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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莫炯炯却被这一下碰炸了:“妈的,怪谁话多?你要是能老老实实按照剧本走我能cao这个心?不按照剧本来你都害得老子回不了家啊!”宁致远黑线:这莫炯炯,病急乱投医,还怪上了。陆南离一听此言挑了挑眉,看向宁致远:“你想回家?”宁致远盯着陆南离看了一会,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陆南离的问题:“我不能总寄人篱下,总要想些办法。”“你觉得,你在我这儿是寄人篱下?”“难道不是吗?”“……呆子,成天里都在瞎想些什么。”陆南离拍了拍宁致远的脑袋,“是不是那马氏又乱嚼舌根了?”一听这话,鬼女有些不耐烦了:“你不必理会那个泼皮,要是受了委屈,尽管来找我就好。”宁致远点头谢过:“多谢jiejie挂心,只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事,我还是要为自己打算的。”陆南离突然有点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一把抓起宁致远:“呆子,你随我来。”“啊?”根本没有宁致远拒绝的余地,陆南离二话不说就将宁致远拉走了。鬼女看着两人的身影莞尔一笑,回过头对身后呆愣着的两截木头道:“我也不做没眼力见的,你们俩也慢慢叙好了。”说完,便一甩衣袖,踩着步子走了。(六)陆南离带着宁致远,慢慢地走在路上。宁致远忍不住问道:“去哪儿?”陆南离对着宁致远微微一笑:“今儿是十五,镇上会有夜市,带你去看个热闹。”宁致远疑惑:“怎么想起来的?”“什么怎么想起来?”陆南离笑了笑,“想去便去,需要什么理由吗?”这还真是……不需要。“呆子,莫不是你不愿与我同行?”陆南离挑了挑眉,问道。宁致远摇摇头:“也不是。”陆南离脸色这才好了一点。想了想,宁致远又补充道:“反正和谁去都没什么区别。”陆南离的脸又拉长了三分。苦笑着牵起宁致远的手,陆南离道:“呆子,你就不会说两句好话。”宁致远一头雾水,任由陆南离牵着慢慢地走。走了一阵,天色渐晚,月亮当头,两人也走到了集市上,明明是夜晚,热闹程度不比白天。大人,小孩,点点灯火之间,辉映着千万个笑脸。宁致远一时间有些看呆了。“呆子,吃甜食吗?”陆南离突然递了个荷叶包过来,“尝尝。”宁致远道着谢接过,小心翼翼地揭开荷叶,里面正是一个糯米做成的小点心,一口下去,香糯可口,丝毫不甜腻,宁致远不禁舔了舔嘴唇,暗叹道好吃。宁致远手中的点心刚吃完了,陆南离已经又买了一个面具一个花灯回来,他把面具戴在宁致远头上,又把花灯往宁致远手里一塞,满意地笑了起来。宁致远抬头,借着花灯亮光看着陆南离宛如孩童般得意地笑容,心里有一块软软的地方也被触动了:“你笑什么?”“笑你似个顽童。”宁致远斜斜眼:可不是,周围又戴面具又拿花灯的,都是大人手中牵着的小孩。“是你把我当做孩子哄了吧。”宁致远无奈,也勾起嘴角笑了笑。“我摸不清你的秉性,只好买了些小玩意儿与你,你若觉得不喜欢,尽管扔了就是。”陆南离这么一说,听上去反倒是宁致远的不是了。宁致远苦笑,看着花灯里那跳跃着的细小烛光,低声道:“喜欢,谢谢。”人潮涌动,这句回答被淹没了在人群之中,纵是陆南离,都没能听见这句回答。陆南离依然牵着宁致远,带着他去看了搭台子唱戏的,又带着他去看了吹糖人的,还给他买了许多吃食,接着带着他左转右转,进了一家酒家。宁致远一手举着糖人,一手拿着花灯,嘴上还沾着糖霜,越发觉得陆南离是在将他当做小孩子哄。进了酒家,陆南离叫了好些菜,又叫了一壶酒,酒菜端上来,陆南离给自己斟满酒,却执意只给宁致远倒茶。宁致远看着杯中的茶水,笑了笑:“我也十七了。”陆南离抬眼看了看宁致远,也不解释,夹了一筷子菜给宁致远让他吃菜。“呆子。”看着宁致远吃的香甜,陆南离忽然端着酒杯问道,“你来的这些日子,可曾想家?”宁致远一愣,放下了筷子,看着陆南离,想了想:“想过……吧。”陆南离挑了挑眉,对宁致远这个回答有点不太满意:“此话何意?”“不想是不可能的。”宁致远叹了口气。当然会想,最起码有的时候会想念在现代社会那便捷的生活,受伤的时候也会想念那发达的医术,沉闷的时候也会想一想家里自己那些没能来得及看完的书。“可是,我却没有莫卷……啊,莫炯炯想。”莫炯炯一直执着于如何回去,哪怕方法不太对,哪怕一直在瞎cao心,但是这也恰好证明了莫炯炯想要回去的愿望有多强烈。自己就没有。别说寻找回去的方法,就连找莫炯炯都是漫不经心的,总觉得上天安排,能找到就能找到,找不到也无所谓。纠其原因,还是因为两个人成长环境太不同了。莫炯炯被父母宠爱着长大,身边又有众多好友。自己却是被放养着成长,身边有的无非就是几本书。所以两个人自然对家庭的重视程度也不同。陆南离叹了口气:“总归还是想的吧。”宁致远想了想,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父母养育他那么多年,他却平白无故的消失,如果最后真的回不去无法给父母养老送终,也的确会成为他的遗憾。陆南离一口气喝下杯中酒,突然苦涩地道:“呆子,那边的世界,可就这么好?”宁致远没说话,摇了摇头。“既不好,为何要回去?”“你会因为别人给你更好的条件,就会离开你父母身边吗?”宁致远突然道。陆南离一呆,却又苦笑着摇起了头:“我爹娘……早就被歹人所害,死于非命了。”突然听到这个过往,宁致远突然觉得有点不好受:“对不起……我……”“无妨,往事罢了,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就罢。”陆南离又斟满一杯酒,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年我还未及冠,在群狼谷跟随谷主习武。“爹娘的死讯于夜半传来……说他们一行人行至天仑山山脚,遭遇歹人,无一人生还。“正是年少时,我也想过要去报仇,却被谷主拦下,专心习武,及冠之日,在群狼谷的拥护下当上了教主。”往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