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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几个下人面色为难,忐忑地看着苏玛。“王妃是在担心大君麽?”苏玛使了个眼色让下人把饭菜都撤了下去,端了些燕格凝喜欢的点心上来,轻声问道。燕格凝猛地抬起头,惊讶和羞涩全都写在了脸上,一副被人看穿的尴尬。“我。。。我没有。。”看着周围几个年轻女仆脸上的笑意,燕格凝一时有些语结,脸红地看着苏玛。苏玛也轻轻地笑了笑,觉得她真是单纯的可爱。柔声安慰她,“大君可是草原上最英勇的英雄呢,这样的小战,区区几千骑兵怎麽能挡得住我们草原的雄鹰,王妃大可不必担心。”“我知道,”燕格凝赶紧解释道,声音里有些犹豫,“我只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下唐太过安逸了。”话中不由得还是有些苦涩,下唐地处富饶的水乡,生活安逸,重文轻武,所以一直一来都是几个国家中实力最弱的一个,靠着金钱和外交在夹缝中艰难的生存。燕格凝来了这里便真切地见到了北陆的强兵,心中也暗暗地感叹,以下唐那些沈溺在美酒女色中的贵族,这暂时的和平怕是持续不了多久,联想至此,不由得有些出神。苏玛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也不便开口再说。转移话题说道,“主子新到北陆,苏玛给您讲些草原上的趣事吧。”燕格凝回过神来,心里明白她的好意,打起精神听着,慢慢地也被一个个新奇的故事所吸引,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去。看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围在桌边的几个年轻的女仆也都起身准备去张罗晚饭了,燕格凝心情好了许多,觉着有些冷,於是也就让大家都散了,自己回到厢房去加件衣裳。加了件兔皮的小袄,软软地贴在身上觉得暖和了许多,出门向大厅走去,正看到在门口刚下马的苏木。男人也看到了她,快步走了过来,连行礼也忘了,压低声音说道,“王妃请随属下去营地的王帐,事情紧急,苏木也不便解释。”燕格凝心里!的一下,背上莫名地窜上一阵冷汗,直觉上觉得是翼扬出了事,镇定了一下,吩咐苏玛了几句,跟着苏木奔向了营地。下了马,跟着苏木後面走到了王帐。燕格凝手心里满是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深吸了口气掀起毡门走了进去。19--奇毒(下)下了马,跟着苏木後面走到了王帐。燕格凝手心里满是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深吸了口气掀起毡门走了进去。蒙古包里面很暖和,燕格凝看到坐在软榻上的翼扬,瞬时松了口气。翼扬和颜离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翼扬的脸上有些愠色,颜离则是眼神复杂的看向聂燃。聂燃神色淡然地说道,“是我派人带王妃过来的,当面澄清会更好一点。”翼扬没说话,看着燕格凝有些疑惑地走向他。颜离刚刚挡住了翼扬的伤口,但燕格凝还是发觉了男人不正常的脸色,忍不住走近了些。颜离走向了一边的火盆,上面支着一个架子,上面烤着几把小刀。燕格凝看到了翼扬的伤口,忍不住猛地抽了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翼扬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着,“过来。”燕格凝走上前,被男人一把抱在了怀里,粗糙地手指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把她头按在胸膛上,低低地说着,“怕就别看。”燕格凝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在看到翼扬时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这是又像被人捏着一样的疼,又是心疼又是恐惧,刚想说话,又有人掀门进来了。伯鲁哈和一个干瘦的男人进来便跪下行礼,起身後不住地打量着翼扬。关心地问道,“大君受伤了?”翼扬轻轻地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只是小伤,不碍事的。”放开手让燕格凝站起来,接着说道,“这麽晚了传王叔过来也是不得已,王叔和王妃之间有些误会,翼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伯鲁哈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地光,并没答话,紧紧地盯着翼扬的伤口。“今日我和烈炎将军和前日偷袭鹰骑的骑兵交手,”翼扬看着伯鲁哈冷冷地说着,“发现这些人竟然是离国的骑兵。”燕格凝惊讶地看着翼扬,後者的眼睛盯着伯鲁哈,眼中寒光一闪,接着说道,“特意告诉王叔一声,好让王叔对我的小王妃放心哪。”伯鲁哈身子一颤,马上跪在地上,“臣有罪,不该擅自冒犯调查王妃。请大君赐罪。”翼扬并不说话,沈默的气氛压得伯鲁哈心中一阵阵地发怵,背上窜起一阵阵的冷汗。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也不禁被翼扬的气势震住。半响,翼扬轻笑了一声,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伯鲁哈这老狐狸现在还不能死,虽然心有不甘,还是缓缓说道,“叔叔起来吧,我明白王叔也是为了我好,何罪之有。”“颜离,开始吧。”燕格凝惊讶地看着颜离拿着一把小巧的刀子走向翼扬,突然明白他是要把翼扬身上的箭头取出来,忍不住浑身一颤。翼扬看了她一眼,说道,“聂燃,先送王妃回去吧。”“我不走。”燕格凝猛地回过神来,看着翼扬脱口而出。说完走近男人,在翼扬身侧坐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翼扬怔了怔,漆黑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她,缓缓地反手也握住了她,低声说道,“开始吧。”颜离没有犹豫地割开了肩上的伤口,翼扬的身子动了一下,燕格凝感觉男人握着他的手不由得收紧,大手勒得她生疼,却并没有动,抬头看向翼扬肩头。颜离划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用一个小巧地夹子夹住了箭头,手按住翼扬的肩膀,使力迅速地把箭头拔了出来,右手马上拿了纱布狠狠地按在了伤口上,堵住涌出的鲜血。翼扬深深地呼了口气,身子放松了些,脸色愈加的苍白。涌出的鲜血让燕格凝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着,被翼扬捏着的手反倒不觉的疼了。聂燃走上前,把一个还沾着血迹的箭头给伯鲁哈过目。”是离国的连弩箭,”伯鲁哈说着神色大惊,抬头看向翼扬。“是刚从本王肩上取出来的,王叔这下可以放心了吧。”翼扬的声调平静的惊人,“汗王先退下去吧。”伯鲁哈不敢再多说,偷偷地打量了几眼翼扬,退了出去。翼扬松开了握着燕格凝的手,神色疲惫地向後靠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我下了安神的药,先让他睡一会。”颜离已经把血止住,但神色却是异常的凝重,扶着他缓缓地靠在软榻上。站起身来,看着燕格凝询问地眼神说道,“他中了离国的奇毒,殇裂。”聂燃身形一震,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颜离。燕格凝心里一惊,不解地看着两个人,阵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