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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非红着脸,憋出了一个答案:“你长得好看啊……”杨越:“……”他一手握拳捂嘴,掩饰微扬的唇角。虽然好像被调戏了……但这种感觉,并不太差啊。第十一章午后日头正高,屋里阵阵穿堂风吹过,即便不用开风扇也很凉快。柴非洗了些杨越带过来的葡萄、桃子等等一些水果放在桌上,和他讲青河镇的一些有趣的故事传说。其实以杨越的性格,开始就不会答应去他柴非家做客,谁知道这个萍水相逢的少年是不是他的好继父派来的人又或者别有居心呢。他之所以会答应,是想起撞到少年那天,他看着自己那个满是震惊与怀念的眼神。杨越很是奇怪,想看看少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没想到,少年真的只是请自己吃了一顿非常合胃口的饭。而且这少年挺有意思,面对自己时从眼神能透露出紧张的情绪,却故作镇定的和他说话,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他。杨越听柴非偶尔提及他小时候于爷爷奶奶的趣事,不由得问道:“你父母呢?怎么没听你提过?”柴非略略收敛了笑意,神色黯然,“听我爷爷说他们一直在外面打工,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杨越心里转过无数猜测,最终只是含着歉意一笑,“抱歉。”柴非摇头,“没关系。”前世一直到他死的时候,他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以前很在意别人问起他们,后来却无所谓了。杨越指着外面一堆竹子问道:“你家院子挺大的,堆了好多竹子是做什么?”柴非剥了一大把莲子放在小碗里推到杨越手边,“我爷爷是竹篾匠,竹子都是用来编制的各种竹编器具的,我家的竹椅、竹床都是我爷爷做的。”杨越恰到好处的透露出一些惊奇,赞叹:“你爷爷真厉害。像我爷爷,只会在家种花养鸟。”柴非去院子里捡了根有三片叶子的竹叶,将三片叶子前后翻转打结撕拉,很快就编好了手中的东西,捏着叶茎递到杨越面前,“送给你。”杨越接过来,纠结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这个是……小鸟?挺可爱的。”柴非:“……这是公鸡。”前几天看到爷爷编给李柳妞玩的,他觉得有趣就学了下,没想到第一次编就被打击到了。杨越试着圆回刚才的话,“咳,其实我猜得很接近了。”柴非又捡了根三片叶子的竹叶编成一只公鸡,捏着竹茎用“公鸡”的嘴去戳杨越手中的“公鸡”,“我们小时候可喜欢这样玩了,捡一根竹叶编成公鸡开始斗鸡,谁的公鸡先散掉谁就输了,输掉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还能这么玩?”杨越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听得很是新奇。他的童年是在数不清的各类培训里度过的,曾经养过一只小狗,却被母亲以她会过敏为由送走了。“来玩吗?”柴非看着杨越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期待。杨越收起竹叶小公鸡,摇头,“这么可爱的东西,应该好好保留下来才对。”再一次被无言拒绝的柴非很是失落,现在的杨越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接近才好,太快了他会起疑心,太慢了怕是他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也不知道杨越会在青河镇待多久。失落的柴非看着好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幼犬。杨越脑海中闪现这样的念头,他忍住想要摸柴非脑袋的冲动,温声问:“你不是说要带我到处转转,去哪里?”柴非的眼神蹭的一下亮了,“现在天气太热,明天早上可以吗?附近一座山叫青山,我晚上多准备点吃的,然后明天去爬山怎么样?山上不高还没被开发,环境特别好,在山顶上能俯瞰整个小镇,还能看到好些野生的小动物……”说到兴起时他猛地住嘴,想起了杨越的身份,看着他局促不安,“你看可以吗?”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杨越不再拒绝他,点头应道:“可以,不过明天太赶了,不如后天。到时候早上我叫上林叔过来接你,我们一起。”说完他看了眼手表,指针已指到下午两点。他晃了晃手中的竹叶小公鸡道:“时间不早了,林叔还在酒店等我。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我很高兴。”柴非不舍,却实在没有理由再留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袋装了一大半没吃完的莲蓬递给杨越,“我家里还有好多莲蓬,这些带回去给林叔吧。”杨越不好拒绝,接过纸袋道了声谢。柴非送他出门,送到他们之前碰头的地方,杨越止步回头笑道:“就送到这里吧,后天见。”柴非挥挥手:“明天见。”看着杨越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才默默收回目光。后天呀……好想现在回去睡一觉,睁开眼睛就是后天了。飞驰的车内,杨越凝视着手中的竹叶小公鸡良久,开口道:“林叔,去查一查柴非。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如果知道他的口味只是巧合,那么柴非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自己又是因为什么?晚上,柴非去了张立新家给周振云两人送行。周振云找朋友借了辆货车,决定赶早一点和张立新隔天就动身去进货。从青河镇到全国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y市需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张立新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张阿姨担心得不停叮嘱他以及让周振云好好照顾他。刚开始张阿姨是不愿意让他和周振云一起去的,也不知张立新怎么哄的,最终还是让她点头同意。虽说是同意了,张阿姨却一直唠唠叨叨到出发前夕,企图改变儿子的想法。周振云独自在自己屋里收拾东西,他是军人,收拾行李很快,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倒是为了开车的时候提神带了好几包烟。柴非做了一份易保存的牛rou干给他们在路上吃,是中午做水煮牛rou的时候多出来的rou。刚进门的张立新眼睛一亮,一把抢过牛rou干打开袋子拈了一块塞嘴里嚼着,口齿不清的说:“尊嚎粗,拆肥尼神马时候会做介了。”柴非看了周振云一眼,一本正经:“那天我爷爷打过我一顿后,我忽然茅塞顿开,就会做了。大概就像武侠里说的,打通了任督二脉吧。我还准备等你们回来了,让周表哥教我练武,这样才不枉费我爷爷辛辛苦苦给我打开的任督二脉呀。”张立新粗粗嚼了几口牛rou咽下,一脸狐疑:“你说真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