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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没打算带萧曼,毕竟对方杂志在国际上很有地位,不好贸然换自己的摄影师。但萧曼自己通过关系,最终也得到许可,进棚观摩一阵。陈疏言打量着萧曼,萧曼也只笑笑,“对方摄影师是位大咖,我去讨教讨教,不介意吧?”陈疏言没说什么,毕竟萧曼这次没打自己旗号,只能点点头,“这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拍完片,陈疏言还没来得及换装,一转头看到等在门口的闫屿。陈疏言这次算是相信萧曼那句拿个子公司围着她转了,闫屿能自由出入,足够说明天华和这份杂志的关系了。萧曼小跑过去,“屿哥,你看我拍得怎么样?”闫屿目光扫过屏幕上姿态各异的陈疏言,神情不一,或冷峻,或魅惑,或带着点浅浅疏离的笑。陈疏言默默看了头碰头的两人一眼,没说话,进了化妆间。卸妆,她向来是习惯自己动手的。纪含在门口等着,见闫屿过来,要出声,被闫屿手势示意给阻止了。闫屿敲了敲门,陈疏言以为是纪含,没多想,“进来吧。”闫屿推门,陈疏言从镜子里看见闫屿,手上一顿,妆卸了一半,左右不一,看起来有些滑稽,口中冷冷的:“闫总请回吧,这怕是不太合适吧?”“没事,天华收购了这家杂志,合同已经谈下来了,不过还没对外公布。”闫屿声音不大,平稳而有力,“而且在国外,不用怕太多。”“娱记无处不在。”陈疏言笑了笑,没管闫屿,自顾自卸妆。卸完妆,洗个脸,坐回镜子前慢慢护肤,这才缓缓说:“虽然是国际大牌,但也不过就是个时尚杂志而已,闫总别得不偿失。”“我乐意。”闫屿笑笑,从镜子里看陈疏言,“你不用替我省钱。”陈疏言:“……闫总脸真大。”摇了摇头,这么看,闫屿和萧曼要么是绝配,要么就是御用军师从秦逸换萧曼了。“纪含。”陈疏言朝门外喊。闫屿笑得狡黠,“我支走了。”陈疏言:“……闫总到底有何贵干?您未婚妻不还在外面等着么,这样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没事儿,她让我来的。”闫屿把门关上,倚在门后,直勾勾地看陈疏言。目光撩人,陈疏言目光微微往下移了移,画了画眉,准备离开,“那闫总就自便吧,我先走了。”陈疏言拿起手包,往外走,闫屿不动,岿然如山。陈疏言瞪他一眼,“劳烦闫总让让。”闫屿没动,笑着看她。陈疏言怒极,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闫屿你给我让开,再不让我喊人了。”闫屿似笑非笑,分明带着些看热闹的意味,“你叫试试啊,外边除了萧曼没人了。噢,纪含这会儿应该被其他人拉去给你买东西了。”陈疏言气结,闫屿又笑得她心里发毛,伸手就要去推闫屿。闫屿一个反手把她往侧面一推,单手把她禁锢在墙上。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相连,胸腔相近,近乎贴在一起。陈疏言没说话,抬头看闫屿,目光慑人。这次闫屿没再回避,与她直视,目光里有如水柔情,包涵着她一切的小情绪。陈疏言突然败下阵来,目光下移,“闫屿你到底要干什么?”闫屿声音压得低,温柔而有磁性,“疏言,我本来已经决定,不再打扰你。”陈疏言没好气,“闫总已经打扰到我了,还请让开。”闫屿没管她,克制着情绪,“如果不是萧曼突然回来,我可能真的就要错过你了。”提到萧曼,陈疏言默然一会儿,带着点嘲讽的笑,“闫总说您那位未婚妻?您还是莫要负了人家的好,人家小姑娘心思单纯,别三心二意糟践了人家姑娘。”“心思单纯?”闫屿笑里意味不明,“你别看她没心没肺的,萧曼那丫头经历的事情不比你少。”闫屿话没说清楚,陈疏言却一愣,难怪她俩第一次见面,萧曼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浓郁的悲伤会震慑到她。然而眼下这种情景容不得她多想,高跟鞋太高,陈疏言脚有些发软,微微靠在墙上,“闫总还是让开吧,毕竟光天化日,您和萧曼还有婚约在身。”“你吃醋了。”闫屿看她,嘴上说的似乎是玩笑话,但眼神分明诚挚。陈疏言:“……闫总您脸皮是水泥做的吧?”闫屿没生气,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连着推了好几个封拍不就是为了不见萧曼么?要不是这次对方名气摆在那儿,你不也一样推掉?我记得以前,你应该更喜欢老本行胜过演戏?”闫屿那眼神,带着点狡黠,等着看她发窘。陈疏言默然,她确实有意推掉了一些送上门来的资源,不过没去细想过到底为什么会拒绝。闫屿这话勾起她深思,不过也只是一瞬,语气依旧冷冰冰的,“闫总想多了,我的工作,我自己有我的规划,闫总不必cao心。”“疏言,我不想和你争论。”闫屿这次没再开玩笑,也没再试图去探询陈疏言的内心。毕竟她钢铁不入,坚固若堡垒。“我这几个月想了很多,我承认我确实唐突了,没给你足够的时间去痊愈。爱太深,总归伤也太深。”闫屿一字一句说得艰难,要承认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别人,终究是太困难了。“但我想,我也没错。人不能总陷在过去,你在泥沼深潭挣扎的时候,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想带你离开苦难境地。”闫屿直视着她,一点不管她刻意的逃避,“疏言,我能带你离开,我也能给你幸福,你为什么就不肯试试?”陈疏言笑笑,不置可否,“闫总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我就必须要愿意?”两人姿势暧昧,闫屿呼吸有点快,呼出的温热侵蚀着陈疏言最后的一点理智与防线。闫屿接着说:“疏言,别对自己太残忍了。过去终究是过去,人要向前看。更何况,你不是没有心思,何必要压抑自己?”?陈疏言无言,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套路一套一套的,“我没那心思。闫总,我能走了么?”闫屿没放开禁锢她的手,国内耳目太多,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回国之后再找这样的机会,就实在太难了。“疏言,原生家庭的伤害无法避免,但你不能让这种不信任跟着你一辈子。这样,你一辈子都会过得太辛苦了。”闫屿声音很低,一字一句里都有怜惜的意味。在他眼里,她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是失落时会一个人躲起来默默伤心的小女孩而已。需要人庇佑,也需要人给她温暖,让她安心。“疏言,我和萧曼不会结婚,你放心,我跟她都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