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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结婚,我儿子都块上高中了。”沈识秋浅笑,“哦。”“小伙子,你是不是也想结婚啦?我跟你说你这个年纪结婚是最好的,不大不小,也够成熟。”司机侃侃而谈。沈识秋摇摇头,“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司机大吃一惊,“怎么能不结婚呢?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不想结。”这些话他宁愿对陌生人说。“你结婚了你家里人才会安心,成家立业了,将来也有儿女照顾你,我跟你说,我都是过来人了,你这种想法迟早会改变。”沈识秋不说话,缓缓闭上眼。*李深跟着他一个晚上了,从他出门的那刻就尾随其后,像是个变态。他知道他是早上五点的飞机直飞纽约,他没有打扰他,也不敢惊动了他。李深陪着他站在风雪中站了一个多小时,目光紧锁在他一人身上,他藏在拐角处,没有让他发现。沈教授孤身站在路灯下的画面很美,他仿佛是个遗世独立的美人,不容侵犯,不容亵渎。那一刻,李深才发现,他的沈教授也是孤独的。凌晨两点半,李深守在沈识秋的公寓楼下,藏在黑夜中,车里烟雾缭乱,他头疼的厉害。沈识秋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下楼后等了一小会,李深猜他应该是在等他的预约车。冬天都带着离别的气息。沈识秋站在楼道口,仰头盯着自家阳台看了好久,从衣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抽了根烟。他就连抽烟都是有美感,一点痞气都没有,也没有烟火气,他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沈教授。沈识秋毫不犹豫的上了出租车,没有留恋。他那么果断的就抛弃了这边的所有。李深开车跟了上去。市区到机场刚好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李深原以为自己要被气死,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内心无比平静,从来没有如此平静的时刻。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意料之中的悲伤和心寒。行至半途中,李深给沈识秋拨了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沈识秋没有接,第二个他接了。两边都没有主动出声,只有沙沙的背景音。然后李深听见他说:“我挂了。”依旧冷漠。再打过去,那边就关机了。机场大楼前,李深狠狠踩下油门,推开车门,皮靴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他穿着黑色的立领毛衣,衬的肤色更白,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手上还拿着从车子里顺下来的围巾。他一步步靠近几乎呆滞的男人面前,伸手把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沈教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大冷天出门要戴围巾,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呢?”沈识秋出声艰难,“你……”李深把手指抵在他唇边,不让他说话,“嘘。”他夺过他手里的行李箱,笑着说:“沈教授,前不久才跟你说心疼心疼我,你就立马往我心上扎刀子。”“真绝情啊。”第14章沈识秋缓缓阖上双眸,认命般的扯出个笑,他轻轻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深强势的抓过他的手,插进他手指的缝隙中,他答非所问,“沈教授你的手真冰。”“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走的?”沈识秋固执的非要得到答案。“很早了,从你最开始计划这件事我就知道了。沈教授是不是很失望?”他笑着问,看不出丝毫的怒意,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沈识秋大概也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了,看戏一样的看着他忙活,然后等到临行前再给他致命一击,用现实告诉他是逃不掉。李深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做法吗?还是他太天真,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李深掐着他的手掌,挑眉问:“沈教授要不要跟我道个歉啊?”沈识秋力气比不上他,一时还挣不开他的手,他咬牙不开腔。机场航站楼前人来人往,他们两个大男人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对峙着,看上去确实很奇怪。李深用拽的把沈识秋弄上了自己的车上,丢在后座上,积压已久的情绪整个爆发,脚踩着底,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在马路上疾驰。“停车!”沈识秋低吼了声。李深罔若未闻,车速依旧飞快。沈识秋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停车。”喘口气,他道:“我的行李没拿,工作要用的电脑还在行李箱里,很重要不能丢。”李深叼着烟,猛吸了一口,然后换了个方向,·车子开了回去,落下的行李还在,也没有人去拿,他下车之前还狠狠的警告了沈识秋,“你待在车上不许动。”银色的21寸箱子不沉,李深扛着箱子丢到了后备箱里,迅速的上了车,汽车里的气氛很沉闷。李深不出声,沈识秋就更不会主动说话。总之有点不妙。李深很多时候都是在和沈识秋打嘴炮,每次在床上都说要cao死他,可每次都估计他身体弱,基本上来个一两次就放过他了,也不会下太狠的力道。他真的能迁就的都迁就了他。两人这么一闹腾,天都亮了。车子直接开到了李深住的别墅门前,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青筋暴起,“沈教授,下车吧,我们好好谈一谈呀。”沈识秋“呵”了声,推开车门,如树干般挺立身躯,他不慌张也不害怕。李深连车钥匙都没有拔,直接跳下了车,走到他面前,要笑不笑的样子最吓人,他勾住他的腰,“进去吧,外面冷,我舍不得把你冻到。”屋内屋外是冰火两重天,地热和暖气迅速包裹着他的身躯,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没有那么僵。沈识秋被他带到了卧室,李深用力一甩,把他按在了床板上,猩红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渐渐升起的日光穿透玻璃照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上,金色的光微微刺眼,李深很贴心的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去拉个窗帘,然后好好算账。”“沈教授高材生,算起账来肯定比我清楚。”沈识秋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受了。黑色的窗帘被李深拉起来,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种压抑的暗沉。李深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地上,双腿分开跪立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沈教授,还是之前那句话,先跟我道个歉吧。”沈识秋清澈的眼眸对上他的视线,“我没做错。”他选择的是对两个人都最好的方式。李深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说:“我就喜欢你的倔强。”说到这里,他自己都不由的笑了,“其实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