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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眼睛一亮,道:“你当真这么想?”“自然,世人都喜圆满结局,话本子无一不如是。”戚无为把手中的话本子拿起来给他看,并道:“这本最近很受欢迎,你莫不是想写一本?我觉得你这个故事,比这本要精彩很多,不如你写出来,我送到书坊印制出来可好?”许恪面上的欣喜一扫而空。停了一会儿,他又问:“若这个故事,是真的呢?”戚无为笑了笑,道:“若是真的,怎会有夺舍这类骇人听闻之事?护院又怎么会和小姐相恋?两个人受身份地位所限,只怕连见一面都不曾有。”他见许恪垂头丧气的,又轻声安慰他:“世人只想看故事,不会在意那些细节。你这个故事不是一般的才子佳人,若写出来,肯定好看。”许恪小小声说了句“好”,看不出情绪如何,只垂下头翻开话本又读了起来。戚无为见他这样,稍稍放下心来,打算回案几旁,继续看信件。他才站起身来,一道惊雷忽地在天空炸裂。很快,大雨就倾盆而下。戚无为神情很是愉悦,说:“今晚上终于可以凉快一点了。”“世子爷。”许恪在他身后叫了一声,戚无为回头,只听他说:“今晚上,我能睡在你的房间吗?”戚无为有些犹豫,昨晚许恪守了他一夜,今天精神就十分萎顿,他更愿意许恪好好休息。许恪期待地看着他,语气很软地说:“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拒绝这样的眼神,需要很大的决心。戚无为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吧!”许恪这才露出一点笑容。外面的雨一直没停歇,只稍微下小了一点。用过晚膳,郑江和高森来禀,说要去演武堂活动筋骨。戚无为便问许恪去不去,可许恪如今视郑江如洪水猛兽,自然不想和他一起待着,便摇摇头。看他如此反应,郑江颇有深意地道:“世子爷莫劝他,等他吃了苦头,自然知道要怎么做事了。”许恪一顿,目光闪了闪,心里明白他的意思。郑江说过,他若是不杀定国侯,会有什么后果他自己清楚。但许恪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后果。郑江那句话说完,戚无为便道:“咱们都一生太太平平的,可别吃什么苦头了。”他一想到定国侯早晚要吃苦头就很头疼了。可是,一生太平是不可能的,许恪苦笑。等那两人走了,许恪才又和戚无为说起话来。他道:“最近侯爷那边,多派些人手吧,总觉得要出事。”虽说,杀定国侯的命令是给他一个人的,可他若迟迟没动作,只怕翟修会安排其他人刺杀。戚无为也是很发愁,道:“我也怕要出事,最近朝堂闹得太厉害。多派一支侍卫保护侯爷也是应该的。”听他如此安排,许恪没放松,仍然很忧虑的样子,问:“有没有暗中保护侯爷的人?”戚无为道:“有,暗中也有五个人,应当能保护侯爷了。”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最后许恪隔着一道屏风,歇在内室外面的榻上,沉沉睡去。睡到后半夜,窗棂处咔嗒一声响,许恪猛地睁开眼,放在手边的剑已经握在手里。窗扇缓缓打开,一个身影灵巧地闪进来,蹑手蹑脚走了两步。许恪突然暴起,一把将佩剑抽出,同来人过起招来。两人一动手,戚无为就从屏风后面出来,忙喝道:“住手,郑江住手!”许恪也认出来来者是郑江。可郑江也是敌人,尤其深更半夜来到戚无为房间,谁知道他要做什么。说起来,许恪就是怕郑江会对戚无为不利,才执意要睡在戚无为的房间里。郑江没停手,许恪不停手他自然也不会停,两个人招式越来越凌厉。戚无为看出两人之间弥漫的杀意,不得不上前将两人分开。“你们俩做什么呢!”戚无为很生气。主子发火,郑江便往地上一跪,认错加申辩道:“世子爷,不关属下的事啊!是许恪他先动的手。”戚无为全程看得清楚,没好气地道:“即便是他先动手,你就要接招不成?难道他还能杀了你?”郑江很委屈,却没再说什么。戚无为骂完他,正要骂许恪,却听见门外有人问:“世子爷,出什么事了?”是高森。刚才他们动作太大,将高森也惊醒了。戚无为脸又黑了,高声道:“无事!退下!”高森没吭声,悄悄退下了。戚无为这才对着许恪。许恪正站着,态度分明是不肯认错。今晚这场事,在戚无为看来,是许恪错多一点。因为郑江不走正门,夤夜到访,是他吩咐过的。见许恪是这种态度,戚无为吸一口气,没理他。对郑江说:“你先说正事儿。”郑江看一眼许恪,眼神有点意味不明。他道:“侯爷那边又派出了一队人。”许恪一怔,又听戚无为道:“你下去吧,继续盯着,再有事,还是夜里偷偷过来回禀。”“是。”郑江退了出去。许恪有点心虚,他没想到郑江竟是来回禀事情的。戚无为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什么时候吩咐郑江盯着定国侯,他竟然全然不知。如果不是最近才背着他吩咐,那就是很早以前,他还没来反客居时,郑江就开始盯着定国侯了。无论哪种猜测,都能说明,戚无为是真的全然信任郑江。“你知错了吗?”第36章郑江走后,戚无为点燃一盏烛火,走近许恪身侧。“知道错了吗?”见许恪没有应答,他又问一遍。但是许恪挺了挺肩膀,仍不吭声。虽然误会了郑江,可他没觉得自己做错。戚无为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更为恼火,道:“即便你一开始没认出来郑江,后来应该知道是他,为何还要下死手想杀他?”许恪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戚无为怒极而笑,“郑江对我忠心耿耿,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好人?”“他是翟相的人!”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了,许恪愣完轻松很多,又重复一遍:“他是翟相的人,没错。”戚无为端着烛台,仔细看他的神情,又将许恪叫进内室,两个人并坐在床上。然后,戚无为悄声问他:“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这么问,许恪觉得有点奇怪,却没细想,而是说:“他自己告诉我的,他还说我也是翟相的人。”“这个郑江。”戚无为抱怨一句,又笑对许恪说,“他诳你呢,他不是翟修的人,不过是曾顶替过翟修安插在府里的眼线,给那边传递过假消息。再说,你是不是翟相的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