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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燕楚歌,沉默半晌:“燕先生莫非识得我母亲?”燕楚歌笑几声,转身不再看苏璃:“我记得当时初见,她穿朱红嫁衣,却遭人追杀,心下疑惑便出手相助,哪知却招来她要死要活赖着不走,那时候我带她挑选布匹做一件衣裳,她是一眼相中青色‘云染’”他笑笑:“‘云染’本不叫云染,只是无名布匹,只因她选了它,便从此有了名锦‘云染’布。”苏璃一惊,却不知怎的插嘴,而此刻脑海中突然冒出以前的一些事情。风离为人母后,脾性皆是收敛许多,再看不出以前江湖儿女的豪爽冲劲,越发近乎深闺攻心,当初羽凉月强插进来,对风离对苏城,都是造成极大的影响,而风离本是敢爱敢恨的一个女子,当初不惜玉石俱焚,却不知为何将这口气生生忍了下来。因着府中有个羽凉月,苏城常带风离出门游玩,年幼的苏璃当时随着父母游遍十二州域,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只因后来莫名染了怪病,才锁在深闺再也不曾出门,年纪稍微大点,幼时的见闻也便慢慢锁在记忆深处。她依稀想起,当初与父母游锦州,看花灯,吃瓜果看戏剧,最后父母带她去了一处清闲地,乃是四面竹林环绕,而记得走了许久,四周依旧是竹林无甚变化。风离却面色突变,微微瞪大眼,不知怎的竟落下泪来:“迷雾竹林无主人应许,无人可破阵法,不得见其人。”声音弱下来:“他是不肯见我了。”而苏城抱着苏璃,久久未曾说什么,苏璃瞧气氛不对则是干脆装睡,趴在父亲肩头却偷偷瞧着母亲,那时年幼看不懂,如今细细想来,风离那时是真伤心,不知是何故人,为何不得相见,母亲与那人,又有何关系。为何苏城那日不言不语,不曾安慰风离半句,苏璃如今想来,大概是自己母亲曾经喜欢过那竹林之主,是自己父亲曾经的竞争对手,二人不再相见,苏城是开心的,但他又舍不得风离难过,便选择沉默。而看着面前的燕楚歌,苏璃感觉,自己脑海里有股模糊的东西,不清不楚,但她有种预感,燕楚歌,要与她讲一个非常长的故事,而这故事,或许将解了她的一些疑惑。燕楚歌瞧着苏璃:“你若是想听我讲一些事情,可能要抱憾,我只是你母亲年轻时在江湖上结交的一个故人,她在很久前,让我做一件事情。”他眸中似带了笑。记忆中,风离独自来到他居住之地,见他不肯见她,便转身跃向万丈深渊,他无奈只得出手相救,风离道:“我道你一生不会想再见我了。”他沉默片刻:“你已为人母,他已平定战乱,你们该在繁华城中,安享余生,而不是来寻我这个事外之人。”风离眉眼微眯:“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但当初的事情,我依旧不会认为是我的错,而且这一切皆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我此行而来,只是想请你帮我最后一件事情。”她笑笑:“约莫是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帮我甚么事情了。”他看着她不语,风离神色一定,交给他一物,郑重道:“我要去找他了,我不放心,这官宦人家可真是糟心,到处花花肠子难见人心,不如江湖的快意恩仇,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苏城他,可能遭遇了很难办的事情。”她眸色微微黯淡,语气带几分哀求“我走后,不知是否有归期,我想求你帮我保住璃儿,我一走,她定然难保自身。”风离看着他:“只要必要时刻保她一命,不必事事关照,我只想她能好好活着。”沉默片刻“若是能脱离这个四方城,是最好不过……也罢,在你觉得可以之时,你将这东西交给她,告诉她运用之法,你便可孜然回你的世外隐居。”他看着风离决然离去,当时却很慌乱,总有一种此生不会再见的念头,而冲出竹林,却不见人影。苏璃见他似乎陷入回忆,也不再说话,哪知燕楚歌却突然回神,从怀中取出一长方形木制锦盒,看着苏璃:“过去之事已是过去,你母亲很久之前曾找过我,叫我替她保管一样东西,在你懂事后,将它交与你。”苏璃不觉站起身来,看着燕楚歌,却不知说什么,燕楚歌也站起身,抬起她的手,将那木制锦盒放到苏璃手中,神色郑重:“此扇名绝响,你母亲当年闯荡江湖,曾与江湖神秘势力大战,最终联合众多人一起击败那势力之首,夺得这宝器骨扇。”苏璃暗暗吃惊,伸手打开锦盒,里面赫然静静躺着一把小巧且精致的骨扇,燕楚歌又道:“据说绝响不是凡物,乃是仙家炼制的法器,不知为何流落人界,而你母亲研究许久也未曾参透这骨扇之中的奥秘,但此扇坚不可摧,扇骨接合处有一暗扣,扳动位置不同,骨扇可射出的物事不同。”苏璃奇道:“它都可以做什么,能扇风吗?”燕楚歌看了苏璃一眼:“……大约可以。”苏璃道:“燕先生心思通透,想来必知晓我在苏府的处境如何,若我带着这宝扇回去,怕是连它也护不住。”燕楚歌看着她,突然笑道:“我瞧得出你潜力无限,如今的苏府已不是当初的苏府,或者说这个苏府当初修建的那一刻,有的东西就改变了。”他顿一顿:“而有些事情不会变,或许你以后会发现,你所要面对的,不止这些,而羽凉月,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磨脚石。”苏璃一惊,握紧骨扇,抬头看他,燕楚歌道:“你的眼神变了,你不再是当初的苏璃,不过你要知道,世事无常,你并不是孤立一人,而即使你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也要拼命去冲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由。”苏璃神色黯然:“我晓得,但我有时在想,我为何要遭遇这些,为何便是我。”燕楚歌伸手拍拍她脑袋,苏璃不知怎的鼻头一酸,而燕楚歌的声音却在头顶响起:“因为你是风离的女儿,你生长在这样一片土地,注定你要天生失去一些东西,出生不能自己选择,而日后的一切,皆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苏璃苦笑:“燕先生所说我何尝不知,只是有些事情人身不由己。”二人相对无言,燕楚歌蓦地一笑:“但并不会有人替你走这条路,不是吗。”苏璃一怔,燕楚歌道:“弱rou强食是世间最铁的法则,你若不想强大起来,等待你的,必然是灭亡,我可以救你一次两次,却不可能救你一生。”苏璃眸中浮现点点水雾,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