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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哦,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毒,这让他家里的爹娘媳妇儿怎么活啊……”老伯叹息道。苏越和易洛迦对望一眼,然后两个人往人群深处挤了进去,苏越掰开两个胖女人,终于挤到了最前面,眼前的那幕惨状让向来镇定的他都是一震,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血泊里,已然断气的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遇害的男子他认识,当初在王宫外面,林瑞哲率领了一些亲信部下往宫内赶,这个男子便是其中的一个。苏越记得他当初好像还很凶地怂恿林瑞哲斩杀自己,可是现在,这个男人横尸在地,眼珠突出,嘴巴张大,他的肚子被凶手残忍地剖开,血rou模糊的胃肠被硬生生拽出。易北的大夫正蹲着身子在死者旁边观察,最后他站了起来,挥手让人把白布盖在死者的身上,回过头来对旁边的群众说:“……他的心脏被凶手带走了。”人群中发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苏越盯着隆起的白布,白布阻断了尸体,但血液还是缓缓渗漏出来,洇红了布面。就在这时,对面传来sao动,紧接着人们都纷纷散开,让出了一条道,有一支军人疾步赶了过来,领头的男子二十来岁,五官刚毅,嘴角紧绷,眉毛拧成严厉的川字,眼神冷峻得可怕。苏越微微一颤,那个领头的军官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林瑞哲。林瑞哲走到他的部下尸体前,他低头打量着那块起伏不齐的白布,然后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弯□子,半跪在尸体旁,抬起手,缓缓揭开白布,露出了死者的脸庞。无神呆滞的眼睛,鲜血流满的脸庞。和昔日的英雄义气交织在一起。林瑞哲凝视着他,神情相当古怪,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兄横遭惨死一样,他望向他的眼神甚至是迷茫的,他好像在询问那个离去的弟兄,你为什么躺在这里,你还能站起来吗?不知过了多久,林瑞哲才抬起手,轻轻覆盖在死者眼睛上,将他的眼皮带下。银杏叶沙沙飘落在街头。林瑞哲站起身,背对着后面的部下,声音里是风雨将至的压抑和危险:“下甲级搜捕令,全国通缉,悬赏十万纳贝尔!立刻去办!”他说着,蓦然回过头来,长风在须臾间吹乱了他黑色的头发,他咬着牙,面部的每一块肌rou都因为强抑痛苦而绷得很紧很紧:“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要让那个混蛋知道,对我林瑞哲的弟兄下手,会是怎样的下场!!”过了一会儿,丧敛队来了,他们支起担架,将死者抬了下去。人群议论纷纷地撕下散了。林瑞哲还站在原地,低着头望着白色砖石上斑驳的血迹,刘海垂在颊边,看不清他的表情。“……真奇怪,不就是死了个走狗,有什么好生气的。”苏越远远看着林瑞哲的侧影,低声道。这句话被易洛迦听到了,他拍了拍苏越的肩,道:“算了罢,林将军是全易北把人命看得最重要的将帅,杀了他的兄弟比杀了他还难受。”“杀了他的兄弟?”苏越冷笑一下,“原来一个商国人,竟会把易北士兵看作自己的兄弟。”易洛迦顿了片刻,道:“你如今也活在易北,而且我好像并没有看出你对商国的忠诚。人是会变的,不是吗,太子殿下?”“我在商国没有兄弟,也不忠诚于商国。不过,平西爵大人。”苏越特地把这五个字咬得很重,他说,“同样的,我也不会把易北人当作自己的兄弟,我没有效忠的对象,我活着只为了我自己。”“……看来我是无法说动你的?”“是的。”易洛迦温和而深不可测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抬头望了望满树金叶斑驳,很平淡地说:“好,那便随你罢……”远处林瑞哲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将目光从血迹上移开,在四周空洞而漫无目的地环视了一圈,直到看到易洛迦和苏越,视线才停顿了下来,瞳眸渐渐有了焦距,但脸色比刚才更冷。林瑞哲朝他们走了过来,他停在易洛迦前面,生硬地说:“你也是来劳动的?”“是啊,入秋了,地上的枯叶多,我帮忙清扫。”易洛迦平静随和地说,然后眸色又深了几分,“瑞哲兄友,没有想到出了这种事情,真是遗憾。……你说,他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最近介入调查的公款贪污案件有关呢?”“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那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毫无头绪。”林瑞哲叹了口气,“不过如果这两件事有关联的话,那么线索也许就有了。”“什么意思?”“过来,我方才看到了一样东西。”林瑞哲拉着易洛迦走到血泊边,原来他刚才出神并不是在怀伤,而是在察看现场,林瑞哲指着地上血泊旁边的另外一小片血迹,说:“你看这是什么?”易洛迦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林瑞哲说:“你再往这边走走,从这个角度去看,你看地上有什么。”易洛迦顺着他指着的角度望过去,微微一怔——那是用血歪歪扭扭写出的一个“斤”字。“是他死前留下的?”易洛迦轻声问。“应该是,而且是和凶手有关的。”林瑞哲思忖道,“斤……洛迦兄友,你说这听着能让人想到什么?”易洛迦严肃地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说:“……卖猪rou的。”林瑞哲:“……”“别这副表情啊。我从来猜不透这些的。”易洛迦苦笑道,“不如你去找刑法署司的齐司史聊一聊罢,他擅长这个。”“说的也是。”林瑞哲叹息道,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对了,后天是昭郡主的成人日,她要从她父亲的封地赶来,接受我王的赐福。我王吩咐了,需要从你这里借一个奴隶,专门去伺候昭君主。”易洛迦的眼神不易觉察地冷了几寸,但他还是虚掩着温和的微笑,淡淡问出那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敢问王上要借谁?”林瑞哲沉默片刻,说:“……太子苏越。”1010、负伤...昭郡主,在易北出了名的刁钻刻薄。她是昭侯唯一的女儿,由于从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