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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明,想到外面有个来势汹汹的青鸟,他还是给玄兮一次机会赏他一次脸好了。师徒二人盘腿坐于新柳之下,周围灵气浮动,早春花香飘逸,难得浮生相偎,安享这半日闲暇,芥茗法力全盛对灵气自然不多需求,便一边静坐休憩一遍将附近的灵气都收拢于身畔供玄兮修炼。直到太阳落山都无人前来打搅,玄兮起身,白袍竟然未沾到半点灰尘,芥茗无言地拍着衣服问道:“青鸟来看你为何一整日都没过来?”玄兮自然而然道:“他熟知我会打坐修炼至日暮西山,故不来打搅。”“哦。”芥茗皮笑rou不笑地呵了一声,酸溜溜地想还真有人爱用热脸贴冷屁股。跟着玄兮小心翼翼走出院子,芥茗时刻谨防青鸟半路杀来怒指他心怀鬼胎辣手摧师,恰好观里还有个神经不正常的帝师,捅破了马蜂窝后果不堪设想。不曾想,步入大厅,青鸟正在和宁封子平心论道,看到芥茗来了只平静掠了一眼,最终还是看向玄兮。“玄兮,你已安然无恙了吗?”青鸟略显激动地站起身,芥茗暗暗呸了好多声。玄兮却未改冷清模样,微微点头道:“已无大碍。”“仍有小碍,切记不可掉以轻心哟。”一旁的宁封子装作自己有一副美髯的样子老神在在附和道。玄兮看向宁封子,恭敬点点头:“多谢真人提点。”闻言,青鸟又失望地看了一眼芥茗,略带担忧地看着玄兮:“还须如何疗伤?恐怕你短时间内也没法儿远行了吧?”玄兮皱了皱眉问道:“你从剑势宗到黑水是为何事?”青鸟想了想,终是犹豫道:“是大事,你养的那只白鹤……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照顾了些日子后来它便一直有些恹恹的。”白鹤?什么白鹤?芥茗还没想起来是什么东西,玄兮却已沉下脸:“你来之前他情况如何?”“不进食,不起身。”青鸟回答。宁封子眯了眯眼:“什么白鹤,难不成比活人还重要吗?年轻后生我可告诉你,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欠了一丝火候我可得用药浴给你补上,若你直接走了,恐怕日后降妖除魔到一半儿就得力不从心了。”芥茗一听这可不行,不说玄兮对他多么情深意重的,但说玄兮现在起码是他的靠山,山倒他去哪儿哭,于是立刻接上:“真人说的是,与其半路失力不如现在把身子养好再说。”青鸟看了他一眼,平静道:“若非是你,玄兮怎会受到这么重的伤?”芥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宁封子也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知道此事根本瞒不住,无论如何愧疚补偿都会被沦为话柄受人指责,玄兮见他浑身僵硬,有意无意地站到了他身前,对宁封子说道:“真人莫过担心,一场误会而已。”青鸟低垂的双眸微微黯淡了一瞬,随即抬头意味深长道:“既然你说了是一场误会,那便当做是误会吧。”玄兮点了点头:“多谢关心。”宁封子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这件事不简单了,不过他虽然爱多管闲事可也不会纠缠着无意义的事,特别是当事人都说是误会了,于是他点点头:“不是很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了,但既然赶时间,那个谁,你今晚就辛苦辛苦,直接陪你师父去浸药浴吧。”此话一出,一道凌厉视线,一道惊愕视线,一道凌乱视线,三道视线交错相汇!芥茗捂胸难掩憔悴:“为什么?”难道他辛苦辛苦不是应该去砍一晚上柴吗!?宁封子叹了口气:“既然是赶时间了,只能靠你直接起妖火了,我观你火气旺得很,烧个药浴七天应当不成问题。”“连续七日太久,会伤他元神,”玄兮皱眉拒绝,青鸟问道:“为何不能通过加水来保持温度呢?”宁封子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啊,你当我这药浴是凡间澡堂里的地下水,要多少有多少吗?且又未说是要连续七日起火,只要保持够水温即刻。”青鸟沉默,芥茗皱眉问道:“那我在桶外烧便好,为何要一同浸浴?万一药性被我吸收了怎么办?”宁封子莫名其妙道:“自然是在桶外施法,这几日我特意捏土铸了个牢固的浴桶就是防止被火烧坏了,不然你以为我让你进桶里自动发热吗?”三人:“……”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宁封子摇摇头:“你们为何连这么点理解能力都没有,仙界未来靠你们怎么靠得住?”芥茗觉得宁封子真是比晏纹还要可怕的存在,连忙口齿不清道:“好好好多谢真人费心。”“嗯,那我们便快些吧,你跟我来拿药。”宁封子指着芥茗喊道。芥茗顿了顿,看向玄兮,玄兮也平静地看着他,莫名其妙让人觉得温柔至极,奇怪,为何冷冰冰的模样会看出温柔?他忙不择路地点点头示意挥别,转身跟着宁封子走开。一路都在奇怪,玄兮刚刚真的有在温柔的看着自己吗?有吗?有吗?“年轻人,走路看路啊。”宁封子不冷不热提醒一句,芥茗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要撞上了树。“有些想找的东西啊,一直就在眼前。”也不知是在提醒芥茗还是自言自语,宁封子说完之后又转身离开,连一点想和人唠嗑的样子都没有,芥茗听闻后愣了好大一会儿,轻轻眯起了双眼。待芥茗走后,宁封子坐在屋内静静地发着呆,他还有些许事尚未确定,喃喃自语道:“实在是奇怪,竟然带着元神便转世了,这些年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想了许久都未能有答案,他摇摇头:“算了,既然还未理清关系便搁着便好,待他自己明白过来也无不可。”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踩断枯枝的脚步声,宁封子面容轻松转身笑道:“师……”……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两天~~~周末公司出去活动啦~~~☆、听说转交剑诀提着药草回到玄兮院中的芥茗有些发怔,他怀里抱着的,都是从来只能听闻未能见得的草药。好比让一个县官斩一排人,看到名单之后才恍然觉察,这群人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芥茗此刻就是那个满心惶恐的县官。推门入屋,玄兮恰好在解衣,临时借宿也无什么考究服饰,可哪怕一件普通的蓝白直裰都能被他穿出仙风道骨。他脱得干脆,上身劲瘦结实,被宁封子烧了一回后竟烧得个无疤无痕,散了发冠后,墨发如幕遮挡住脊背,若隐若现露出半边蝴蝶骨。芥茗顿了下,随即慢慢踏进屋,后脚一撩关了门。“这个老神棍可真是下了血本,你猜猜这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