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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终于有所获,那人露出点儿笑意,将沾了血迹的鞋底在石头上蹭蹭,带着紫砂杯往来路去了。“跟上去。”原一苇低声说。章晓拉着他的衣角:“不行,要回去了。”三人走到这里花了些时间,等待又耗去几个小时,已经接近了派遣表上所规定的时限。这对出外勤的人来说是常事,为了找到一个线索,他们往往要往返数次,甚至十几次。原一苇万分遗憾:“他是行宫里头的人,我们下一次可能要到行宫去找。好吧,回去。”陈氏仪的时间和经纬度已经设定好,高穹看着章晓:“能顺利启动吗?”章晓说可以。他现在心里头已经没有第一次跟高穹出外勤时的激动和兴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迫切的回去的想法:他想听周沙说819事件的细节。高穹仍旧没有让他睁眼,三人的手紧握在一起,穿过章晓看不见的、冰冷的空气,穿过尖锐的风声和粗糙的冰粒,回到了保护域中。三人解下陈氏仪放到柜子里。章晓正要离开,忽然见到原一苇揪着高穹的衣领,直接把他拽出了保护域。周沙正在保护域外头打电话:“今天应主任请吃外卖,你们要什么——一苇?怎么了?”“这混帐跟章晓说了819。”原一苇说,“我带他去应长河那边。”周沙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快去,趁现在应主任正生气着,好好削削他。”章晓看着原一苇和高穹走了,转头问周沙:“秦夜时走了吗?应主任为什么生气?”“危机办安排秦夜时到文管委来督导工作,不过这个安排好像是不符合规定的,刚刚主任和秦夜时吵了一架,好精彩哟。”周沙说,“秦夜时说如果应主任答应帮忙撮合他和你,他就不来了。”章晓:“……什么?”周沙:“主任答应了。”章晓:“我不答应好吗!”第17章819事件(3)秦夜时是带着任务过来的。近期频发的哨兵和向导遇袭事件让危机办很警惕,十二岁小哨兵的死更让整体的安保等级立刻进行了调整。随着安保等级的调整,危机办向几个重要的政府机构发去通知,他们将会排遣危机办的哨兵到这些机构去,保护和督导工作。文管委是国博的一个下属单位,但因为陈氏仪现在就保存在文管委,所以他们也被列入重点保护对象的范围内。但应长河不是这么看的。他们和危机办不是上下级关系,危机办确实没有权力往文管委这边派人,而且没有任何沟通,直接让秦夜时拿着个通知就过来了。应长河认为危机办实际上是在越级插手文管委的事务,安插一个秦夜时实际上是变相的监视。因为危机办在陈宜事件的处理上很不给文管委面子,除了在医院那边强行抢走陈宜尸体之外,现在应长河怎么打听都得不到任何消息。看到秦夜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立刻就炸了。“吵得可大声了。”周沙拉章晓坐在时间管理局北京办事处的空办公室里,这里现在是归她所有,“不过我觉得主任也并没有真的那么恼怒,他吼得大声,主要是想杀杀危机办的威风。就算来的不是秦夜时是危机办的主任,他也一样吼的。”“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章晓不解。周沙笑得很神秘:“因为秦夜时说,通知送到了,但他其实可以不过来,条件就是,他想和你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章晓:“……”周沙:“多么纯洁的孩子啊,多么纯洁的要求……对吧?”章晓:“师姐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以控制一下你的笑吗?”“对不起,忍不住。”周沙咳了一声,“然后应主任就答应了。”章晓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答应没有用,我不答应。”他说,“我是讲感觉的,秦夜时……”“讲性反应吧?”周沙和蔼地笑。章晓的脸红了,立刻转开话题:“师姐,你不是要跟我说819事件吗?”周沙笑够了,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给章晓。“没什么需要说的,高穹知道的其实也是我知道的。”周沙说,“这里有一些当时的现场照片。”照片是周沙向应长河要来的,文件袋上还贴着封条,有应长河的签名。在新员工培训上,原一苇和高穹,还有另一位向导都看过里面的资料,但周沙没有看过。她一直没办法看,此时也只能注视着章晓的神情,片刻后将视线转开,盯着办公桌上的一盆小仙人掌。陈麒的尸体最后是请了殡仪馆的人过来收拢的。保护域里的东西并不多,他们收拢结束之后,花了很多时间去清理架子和墙角的缝隙。那几张照片太惨烈了,章晓闭上眼睛,迅速将它们放回文件袋中。文件袋里的另外几份资料是事件的调查报告和后续通报。调查报告上全是“未能查出”,唯有“事故责任人”一栏上写着陈麒的名字。剩下的通报也都是与陈麒有关的,他没有正确判断形势,他疏于练习,他的精神体无法发挥出原有的能力,他没能保护所有的人,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讯息。陈麒被开除党籍,削去一切职称,他负起了819事件的全部责任。最后一份文件是当日进入保护域的人员名单。外勤小队一共十个人,陈麒的名字在最前面。而在保护域里面的有三个人,分别是应长河,陈宜,和周影。周影是当时陈氏仪的管理者,是她启动了陈氏仪把小队的人送走,并且在规定的时间内将他们传送回来。周影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四个字:陈麒妻子。章晓抬起头。他捏着这份名单,手指微微发颤。“师姐……你mama……”“嗯。”周沙点了点头,“当时管理陈氏仪的人是我mama,她是个和我爸爸一样厉害的向导。”章晓说不出话。他把这些文件收拢好,叠放平整,小心地放入文件袋,再小心地封好。那位因为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所以最终离开国博的管理者,原来是周沙的母亲。“我跟她说我要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她生气极了。”周沙说,“气得要跟我断绝关系。我自己跑来北京,有三年没见过她了。”周沙神色非常平静,她晃了晃脑袋。“她不喜欢这里,非常不喜欢。出事之后的两三年里,她甚至不能走进类似保护域这么大小的空间。我让她很伤心。她希望我以后找一个普通人,结婚生子,平稳工作,但我好像又没做到。”她伸出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肯定要把一苇介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