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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牢牢将她握住。可是他也怕,怕她识破自己并非她眼中的那个弱小无害的皇子。失水之事,的确无人推他,是他自己远远看见她往湖边走,为了试探她存心激怒几位皇兄。至于之后的种种示弱,皆是他故意而为之,只有让她放心不下自己,才不会离开。景弈渊面无表情地将剑插回剑鞘,放置在架上,对着它不知道在想什么,黄昏最后的一缕金光从窗口照进了,给少年挺拔端正的身形渡上一层恍若天神的光圈,直到最后一缕光渐渐沉下,少年依旧站在原地,如一尊玉雕。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碧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到朝安城来,如果我不来,我就不会陪着他,如果我不陪着他,我就不会说什么长高长大的瞎话……如今倒好,真长那么高,亲个嘴脖子都得抬酸嘤嘤嘤”第24章初过招房间里,毛色火红的狐狸懒洋洋躺在被絮柔软的大床上,一双眼波流转的上翘眸子半眯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爪子,床下碧铃搭好的小窝早已被它弃之不顾。推门而入,碧铃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怡然自得的景象,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莫名有一种老父亲辛勤苦苦在外为生计奔波,回家看到败家儿子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挫败之感。罢了,败家儿子没有带着家产捐款而逃已经算是好的了。大咧咧地仰面往床上一躺,碧铃抱起四肢不情愿拼命挣扎的狐狸:“好羡慕小红你啊,只管玩儿就好,什么事都不用想。”哪像她,因为怕被小皇子认出是文盲还要拼命伪装,丢人死了。什么都不用想?狐狸即便做不出太多的表情,碧铃也能从它的眼里看出不屑与轻蔑。经历了被六皇子质疑,被九殿下质疑,回到自己房间还要受到一只口不能言的狐狸的质疑,她大受刺激,双眼微微眯起,故作恐吓:“你是不是想挨揍?”这话当然只是吓吓它,她又不是暴力狂,更不会家暴一只狐狸。可就像是听懂她在说什么,狐狸瞬间浑身一僵,脊背拱起,眼底蹿起一团火苗,对着她呲起尖牙,一幅备战的姿态,像是真的被她揍过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碧铃吓得手一哆嗦,它便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直直坠落。她目瞪口呆,还来不及接住它,便感觉到胸前狠狠被砸中。真是疼啊,碧铃一双杏眼疼得泛起水汽。她虽是吃素的,该长rou的地方rou也还是不少,被这么大只狐狸砸下来,不痛才怪呢。提起同样被砸得晕晕乎乎,早已失去方才嚣张气焰的狐狸,碧铃气得咬牙,只可惜打不得骂不得,只恨恨地将它放回小窝里。末了,还不忘拿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狠瞪它一眼。夜里,从梳洗到上床,碧玲都气呼呼地没有再多看它一眼。狐狸依旧若无其事,并不觉得有做错什么,只是眼中偶尔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划过一丝阴狠。待碧玲躺下一刻多的时间,它再次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向着陷入睡眠的她走近,黑眸在透窗而入的月光下森森发光,如同一只盯住猎物的野兽。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怨恨就更深一层。都怪她,若是不是她在自己与凌赋白的交战中偷袭的那一掌,他又怎么会输给万星门的人。若不是她吞下了自己被树干撞出来的内丹,他又何至于连半分灵力也没有,在这宫中受尽风雨摧残,几乎要死去。幸亏他机敏,那日一偷跟着她去了寺庙,后来又躲在马车里随之一起入了宫。不然,如今估计早已尸骨无存,不知暴尸在哪里的荒野了。那双如夜色黑暗的眸中越发阴狠,狐狸轻巧无声的爪子一步步向毫无察觉背对着它的碧玲迈近。等他将内丹从这个蠢货身体内取出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她囚禁起来,整日吸她的血,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狐狸正提起的前爪顿时悬在半空中,空气刹那间凝固住了。“嗯…”脸蛋裹在被窝里的碧玲发出一声吟咛,翻了个身,一张白里透粉的小脸转了过来,正对着在原地绷紧了姿态的狐狸,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觉。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似是有一根弦突然断掉,狐狸眸色幽深,想起方才坠落进的那一片柔软触感。罢了,吸她的血也没什么劲,也就那样,又不是没尝过,还是囚禁起来天天换别的方式欺负有意思些。他一向恩怨分明,就当是对她今早上那一碗药的报答。待碧玲再次睡沉,他轻轻一跃,跳上了床榻。总算是可以吸回自己的内丹,狐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目光深深盯住碧玲柔软的唇瓣。此时她吐气若兰,浓密卷翘的睫毛衬得一张小脸恬静幽然,似是沉睡在美梦中,全然不知危险的降临。不自觉地,他缓缓向那梨花般雪白面容上的一抹嫣红靠近。再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景弈渊清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碧玲,你睡了吗?”碧玲并未被吵醒,只不过不满地撅起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所听见的响声。得不到她的回应,景弈渊终究是放心不下,轻轻将门推开。见碧玲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他握紧手中的剑,转身打算离去。却又在无意中瞥见一抹火红,景弈渊警觉地定睛看去。那是什么东西?一只狐狸,怎么跑到屋里来了。还闭上眼躺在床上,似乎睡得正香。景弈渊不知为何,觉得它看起来甚是扎眼,抿着唇走近,抓住狐狸尾巴将它倒提起来。也不管它如何扑腾,径直走到窗边,单手推开窗,将它扔了出去,随即关窗插闸,一气呵成。碧玲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揉了揉眼,嘴里含糊不清:“有什么事吗?”“没有,你睡吧。”他说着,关上门出去了。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不过睡意太浓,并未多想,挠挠头倒下继续大睡。第二日,碧玲在屋里屋外一通好找,才找到了蜷缩在窗户下,拿尾巴盖着身子的小狐狸。一边将它往回带一边直戳它的脑袋:“你说说你,这么大的狐了,不过一晚上不搭理你,还闹起了脾气到处乱跑,丢不丢人。”已经被风吹蔫了又被灌了大碗苦药的狐狸半个声都没哼哼,只暗自磨牙记仇。昨天夜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毛孩,等他取回了内丹,定要找到他将其碎尸万段。喂了小狐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