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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生意,在昌平县也有店面,虽说非富裕人家,但家境尚可,温饱足以。”李荣说到这,停了一下,拿起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仿佛在抑制什么:“两个月前,那贪官圆滚滚回城路中,在村道边看到一女子卖身葬父,那圆滚滚一看那女子颇有姿色,就带回家纳为第二十七房小妾,宠爱异常。没想到那女人乃是天狼国jian细,偷了印信深夜骗开守城官兵开了城门引来天狼国贼匪,那股贼匪在城内烧杀抢掠,**妇女,干了许许多多的坏事,罄竹难书呀。还好那晚我家中有事家人都回乡下,人员无事,但存货被抢被砸,连店铺都被烧了。幸亏魏将军从城外驻军赶来,驱走那股贼匪,避免更大的伤亡损失,也因如此,我只能出来走商打算从头来过了。”李荣又悲又愤,他擦了擦眼泪:“情绪过激,让诸位见笑了。”宋锦瑜一拍案几,那案几竟然四分五裂碎了,顾春衣这才知道,原来宋锦瑜也有功夫在身。“这袁贼误国呀,竟然上书他坚守昌平县,驱走匪徒,如此败类邸报上竟然还嘉奖他,据说要升官呢。”“那父......负责的魏将军怎么样了?”魏少阳仿佛咬到舌头,结巴了一下问道。“训斥一番,要他戴罪立功,将功补过。”魏老在上首淡淡地说,声音却透露出无限的悲凉。经过一晚的思量,顾春衣向宋锦瑜建议招揽李荣为掌柜,因为她看李荣目光清明,言语清晰又识字,遭遇变故后也没有心灰意冷,重要的是宋锦瑜以后会往官场行走,而三七和文元一定会跟随他,不适合再干商贾之事,两人商定后询问李荣并将自己情况告知,并允诺除每月月钱外会给一成分红。李荣考虑一番答应下来,也就跟着他们往昌平县走。一行人在安平县短暂停留补给后,于黄昏时到了安平县渡口。黄昏的渡口,人来人往,夕阳醉成一抹殷殷的红,斜枕云霞,晚风乍起,惹起烟柳半腔轻愁。水波粼粼,扰起一泓碎玉金屑。脚步重重,人声嘈嘈,一叶扁舟,承得起几许归家思,求途意?顾春衣忍不住吟道:“渡口欲黄昏,归人争渡暄。”宋锦瑜接着:“近钟清野寺,江火点远村。”两人相视而笑。魏少阳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两个怪胎怎么形成的,一个去年就是解元郎,武功还不弱;一个更是奇葩了,只比自己大两岁,已经弄了那么大的陶坊了。而反观自己,整天斗鸡唱曲的,文不成武不就,这次被爷爷训斥时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也不知道爷爷在京城是不是很担心,还有爷爷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他身体受过多次伤,春天气候多变,他是不是又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回京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爷爷,不再让他生气。还有要好好读书练武,不让那个可恶的宋锦瑜看自己宛如看弱智少年一样。话说身边这老爷爷的感觉很熟悉,和自己爷爷很像,尤其刚才那声咳嗽,自己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爷爷就在身边了。原来外面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玩,这次要不是遇到这个乡下丫头,说不定已经在要饭了。想爷爷了怎么办?好想哭怎么办?第四十章夜泊河中宋锦瑜和顾春衣一行人包了一艘两层的小船,马车和马也都着上船放在底舱里,人员都宿在二楼舱里。上船后看着船慢慢向昌平县行去。夕阳慢慢沉到水底,四周笼罩在黑夜中,便各自洗漱安寝不提,顾春衣枕着伊伊呀呀的船桨划水声,潺潺的水流声难得睡个好眠。却突然被一阵熙攘声吵醒,她躺在船舱里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清什么事,看着绿桃和粉荷都沉沉睡着。就一个人披了件披风,把自己紧紧包起来,走了出来。到甲板才发现,船不知道什么停了,河中起了雾,影影幢幢,旁边离不到十米处各有一艘船停在那,和自己在的这艘船一样,两船头都挂起红色灯笼。顾春衣想走近去看,却见一四十开外的船夫一手提着船桨,一手提着鱼网,里面还有几条鱼正蹦达着。从船边走廊拐了过来。顾春衣上前施礼,问停船原因。“姑娘,突然起大雾了,四周的船都停了。”船夫微笑回答:“这种好天气很少起雾的,几年都难遇到一次,今晚不知道怎么地,竟然遇到了。”可不是,顾春衣抬头看了看天,繁星满天,在夜幕中象镶嵌黑色天鹅绒布上的蓝宝石,璀璨无比,而且离得很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到几颗。但周围却浓雾笼罩着,象风吹那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船家,这种天气船慢慢开也不行吗?”前世在钢筋水泥城市里,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风景。“姑娘,这种天气极为怪异,再慢开也恐怕会撞船的,姑娘莫不是以为这周围就我们这里两艘船吗?我刚才问了一遍,前面还有两艘呢,都不敢动,恐阴沟里翻船呢。”船夫苦笑地解释。“那雾什么时候会散去呢?”顾春衣继续问。“不知道呢,也许一时半刻,也许得明天早上,这种天气就是极有经验的人也看不出的,姑娘回去睡觉吧,我们有人值班呢,雾一散去就会继续走。”船夫以为顾春衣有急事所以担心,难得耐心地解释道。看到顾春衣没有再说什么才走去船头。“外面太冷了,你进去歇息吧。”宋锦瑜也从底层船舱的楼梯处爬上来,站在她旁边,看来他已经巡视完一圈。今夜他也无心睡眠,知道船停了,刚打算出来透透气,却不想走了一圈回来却遇上她。“我等会儿再进去睡,你先去休息吧。”整条河十分安静,河水象镜面一样,若不是有水草轻轻舞动的清香都不知道在流动,就连河边的小虫也清晰可闻。顾春衣表面上专注地看着满天的星星,实则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宋锦瑜聊天,两个人似乎很少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夜风拂面如酒,让人脸上酥麻,醺然欲醉,有手可摘星辰之感。事实上顾春衣也是那样做了。她恍恍然伸出双手,想去触碰星星。却被宋锦瑜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双手握住:“站好,小心摔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顾春衣几乎整个娇小的身躯都在他的怀里,她不自然扭动一下,想挣脱他,却没有成功。“乖,夜深雾重,别动。”宋锦瑜第一次离顾春衣那么近,怎么舍得就此放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