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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心痒难耐,想探一探究竟。这样反复的猜来猜去,传言自然也就更加离谱了。“一帮混小子。”师弟们口中风流洒脱的师兄有所耳闻后果然不负众望的只笑骂了一句便不再提,不生气,不追问,倒弄得小孩宋之平好奇心大起,不住拿眼角偷偷瞄他,却只能瞧见他笑过之后便不再说话,坐在床前,静静端详那张睡颜。“展逸,你不生气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问的话又直接又单纯。“有什么好气,与其说他们胡编乱造,倒不如说此举正帮了我的忙。”“这怎么能算帮你的忙?”“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做甚,你只要记住别将孟临卿的身份说出去就好,其他都不要管。”上回武林盟主广发请帖,武林各派几乎全部出动,誓要铲除魔教,为人除害。把孟临卿传成女子也好,若特意去解释,被有心人猜出本尊便是堂堂临天教教主,最后名剑山庄医治孟临卿的被消息传出来,那可真的要天下大乱。宋之平仍是不懂:“那他们传你对他爱护有加,甚至不惜得罪小柔师姐,你也不气?”“为何要气?难道你觉得他们所言有假?”展逸并不看他,只将目光落在那人脸上,眉梢眼下俱是温柔宁静。于是宋之平便不再问了,几步跑到展逸面前,紧挨着他,声音软软糯糯:“不假不假,你这么日夜守在他身旁,想当初我生病时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呢。”臭小孩鬼精鬼精的,展逸捏捏他鼻子。小孩咯咯笑了一阵,又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呢?我爹说他这种情况实属少见,我看爹好像也很烦恼的样子。”“嗯,我也不知道。”向来意气风发,眉眼含笑的师兄此刻低垂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勉强浮在唇边那一抹浅浅的笑充满了苦涩,仿佛随时会被风拂去。他执起孟临卿放在身侧的手,压抑着胸膛内如潮的心绪,眸中水光闪烁:“不过师父一定有办法救他。”时光静静流淌,宋之平看看他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目光不住在两人脸上梭巡往来,心里暗暗做着比较。他原是想看看俩人谁长得好看些,却越瞧越惊奇,忍不住“咦”了一声。展逸瞪他一眼:“小子,你眼珠子转来转去想什么坏主意呢?”宋之平一副见鬼的表情,指着他又指着孟临卿:“你,你,你……”也不知他莫名其妙抽什么风,现在居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展逸目光更冷:“再吵把你丢出去。”“好像……这下更像了。”宋之平兀自喃喃自语。展逸皱起眉头,正待说些什么,这时臭小孩已经跳起来,指着他急忙忙道:“你们长得好像,你没发现吗,尤其是你不说话的样子,更像了。”洋装生气的师兄闻言身躯一震,双目圆睁,脑中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他听到自己如是说,声音模糊低哑,像是被谁紧紧扼住喉咙的一句哽咽。“我说你们长得很像,我就说你怎么对他那么好,他是你什么人?对不对?”展逸猛得扑到床前,双手捧起孟临卿的脸上下打量,从眉到眼,到唇,仔仔细细,一寸一毫都不肯放过,而后,却有guntang的泪水消消沾湿脸庞,颤颤滴在那张细致俊秀的脸上:“是你?真的是你吗……哥哥。”一声声久违的呼唤伴着泪水滑落,心中复杂难言的感觉已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是了,是了。终于知道那种古怪的心思从何而来,从第一次见他起,就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牵挂他,担心他,时时刻刻都想见到,见到了就忍不住要靠近他,一如十几年前他跟在他身后玩耍嬉笑,无忧无虑的时候。这段日子相处以来,从他的行事做风到穿衣打扮,展逸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内心深处总不敢去相信,有一丁点想法冒出来就在潜意识里快速否决掉。毕竟十几年来坚持调查当年失火的原因,却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分进展。他花了多长时间才逼迫自己相信展怜已经死了,他最喜爱的哥哥早已于多年前葬身火海不在人世了。他也怕,怕一场希望终成空,怕自己执念太深终成魔障。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如今知道眼前的孟临卿极有可能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放下的人,心里原本不知该如何欣喜若狂,但更多的还是心疼怜惜,捧着他的双手抖得不成样,泪流不止:“这么多年了,你究竟去了哪?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哥,哥。”看他哭得如此伤心,宋之平也莫名的红了眼眶,小声道:“展逸,你别哭啦,你害得我也想哭啦。”展逸闭紧双眼,深吸口气,而后哑着嗓子道:“之平,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宋之平乖乖点头,不放心的看他们一眼,出去后还体贴地将门拉上关紧。屋中寂寂无声,淡淡的药味总在鼻端索绕不散。展逸俯身死死瞅着他,放在那人枕边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依稀听得见“格格”响声,慢慢的,将手松开,然后缓缓抚上他冰凉的面容,如此过了许久才将满腹起伏跌宕的心绪强压下去。秋季的天空灰蒙蒙,阴沉沉,太阳总是落得快。里头光线不足,越发显得昏暗,展逸起身将桌上的油灯点燃,视线一转,目光落处,却跌进那双漆黑迷离的眸中。时间仿佛凝滞。只有窗外吹来的风将如豆的火光吹得忽明忽暗。从不知方寸大乱为何物的太子殿下此刻却无法克制地哆嗦起来:“临卿……”发颤的语调充分泄露了他万分紧张激动的心情,他就像个冒冒失失的小孩,匆忙间险些被脚边的桌椅绊倒,可他浑不在意。奔至孟临卿身旁,张了张口,却觉喉咙发紧,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有短短三个字:“你醒了……”昏迷得太久,倏然睁眼看到陌生的地方,孟临卿还有些迷惘。“嗯。”他疲惫极了,脑袋昏昏沉沉地,只好闭上眼,伸手摸索到了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从伤处传来一阵阵的剧痛,稍微动一下就无法忍受,疼得他皱起眉头。“别乱动。”展逸一只手就轻易按住他,神色无限温柔:“你受伤了,先躺好,我去找师父来看看。”孟临卿没有说什么,只一双墨黑的瞳带些迷茫,慢慢地眨一下又一下,从按住他的手稍稍上移,最后停留在那张紧张地有些僵硬的脸上。被他这样无声的打量,展逸下意识压低声音,满腔的柔情似要溢出来,嘴角扬起温柔而又宠溺的笑:“怎么了,这样看我?”这样炽热的眼神,这样小心翼翼讨好的姿态。孟临卿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