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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吧!”慕容松手忙脚乱接住这枚黑黝黝沉甸甸的陨星铁令牌,垂首凝神细看,只见这令牌的一面雕刻着一头张牙舞爪、仰天咆哮的黑豹,豹身生有一对插翅,似要振翅而飞。令牌的另一面则是大大的“帅”字,只是相对于令牌的牌面而言。这个帅字有点小。没错,这正是威名赫赫的晏家军军牌。刻有帅字的令牌只有两面,一面在安国公晏青山手中,另一面则在安国公世子、晏家军少帅晏玉质手里。慕容松也不再纠结长相问题。急忙陪笑道:“表弟勿恼,原是表哥见表弟生得英武不凡,一时呆住了而已。”方才晏玉质掷出令牌之时,那些飞豹骑大汉的凌厉眼神都能将他给活劈了,真是叫人不胆寒也难。且慕容松很清楚,别看晏玉质只是国公世子。哪怕真继承了爵位也不能与他这个郡王相比。可晏玉质是晏青山唯一的儿子,日后晏家雄兵肯定也是他来掌管,慕容松实在不敢太过怠慢。“表哥谬赞了,现在不是叙话之时,我家二姐还生死不知呢。”慕容松的谄言,让晏玉质心里腻得慌,便一晃马鞭道,“等救回了二姐,再来与表哥说话也不迟。”“好好好,表弟说的对,那咱们这就起行吧!”慕容松也识趣,与晏玉质都回归本队,翻身上马。慕容枫一直等在原地,此时便挨过来问:“长得还真是不像嘿!”慕容松便低声道:“噤声噤声!飞豹骑多有东南马匪飞贼,最是耳聪目明。你小心祸从口出。”慕容枫也晓得其中利害,便只嘿嘿笑两声,不再多言,只是总觉得后脑勺凉嗖嗖的。慕容松所言不差,晏玉质的亲卫队长晏一豹从前就是东南之地有名的马匪头目,而十八飞豹骑的绝大部份骑士原先也都是干类似买卖的江湖豪客。晏玉质本人也有六品修为在身,算得上是武道天才。离得这么近,慕容松兄弟的话,他都听见了,并不以为意。东南之地的马匪飞贼名声不好听,但在与东唐国的大小战事里,他们却经常抛洒热血,多有功劳。否则,父帅也不会煞费心血收服他们。因慕恩园那边人马早就先行一步,这两队便合为一队,纵马直奔东三里的驿站。距离驿站还有一里时,飞豹骑便有四骑跃出大队伍,扬鞭喝马,箭一般地射入前方黑暗夜色里。慕容松与慕容枫都看得咋舌,这才知道,人家飞豹骑陪着他们这些人前进,实在是憋屈了。以他们的速度,若是单独行军,只怕早就到了。晏玉质却无心独行,飞豹骑精贵得很,他不愿意他们有任何一点损伤。据说歹人那边有先天武尊,这种层次的武道修为,不是十八飞豹骑能独自抗衡的。所以,直到此时,晏玉质才派出四骑前往侦察,但也吩咐他们只远远地哨探,不要太过接近那座此时不知是否潜藏了大凶的驿站。至于他的好二姐宜城公主,呵呵,说难听点,还不知是死是活,是真是假呢。L☆、第九十八章他没有骗我晏玉质料想当中的先天武尊并没有出现,他与慕容松兄弟俩抵达时,他的好二姐宜城公主慕容娉娉已经娇弱无力地倚在大宫女的怀抱里,嘤嘤哭泣不止。昆山长公主派来的先天武尊也是如释重负,带着公主府的亲卫团团围住了慕容娉娉,仍然小心警戒四周。此人看见晏玉质,居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但此人在公主府地位崇高,后来终于缓过神来,也只是对晏玉质草草抱拳施了一礼。这些尽数都落入十八飞豹骑的眼中,晏玉质自己无所谓,倒让他的亲卫们愤愤不平。所以,飞豹骑面对宜城公主时,干脆倨傲而立,连起码的礼节也都不管了。武尊亲卫便非常恼怒,然而刚要发作,猛地瞥见晏玉质似笑非笑神情,他竟心中一寒。晏玉质虽然年少,却已经是沙场老将。据说经他指挥、折在他手里的东唐兵将已不下千人之数,隐隐然有少年军神的架势。如此沙场修罗,身上血煞之气何等惨重!不论修为,确实能仅凭气场就将他这样杀人不过双掌之数的武尊不放在眼里。晏玉质袖手在旁,见慕容娉娉哭个没完没了,终于冷声道:“二姐,母亲还在盼着你回去。要哭,到母亲怀里去哭个够罢!”慕容娉娉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泪眼朦胧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她蓦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失声惊叫:“三姑娘?”晏玉质皱眉,又是三姑娘?耶,不对!不对!为何那偶尔遇见的都大哥和二姐都会将他错认为什么“三姑娘”?他冷笑两声道:“二姐,不过三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我是晏玉质。”慕容娉娉惊愕不已,喃喃道:“晏玉质?玉质,你竟是玉质!”这个与宗政三姑娘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眼睛的少年郎,他居然会是她的双生弟弟晏玉质?三年前?三年前……是了,三年前,晏玉质好像是回过家一趟给祖母贺寿,但她与他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他便又走了。说实话。他当时的模样,她已经不记得。留在她记忆里的,是他三四岁左右圆滚滚面团团的样子。“你说的三姑娘。究竟是何人?”接二连三被认错,晏玉质很恼火,也由此产生了好奇心。“宗政家的三姑娘,你们……你们……”慕容娉娉讷讷道。“你们长得极像,尤其是眼睛。真的很像。”晏玉质的心猛然一跳,喃喃自语:“宗政……宗政……”又霍然晃晃头,哧笑两声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一日,我定要会会这位宗政三姑娘。二姐,你还是快点回母亲那里去吧。”不知为何。慕容娉娉有点害怕晏玉质,便瑟缩在大宫女的怀里。怯怯地问:“你呢,玉质,你不一起去慕恩园吗?”“我?”晏玉质不耐烦地道,“你没看见松表哥也一起来了?我得去舅舅府里,谢过舅舅让表哥跑这一趟。你快回去吧,替我上禀母亲,待我处理完余事再来给她请安。”慕容娉娉便点点头,任由大宫女将自己扶入暖轿,被簇拥着回去。轿子行至路上,她忽然掀开轿帘,探头出去四下张望。可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只有树石的怪影在晚风里摇晃,那个有着可恶笑脸的俊俏青年……再也不见踪影。她怏怏将轿帘阖起,躺回轿中软绵绵的锦褥上,呆呆地盯着轿顶。这些天,她并未受到任何凌辱虐待。那可恶的歹人,除了不让她动弹不让她说话以外,其实对她……挺好的。他给她扎小辫子,给她唱小曲儿,给她喂食喂水,还给她净面擦手。只是他爱逗她,爱哄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