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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的吻。他的嘴唇贴近祁临的耳畔,他动了动嘴,仿佛说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说。从远处看去,就像情人间的低语。然后他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为自己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就算是在梦中,他的眉头也是紧锁的。虽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他仍像觉得冷似的,将自己的被子扯上来了一点,然后裹紧,把自己紧缩成一团。第二天,祁临起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照耀了整个房间。有些金色的小尘埃,在空气中不断地上下沉浮。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起的很早了,可是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那个床位的时候,已经是空落落的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枕头都放回了原位,就像昨晚没有人睡过似的。陆修睦早就已经起来了吗?祁临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走下了床。床头放有整齐叠好的干净衣服。祁临发愣了一会,才将它们拿起,换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淡到几乎无法用嗅觉去捕捉。在他正在疑惑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陆修睦捧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盘子上是一个瓦罐。兴许是下午就要回去工作的缘故,陆修睦换上了一身西装。这个颜色和面料很适合他。陆修睦把瓦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打开盖子。一阵浓郁的香味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祁临空空的胃不断叫嚣着,驱使他立马走到桌子前。瓦罐里盛的是粥。而且,还是螃蟹皮蛋粥。祁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坐下,盛了一碗就狼吞虎咽起来。陆修睦站在一旁呈现出温柔的笑意。也许是早起来不及整理头发的原因,陆修睦额前的头发垂了下来,差点就遮住了眼睛。但是带给人一种更加温顺的感觉。“你…吃…唔…嗯…了吗?”祁临边喝粥边含糊不清道。难能可贵的是,陆修睦居然听懂了。他回答道:“我已经吃过了。”祁临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吃过早饭,他们打算离开了。老板一直送他们走出了客栈。祁临跟老板握了手:“谢谢您的款待。”老板笑得有些腼腆:“小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记得常来玩,多带几个朋友来也行!”道过别之后,祁临和陆修睦坐上了车。引擎发动,汽车扬长而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来的机会呢?祁临这么想道。一路上,他们两人都很沉默。陆修睦或许是累了,闭上眼睛歪靠在一边,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回到嵘城之后,祁临先送陆修睦回到了wondernd,自己再回公司。生活又回到了以往。平凡,枯燥,一天接着一天。时间没有休止的时候。工作更加繁忙起来,祁临好久都没去wondernd再喝一杯咖啡了。算起来,也有两个星期了。第13章chapter13祁临跟聂宛宁约会的次数也渐渐增多了起来。到现在,祁临也不敢妄下断言说自己对聂宛宁很了解。但起码对她的本质有了大致的掌握。聂宛宁可以说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她好胜,有点自私,在某些事情上来说,也很精明。对祁临的陪伴有着异常的执着。这点时常让祁临弄不明白。难道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么?不过,在祁临的心里,这段恋情维持不了多久的。所以,一切也就无所谓了。一到周末,聂宛宁总是会要求约会。约会的内容无非就是去各种新开的商场买自己心仪的商品。男人对于逛街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所以祁临总是表现的兴致缺缺。在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聂宛宁突然停下脚步说想进去看看。于是祁临站在店门口等她。没过多久,聂宛宁就走了出来。“算了,还是什么都不买好了。”她笑着说道。“怎么了?没看见喜欢的?”“我发现我看中的新款同事已经买了。撞款可就没有意思了,还是过段时间再来看吧。”她抓住了祁临的手,摇晃了几下。“好。”他们正打算离开时,远远地,一个人朝他们迎面走来。那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直低着头行走。祁临总觉得很面熟。一个名字就快要在脑海中浮现,可总是差那么一点。正这么想着,那人突然停住脚步,似乎是注意到了祁临。“啊,是祁先生吗?”是陌生的磁性声线。祁临盯着那人的脸,才突然忆起。乔……乔连见。祁临完全呆滞住了,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他从未想过私下还有再见到乔连见的机会。乔连见将视线转移到聂宛宁的身上,然后再转移到祁临与聂宛宁十指紧扣的手上。乔连见的目光紧紧胶着着,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位,是祁先生的女朋友吗?”聂宛宁并不是很清除祁临与乔连见之间的关系,但还是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了:“您好,我是聂宛宁,与祁临是恋人关系。”“哦,那祝福你们。”说完这句话,乔连见移开了目光,重新迈动了步伐。他走到祁临身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调说道:“要是你再让我的弟弟受到一点伤害,我会让你尝到比死还甚的痛苦。”祁临能感觉到,乔连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的。说完,乔连见就从祁临身旁面无表情地擦过。反应过来时,祁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这个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可怕,甚至让人觉得压迫到快不能呼吸。祁临呼出了一口气。原来,乔连见是知道他与陆修睦的过往的。也是,毕竟乔连见与陆修睦是那么亲近的关系。自己当时,对陆修睦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呢?自己停手之后,其余人对陆修睦的欺凌停止了吗?不,并没有停止。直到陆修睦转学,一直有人偷偷撕掉他上交的作业本,害他站到走廊上罚站。有人在他的课桌上,用粉笔写满了“死变态”。更有人在他经过的时候说一些难听的话语,甚至会往他身上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