额头,见她没继续发热,心才渐渐放了下来,她这一睡可睡了两天两夜。凌茴揉揉眼睛,见她床头端坐的人真是蔺镜,才来得及睁大圆滚滚的杏眼。“这是哪儿?”她呆呆的问道。“此岛名为出云岛。”回答她的是一道柔和的女声。凌茴扭过头去,方才注意到房内还坐着一个人,只见那人顶多五十出头的年纪,峨髻锦衣,端庄秀雅,眉目间和蔺霜很有几分相似。凌茴挣扎着下地屈屈行礼:“夫人万福!季璎在此处歇脚多有叨扰,还望夫人海涵。”“快躺下吧,哪里需要这样多礼了。”那人轻轻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折腾什么,你尽管躺着就是。”蔺镜忙将她扶到榻上,给她细细掖好被角,才从案子上端起一碗鱼片粥,不紧不慢的喂给她吃。凌茴觉得自己像个没手没脚的残疾人,脑袋也不大灵光,只知勺子来了便张嘴即可。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像湿漉漉的鹿眼儿,瞧得人怦然心动,蔺镜心下强自按耐着想把她抱入怀中的冲动,见粥碗见了底,便揉了揉她脑袋上的呆毛道:“还喝吗?”凌茴摇了摇头,她才刚刚醒,还不怎么饿。不过满室萦绕着浓郁的麦香,凌茴心内有几分好奇,她就着打开的窗户往外一瞧,果然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咦?如今看来,当日众人看到的海市蜃楼中的场景,莫非是这里不成?!凌茴心内万分惊奇,她坐也坐不住了,看着滚滚麦浪两眼直放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哥哥,你看,有麦田!”凌茴翻身坐起,开心的惊呼一声。“乖乖坐下来看。”这个小祖宗,恨不得从人家窗口跳出去,蔺镜心里轻轻舒了一口气。“哎呀,还看什么,我们赶紧出去打听打听,这麦田是谁家的,如何才会货于我们!”凌茴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她一伸手撩了被子,忽然滞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身下因刚刚那一动,带出一阵涓涓热流来,算算日子……呃……凌茴尴尬的恨不得缩进被窝里,再也不出来。刚还兴高采烈的小丫头,这一刻怎么蔫了?蔺镜疑惑的看着她,好似在问:你怎么了?“你……你能不能出去?”凌茴用商量的口吻对他说。“就是你能不能出去!女孩子换衣裳你也要看吗?”凌茴有些羞怒。“你在这里并无衣衫可以替换。”蔺镜适时点明这一点,一针见血的戳破她的谎言。凌茴被惊的倒地不起,他……他是木头嘛?倒是坐在一旁许久未搭话的夫人,溶溶说道:“我这还有几套年轻时候的衣裙,你若不嫌弃可以替换一下。”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凌茴心中乍然照进一束光,这位夫人是位大好人,救她于危难之中,她决定喜欢她了。蔺镜就这样被两个女人赶出房门,心里还有几分莫名其妙。见他出去了,凌茴红着脸羞答答的问人借了其他必备品,再一瞅床单,果然有块殷红的玫瑰,她认命般的道了歉,并承诺自己待会儿一定洗干净。夫人但笑不语,由着她把床单塞到木盆里。蔺镜见她换了衣裙出来,也不眼馋那成片的麦田了,只端着木盆往海边走,心里一阵犹疑的跟了过去。凌茴扭头见他跟着,心里更不自在了:“你跟着我作甚?”蔺镜倒也不含糊,直言道:“你才刚刚退了热,又去海边吹什么凉风,把木盆给我我去洗。”“……”凌茴一阵羞恼,哪里肯给。“给我。”“不给。”两个人争夺间,木盆落了地,那块殷红的印记显露出来,凌茴大窘。“你受了伤?哪里伤着了?”蔺镜连声问道。凌茴恼羞成怒不想说话,只将衣裳床单通通装进盆里,不理他,愤愤的端着盆往前走。蔺镜愣了愣,心想她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