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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衣袖过。顾春衣怔怔地看了许久,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刚才以为老师也一同穿越过来,可现在看来,这只是一个和老师长得相象,声音一样的人而已,也许是老师的前世,可不管怎么想象,他不会有教顾春衣的记忆,自然也不会是顾春衣记忆中的老师了。顾春衣怔然松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顾春衣刚想走,杨剑却再次叫住他,顾春衣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歪头不解的看着杨剑,精致的脸上冷冷清清的,已经没有刚才的明媚和欣喜,可眼神却能直观的表达出心里所想,眸中写满了落寞和一点点的疑惑。这让杨剑有些想笑,又有点心疼,好象自己的女儿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样。可他明明没有女儿的,只有一个皮儿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她,只是下意识地叫了,看到顾春衣等着解疑的样子,他右手捏着拳头捂在嘴上咳嗽一声,“听说你要办个陶瓷学院?你这么小知道怎么教学子吗?”“你是?”顾春衣疑惑地看着他,这件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清楚呢?”心知堂哥的性子冷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杨晓雨上前拉着顾春衣的手,“你坐下,先喝杯茶,这事说来话长.......”杨晓雨说了半天,顾春衣总算明白了官学和私学的不同,这个时空官学的机构归国子监管,设祭酒司业丞主簿下辖国子学。一员兼管女直学。管着“六学二馆”,“六学”分别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前三个相当于今天的综合大学,而后三个相当于今天的专门学院;而所谓的“二馆”,一个指弘文馆,另一个指崇文馆,国子监设有的教学科目有:礼、乐、律、射、御、书、数等教学科目。学士阁本是文人学士聚会、吟诗作画、研讨学术的场所。后来渐渐地变成管理私学的机构,虽然没有六学二馆正规,但几百年来慢慢形成一些规矩,比如私学的夫子资格,如果一夫子教十个以下学子,且学子年纪在十岁内的,可由三个举人以上举荐,在县学申请,不必申请考试,但学子十人以上,夫子五人以上的学院需向学士阁申请,由学士阁组织进行考试。在学士阁申请考夫子资格的需要年满十六周岁,山长需通过夫子考试执教五年以上。可这和杨园的主人有什么关系?看到顾春衣还是有点茫然,杨晓雨只好直说:“学士阁就设置在杨园,大学士由历任杨家家主兼任。十天前,方若望前来拜访我堂哥,我堂哥开始并不想管这事,但方若望带来六个学士亲笔所书,皆认为由十三岁小孩还是女子担任琉霞学院山长非常不妥,大家很是质疑你的教书能力,因此明确反对你办学。这几天包国师又前了几次,我堂哥因为先答应了方大儒,不好意思反悔,接着宋夫人又说约你在这里见面,刚才见你站在外面,一时好奇叫你进来。”顾春衣恍然大悟,官学的国子监类似于现代的教育部,私学的学士阁类似民间艺术团体组织,杨园有厅、堂、楼、阁、回廊、假山、荷池等,地方宽阔唯美,的确适合文人学士聚会、吟诗作画、研讨学术,又有支撑这些艺术的财力,的确适合做为学士阁。等顾春衣弄懂其中关键,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杨晓雨偷偷地瞄了一下自己的堂哥,平时自己和他说话,一向得简单明了,如果超过三句话还说不明白,堂哥的眼中一定只有两个字:“蠢货。”可现在过了这么久,堂哥竟然还有兴趣听着,还时不时地插了两句。堂哥也收过好几个弟子,男的女的皆有,堂哥上课时自己也曾站在外面偷看,堂哥从不与他的弟子废话,上课后也只讲一次不再多做解释,能学多少看各人悟性,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堂哥对人那么有耐心,杨晓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归于平静。那天听到包国师这么说,顾春衣表面上无所谓,实则很在乎,这学院是她亲自勘察绘图,每天有空时都跑去监督,不管怎么忙,她有空就写教材,找夫子,可是突然有人不让她办学了,就好象自己辛苦创造的孩子却突然有人告诉你,他上不了户口,见不得人,甚至有可能要认别人做父母。第二百一十七章春衣拜师(二)试问谁会甘心,哪一个人能简单地屈服?可顾春衣知道如果包国师没办法的事,那恐怕得求皇帝了,可是皇帝哪有那么好求的,如果可以的话,顾春衣不希望再和慕容一氏有什么纠葛,宋锦瑜为了摆脱上辈子的命运已经弃文从武,跑去守边境了。“你怎么惹到方大儒了?”杨晓雨很有兴趣地问,一脸的八卦神色。顾春衣苦笑,是呀,怎么惹到他呢,这一家子怎么不依不饶的呢?先是他女儿,再接着是他自己,这基因遗传真是厉害,一家子蛇精病。“大约是我不小心踏破他家的皇金盖吧。”顾春衣苦笑地回答,看着杨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索性又把她和方家的纠葛说一遍。反正没完没了,不说大家还以为她无理呢。“这一家人......”杨晓雨啧啧两声。”象蚂蝗一样,我就很不喜欢方若望,整天提他是帝师,教皇上的夫子多得是,可全天梁国的人都以为只有他了。“杨剑直接下定论,这毒舌功夫和前世的老师很是相像呀,顾春衣两眼都发光了。看到堂哥一脸的鄙视,杨晓雨不想再说什么,立刻转移话题,方大儒的同门师兄是她前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恶其余胥呢。“难怪这几天包国师四处为你奔波,这几天都上门三次了。”包国师算是朝中新贵,根基很浅,孤掌难鸣,杨剑刚是老牌士族之首,不用看包国师眼色行事,所以包国师奔波几次,才会这么疲惫。“那老头还挺可爱的,每次来一坐就两三个时辰,怎么逗他他也不生气。”杨晓雨回忆起包国师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她陪坐的时候逗他几次,挺好玩的,可惜年纪大了点。顾春衣有点惊悚地看着杨晓雨,如果有人称赞包神医可爱,她倒不会意外,可是若有人说包国师可爱,她觉得她是见鬼了,包国师不苟言笑,那张绷得象冰块一样,眼睛看人时都是睥睨的,就差明明白白写上两个字“蠢货。”这样的人会可爱?是可怜没人爱吧。“你们原来就认识?”顾春衣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