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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圈子的女人(二十六)宋渺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他,温柔真诚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啊。”她与他距离不远不近,笑容刻意地温柔,若不是他仔细瞧,恐怕看不出眸中隐藏的冷淡漠然。赵铮云心紧紧一牵,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坚强地忍下去,僵硬地听她说下去。“赵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好吗?”她善意地退开一步,说。赵铮云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沉默地看她走出门,背影冷淡而决绝。她没有多看他一眼,似乎,对她而言,这个所谓告白也仅仅是一场无关的告白而已。赵铮云觉得有些难过,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最后,他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主线任务,应该结束了吧。”宋渺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176给不出什么准确的回应,它沉默很久,小声嘀咕:“反正是第一个世界,无论完成没完成,当做一次试验就好。”它说到这里,宋渺突然来了兴致,她问:“任务没有完成的话,有什么惩罚吗?”176说:“没有。”宋渺挑眉。它继续说:“只是,对于很多宿主来说,在漫长时间的煎熬中等待主神所答应的,能够完成自己任意愿望的请求,就已经是惩罚了。”“有很多宿主,之所以能够进入主神空间,就是因为对于某个愿望的强烈执念,所以……不需要惩罚。”176最后慢慢说。宋渺听完,她半笑半叹息地以指抵唇,夸道:“真是……聪明。”不知是夸它还是主神,她语气淡淡。“好在我还耐得住寂寞。”最后,她笑着说,又喃喃般道:“但还是万分期待再遇上故人的时刻……”林枳承看着老人佯装出病容,敲着拐杖,痛心疾首指责着他:“你看看你,最近怎么变成这个样?”“约会也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小环偷偷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工作不顺利,我都不知道你的状态变成这样!”林家老太太说着,怒目而视,林枳承却依旧心不在焉,他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眼神却飘向手机。老太太气坏了:“枳承,你做什么呢?!看什么东西,奶奶在和你说话!”林枳承被老人这一声质问弄得眉头紧皱,他叹息一声,终于回神解释:“我有些事情在忙。”林家老太太重重敲着拐杖,鹤发老者哼声道:“什么事情够你忙到不理长辈?”她爱面子,又生性冷酷无情,对着孙子堪称不敬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即使明白自己疼爱孙子,也没法随便放过他。林枳承沉默。他拨弄两下领结,想抽烟,顾及老人在这里,又收回手,“……在想给林淼准备以后的嫁妆。”老人闻言,惊愕地重复一句:“什么嫁妆?”林枳承说:“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也会有喜欢的人,所以,我在为她准备以后的嫁妆。”寥寥几句将心中愧疚与苦闷倾诉而出:“她吃苦太多,也该快乐些,我能给她也只有这些——”话未说尽,老人瞬间勃然大怒:“又不是我们林家的人,这么尽心做给谁看?”林枳承沉默片刻,旋即低声反驳道:“做给我的良心看。”“也为了您的良心。”他说尽,没再看老人脸色,只匆匆想出门,不愿再受她的严苛话语。老人却不想放过他,试图语重心长道:“她和你没什么血缘关系,你管她做什么?”她还想再说,却被林枳承打断。这回,他强硬了口吻,用深痛的眼神注视着老人,“我不管您再怎么说,该给的股份与房产,我都已经转到她名下了。”林家老太太当场就差点厥过去。她抖嗦质问:“多少?”林枳承说:“我能给的最多,足够她衣食无忧,安稳度过一生。”她没曾想过他连一声报备都没有,直接做出了决定。林家老太太面红耳赤,顿觉无面,她歇斯底里:“我问你多少?!”林枳承见她情况不对,忙抚过她的胸口,下一秒,没有说出让她满意的回答。“我能给的最多,总之保证林家在董事团的位置就足以。”“她也是林家人,股份到谁手上都一样的。”林枳承话音刚落,林家老太太就猛地气血攻心,她一听就知道孙子含糊不清说的,必定是给了那个女人极大的股份,他不说,她也能猜到。这么一想,就更加呕得慌。她含泪:“你怎么能为了她做到这样?”“她算是林家人吗?算吗?只有你傻兮兮地将股份给出去,哪天她走了,我们林家怎么办?”林枳承却没有再解释,他打了家庭医生的座机,让他来给老人定心。等到医生来以后,她的情况稳定下来,才缓声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比我知恩图报。”“而我,只是用肮脏的愧疚之心来补偿她而已,这会让我好过一点。奶奶。”林家老太太惊怔地看着她惯来坚毅冷漠的孙子,慢慢单膝跪在她面前,在她身前,像是小时候在她膝下承欢般,低声说。愧疚,悔恨在他眉眼间掠过。老人心神不宁,她重重地咳嗽一声,看着孙子痛悔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可她生性固执,又哪能是这一幕就足以反省愧疚,她手掌压着胸口,想让他撤回之前的决定。林枳承说:“股份不是赠予,是转让,拿不回来了。”老人这一次,真的气坏,她抖着唇,指着林枳承,一字说不出。到最后,白眼一翻,彻底厥过去。……宋渺收到林枳承送来的礼物。男人坐在她面前,用着冷硬的声色道:“这是给你未来的嫁妆。”她按下文件夹里不薄的厚度,轻声谢过他:“谢谢大哥了。”林淼曾经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这一沓文件里,伸手可摘。她曾经潜心经营,谄媚调情,只为能够身于上流。而今,只是林枳承从指间稍微漏泄点财权,她就能彻底地放松下来,不再为这些奔波。宋渺想,与林淼过去的处境相比,这可真是莫大讽刺。面上却带上了忐忑不安的笑意,她小声问:“是像上次,让我搬出去的房产吗?”她以为像上回一样,是撇清她与林家关系的某些物质补偿。林枳承呼吸一窒,他绝望地看她忧虑的眼神,摇头说不是,匆匆又道:“只是以后的嫁妆,你别想太多。”但能怪她想太多吗?林枳承看她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又痛又酸,他转头,将泪意压下,又恢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