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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车后座后,直接扬长而去了。麦考夫挑挑眉,一步一步走近了仓库,看着躺倒一地的人,深深皱起了眉。“派辆车来。”拨通手机,麦考夫吩咐一句,然后直接挂了电话。另一边,夏洛克却驱车载着康妮到了医院。布鲁斯已经等在门口了,波琳和茉莉都刚刚进行了摘除手术,波琳还好,但茉莉的失血量显然已经过多了。不过此时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看见血人一样的康妮,布鲁斯更是差点吓得昏厥过去。“这是发生了什么!哦,我的天哪,可怜的康妮。”布鲁斯画了个十字,这是他从不做的动作,此时却突然由身体自主了。救护车也已经等在门口,医护人员们看见一个小孩满身是血,也都是惊讶万分,但还是快速将人送往急救室。康妮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夏洛克和布鲁斯跟着她移动,直到床被送进急救室,两人才停在门外。“夏洛克,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不能理解,明明不久之前,康妮才打来电话。要不然,波琳和茉莉现在肚子里还埋着一个炸弹。夏洛克定定看着那扇门,眼神中波澜四起。夏洛克不说话,可急坏了布鲁斯,老人家在急救室面前等来等去,焦虑的神情溢于言表。好在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急救室的医生就出来了。“康妮·哈德森,病人家属在吗?”夏洛克和布鲁斯立马迎了上去。拐角处,一群人纷纷赶了过来,正是天才小队和雷斯垂德。“医生,康妮的情况怎么样?”布鲁斯着急地问道。医生扫了两人一眼,开口:“没有大事,除了身上有一些皮rou伤之外,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看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而且她身上的血全都是人血,我想你们需要替她请一个心理医生。还有,报警。”几人在此时正好走到急诊室门口,雷斯垂德亮出了徽章。“你好,医生,我是伦敦警局的警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康妮怎么样?”那医生看了一眼雷斯垂德的证件,点点头:“康妮·哈德森的身上,遍布了人血,这么多的出血量……”一定有人死了。幸好多年的经验虽然告诉了医生关于康妮身上的血迹是真的人血,但是却没能让他知道,那是几个人的血液,否则现下康妮,应该被重重包围了。雷斯垂德看了一眼夏洛克,收起了证件。“我知道,这位小姑娘刚刚遭到了绑架,与伦敦警局最近人员失踪的案子有关,所以……”见此,医生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病人的情况不错,但是关于精神方面,你们最好替她请一个心理医生。”医生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化验单走了。西尔维斯特揪着头发:“这真是太可怕了。他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happy拍了拍他的背,双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壁等人把康妮推出来。几分钟后,康妮被推了出来,鼻子上被放上了氧气罐,医生还给她注射了一定的镇定剂。托比一扫就清楚:“看来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沃特点头:“需要对一个孩子动用到氧气罐和镇定剂的话……”一群人拥拥挤挤地跟着到了康妮的病房里,本就不大的病房显得愈发狭窄起来。康妮还在睡着,但是神情上显得尤其不安,会读表情的托比叹了口气:“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在噩梦里。”happy见状拍了一把他头顶:“你这个没眼力见的。”托比吃惊地瞪了她一眼,随即看见在场人尤其是布鲁斯的表情时,默默闭了嘴。“well,今天大家都受累了,已经很迟了,先回去休息吧,康妮这里,我会派专人守着的。”麦考夫姗姗来迟,但是一看见自家弟弟的表情,他就觉得不怎么好。众人遗留了一会儿,都先回了酒店休息,病房里只剩下布鲁斯和夏洛克。“夏洛克。”麦考夫轻叹了一口气,他却已经解下围巾。“今晚我在这里。”他转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带换洗衣服过来。”布鲁斯想自己守在这儿,却被麦考夫几句话打发走了。两兄弟在寂静的病房里,相对无言。良久,麦考夫终于还是耐不过率先开口:“夏洛克。”无论智商高低,他总是拿不住自己这个弟弟。夏洛克坐在康妮窗边的沙发上,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盯着康妮。麦考夫走到他身边坐下,夏洛克毫无所动。“夏洛克。”他又喊了一声。夏洛克终于看向他:“……”麦考夫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怎么想的,关于康妮?”今天在仓库外,在急救病房外,他都看到了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在自己弟弟身上看到过的神情。那种隐晦的,属于凡人才有的情感。他一直以为夏洛克是没有这些情感的,哪怕在爸妈身上,他也从未在夏洛克身上找见过一丝这样的痕迹,他就像是一个残缺的娃娃,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聪明的机器人。一个高级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不得不说,许多时候,他无数次让麦考夫做出这样的联想,尽管他心底还是对弟弟抱有希望。夏洛克没理他的问题,这是显而易见的。床榻上的人睡得安稳。顿了顿,麦考夫摩挲着手心:“你知道她的身份到现在也不清楚。”“SoWhat.”“可是……”麦考夫欲言又止,觉得这样不合适,可是转念一想,出现一个能让夏洛克拥有正常人类情感的人,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这世上或许不会有第二个。他还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弟弟身边会出现另一个奇迹。他长长叹了口气,手机页面亮起,发来一声通知。他起身,背对着夏洛克告别:“我有事,先走了。”夏洛克也没动作:“走好。”深夜,寂静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一个清醒的人。昏暗的灯光下,他静静看着睡不安稳的人,思维宫殿里犹如被塞进了一个小太阳,一瞬间,那带着粉尘的古老画卷展开,一首诗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句单薄的循环。There'ssomeoneinmyheadbutit'snotme.我脑中有个人,却不是我自己。时钟滴滴答答地在转动,床上的人,渐渐睡得安稳,胸膛上的心脏缓慢起伏,天空上的星空旋转转移,却只有那个坐在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