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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衣笑了笑,没有接腔,她的山长室和别人的文人不同,其他的文人室内一般会挂上一两幅自己的得意之作,而顾春衣的山长室却什么也没有。明白这点顾春衣也不惯着他们,她又不是上台表演的伶人,所以笑笑,也不接话,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尤其陆夫子一直觉得受之大恩,更是站在顾春衣的角度了,此事也就算了。送别陆夫子一行人,秋雨绵绵接连下了几天,学院考试后也放假了,暂时不用去学院了,粮食收回来后又要准备下种了,顾春衣突然觉得人懒懒的,每天都不想干活,也不想动笔,天天睡到很晚才起来,起来后又能坐在窗边瞪着帘外青山秋雨到天黑。“你到底怎么地?半死不活的。”魏少阳没带雨伞,进来时象公鸡抖落羽毛一样,雨水都落到顾春衣脸上了。赵婉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急忙去拿温毛巾过来擦,顾春衣连抬眼都懒,只是恹恹地转动手中的腰子青花瓷茶杯,“你说他们怎么地?我哥也就报个平安信,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了。”魏少阳劈手夺过赵婉的毛巾,也不嫌弃地往自己脸上囫囵一抹,坐在顾春衣的对面大咧咧地对赵婉说:“先给小爷我一碗茶,凉的,再上来些点心,我饿了。”又转过来瞪着顾春衣,“你哥是去前线救人,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呀,象你一样闲得没事做瞎cao心,还不出去听听人家是怎么说你的。”魏少阳已经知道宋锦瑜受伤的事,他现在受祖父母之托,天天来缠着顾春衣,省得她胡思乱想前线的事。“怎么说我的?我有什么好说的?”顾春衣觉得很奇怪,她去年找回张明敏等人后,再也没有出去过,江湖会有她的传说?“大家听说你拒绝了崆峒书院的邀请,说是你怕输给应天书院方大儒,说你就是虚张声势,沽名钓誉之徒。”魏少阳真说越激动,唾沫四溅,都喷到顾春衣脸上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撑了?天天八卦一些没影的事,他们哪只眼睛看到你比那个伪君子差了?“顾春衣倒是很冷静,“人家说得也没错,我们学院才办多久?会输给他们不是正常的吗?这和我还有方大儒有什么关系?再说他是帝师,我就一黄毛丫头,输给他我也是正常的,不丢脸吧。”顾春衣看得很开,看不开也没有办法,又不是圣人,即使是圣人,也不是全能的,她的理想就是呆在乡下好好经营自己的一分三亩地,办个学院教教几个学生而已,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名扬天下。名人不见得日子好过,至少很多时间就不属于自己的,前世她当律师的时候有电视台和记者采访她,也被她拒绝了。朋友中有人评论她,说她一生象是不食烟火的女人,食烟火她倒是有,杀鸡宰鱼的也很利索,洗手做羹汤对她而言也不是难事,开庭时侃侃而言也行,但让她出名出风头,她不喜欢,也不去做。“我怎么知道那么细,就知道都是骂你的。”魏少阳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他刚从祖父那里知道,宋锦瑜受伤至今未愈,怕顾春衣闲下来多想,特意前来乱她思绪。但他性子跳脱又护短,人家刚一出口要说事情真相,他又忍不住打断骂人了,所以也就听过开头而已。“这次看来你不带队去崆峒书院是不行了。”魏少阳话音未落,邵屹在外面收雨伞,等赵婉接过去后,又在脚踏的毡毯上踩了几下,清干净脚底的泥土才走进来。赵婉看了看邵屹,脸色微红,她原来的主人唐博远算是好颜色的,只是太可怕,可怕到她们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宋锦瑜五官端正,个头高,威严到她也不敢仰视,顾炯新温润如玉,就象邻居的小弟弟,让人怜惜却不会有什么想法,唯有邵屹,谦谦君子,对她们这些服侍的人又好,每次他看向她时,总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卑贱的丫环,而是公主的感觉,尽管知道他也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肖想的,但还是让人总忍不住多瞄几眼。刚才他从雨中漫步过来,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头发墨黑,以竹簪束起,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背脊挺直,好像劲松一样挺拔,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姿态闲雅,瞳仁灵动,星河灿烂的璀璨。宛若一副水墨画卷在赵婉的面前徐徐展开,就连花叶上的雨露都格外晶莹剔透。赵婉每次看到邵屹时都有遗憾,她若也象小姐有一双丹青手,一定天天画上一副邵美人图。邵美人还是小姐私底下称呼他的,可极为贴切,赵婉的脸又红了。邵屹一进来,茶水和点心立马就上了,魏少阳气得死命地瞪着赵婉,赵婉假装没看到,就象小姐说的,他就是一个熊孩子,不理他他就没招了。“为什么要我去,要去你去,现在你是学院的院长,对外的负责人。”顾春衣懒懒地回了一句,放下茶杯,一手托在下巴放在桌上。魏少阳瞪完赵婉又转过来瞪着顾春衣,包神医说顾春衣暮气沉沉,不象小姑娘,比他祖母还老气横秋,懒散到他一个懒鬼都看不过去了。“我会带队去,但这次崆峒书院传来消息,说比赛规则又变了,多了一个山长比赛,方若望放言要在那里让你名声扫地,你若不去的话影响的不止你个人,还有我们学院,而且这种比赛若有名次,将会吸引更多夫子来我们学院,而且这个比赛就是学院的排名赛,朝庭对前几名的学院和省郡也都有鼓励。”第三百一十七章崆峒书院(三)这不就是前世的985和211还有世界百强名校排名的方式吗。可我们就是一职业学校,技校而已,顾春衣撇了撇嘴角,没什么兴趣。“他赢过我也是应该的,再说他水平高我承认。”方若望人品再卑劣,就冲着能教出宋锦瑜这样的文武状元,水平也一定不差。有才华的真小人和伪君子多得是。比如那个胡兰成,散文写得真好,好过张爱玲,可人也真的渣。“人家没说在四书五经赢你,就说书画赢你,说你因为书画不行才弄什么西洋画技,都是一派胡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咋地就咋地,再说我能管天管地还是能管他说什么,我又不和他比,他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也和我没关系。你们喝完茶吃了点心就走吧,我要关门睡觉了。”顾春衣打个呵欠,无精打采地说。“你就懒吧,再睡下去小心变成大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