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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生怕被别人发现。凑巧的是,来到院里的正是廖秋。与之同行的应该是先前到楚府的男子,两人谈着正走向院内一棵绑着马匹的小树。“就是这么紧急,一刻也不能等了。”那还是廖秋的声音。“我还以为歇上一两个时辰没事,先前下了场大雪,马儿有点乏。”男子边系着腰带边说。“夫人已经急得茶饭不思,那个县令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就怕迟了他不顾三七二十一……”楚嫣听了不由冷笑,陆庭琰——诡计多端?嗯,在坏人眼里他的计策便是伎俩,的确也算“诡计多端”。看来姨娘因为楚滟的事找上了什么人,是要对付陆庭琰了么?“如果他真的不畏权贵,我家老爷出面也不一定镇得住啊!”男子已去解马绳。“这个夫人说她自有办法,你把信交给孙大人他就知道了。”“行吧,那你回去吧!”“那你可得快,后天可就要升堂了。”“我知道,快马加鞭,不用两个时辰。”伙计早已打开院门,只见男子上马挥鞭,出门即往北边而去。廖秋则依然从来时的方向进去,应是要由前门出去。楚嫣有点担忧,不知道楚吴氏找上的是什么人。如果是驸马府倒也没事,皇亲国戚不得干涉官员办案。倘若不是……两个时辰能到哪儿?京城么?孙大人,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她面色大变,目光一凝——难道是那个孙大人!思虑间,伙计已经关了院门回到客栈内,四周恢复平静。天方露白,楚嫣还是决定下去看看,事关陆庭琰,她不得不上心。以姨娘的性情,若是有心对付,他是逃不过的。至少,她得先打探出对方是什么人,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她双手在树枝上方交叉扣住,借此挪了几步,看准方向后,双手施力将树枝往下压,双脚往上一跃,整个人随树枝弹起,待它回荡下来,双脚触碰到水缸上方的木板即刻放手,身子因站立不稳晃了两下,到底还是安全了。————————————————陆庭琰回到府衙时天已大亮,他打着哈欠还不忘吩咐有福:“找个空房间让她们俩歇下。”“是。”“还有,楚小姐放出牢里的消息暂时不要传出去。”他眉头紧皱,让她在车里等着,没半柱香的功夫就不见来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虽说她的留了叠得方方正正的绢帕证明她不是出事,他还是有些担心的。看楚吴氏的架势,楚滟的案子没定之前,希望她不是进府了才好。“是。”有福转身去办他交代的事。“别叫我娘知道了。”陆庭琰又说。“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个声音好熟啊!”陆庭琰抬手擦了几下脸,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使眼色让有福快点走,随即转身堆着笑脸去扶陆陈氏:“原来是娘啊,您今天起早了啊!”“我根本就没睡,等了你一宿!”陆陈氏推开附过来的儿子不让他碰。“等我?”陆庭琰甩甩袖子理理衣领,瞥了一眼偷笑的香雀,又迎到娘亲跟前,明知故问道:“娘啊,你不是又瞧上哪家姑娘了吧?这回又是什么人家、做何营生、人品如何?”“你今天终于有兴趣了解了?”陆陈氏一脸铁青地回过身来,要不是看门口好几个衙役,差点就指着他的额头质问了。“娘,我这不是一直都有听您说的嘛!来,讲讲吧!”陆庭琰挽着老娘亲的手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威风凛凛的陆大人在太夫人面前全然没了半点威严,几个衙役见惯不怪,还是忍不住偷着乐。“我不信你,别想把话岔了。”陆陈氏才不上他的当:“我问你,楚嫣被你关到哪去了,怎么我问牢头他都不知道?”“娘,跟您说多少遍了,有关案子的事情您别过问,成么?”陆庭琰很是无奈。“不成。”陆陈氏说罢又讲:“楚嫣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难道你看人就比我准?你娘在宫里的时候见的人比你吃的米都多!”“啊……”陆庭琰就知道老娘亲认死理,他觉得多说无益,还是掩面逃走吧!☆、55第五十五章陆庭琰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都未能劝走老娘亲,干脆坐在廊边的护栏上打盹。一整夜没睡,他实在撑不住了。陆陈氏讲了一堆话发现还是撬不开儿子严防死守的嘴,又见他确实乏,只得暂且不再问这件事,招手让香雀到身边,让她去找件大裘来给儿披上。香雀还没将衣服取来,有福却急匆匆来了。陆陈氏手脚利落拉住他:“别喊他,才睡一会儿呢!”纵是跟儿起争执,仍是担心他歇息不好。“不行啊,有客来了。”有福面露难色。“什么人啊,你这么着急?”“好像是京城来的大官……”“有京城的大官来见我?”陆庭琰张开双目一跃而起。陆陈氏连忙迎上去,却是先责备道:“你没睡下——躲我呢?”“娘,这么冷的天让人怎么在院里睡得着?”陆庭琰陪着笑脸说道。“那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楚小姐的事儿怎么处置咯?”陆陈氏见被儿子耍了又开始絮叨起来:“我这么cao心还不是为了你,马上又到年末了,你的婚事还没着落,叫我祭祖的时候怎么跟你爹说……”“娘,指不定我爹完全不把这事放心上,您就别一直cao这心了。”“胡说,你不到三岁时你爹就常跟我念叨……”“太夫人,不如让少爷先去见了客人回来你们再接着议吧?”有福适时打破了再度纠葛的僵局。“对对对,娘,公事耽误不得,我先去会客,有福,客人在哪候着呢?”陆庭琰拍了有福的肩膀拽了他的手转身就走:“这回你来的正是时候。”“少爷,您还笑呢!来找您的那位大人看上去可不好对付。”有福提醒他。“来的不是楚大人?”陆庭琰蹙眉,原本还想有福终于开窍,知道怎么帮他从娘面前“救”走了。”“不是呀!”“既然不知道是谁,你怎么知道是京城来的大官?”“少爷,跟您那么久了,我能没点眼力么?那人说他从京城来的,旁边跟着一个佩剑的对他毕恭毕敬,两人穿的靴子很不一样,就算不是大官也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行啊,学会了。”陆庭琰打了个哈欠,尽管疲乏还是和有福大步往花厅的方向去。他有点好奇京里怎么有人专程来找自己。自幼娘就说他们陆府人丁单薄,家境贫寒也无什亲戚。若不是因私来寻,难道有什么要紧的公事要办?“让香雀备茶水。”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