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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黎峻面前站定,似乎在听他的交代。曲鸿感到一阵纳闷,倘若这些人都是太行弟子,那也不算奇怪,门派之中总有些秘密的任务,需要在暗处商议,并不能由此推断他们对潇湘派心怀不轨。在这三人到后,会面很快便结束了,他们各自对黎峻行了礼,便转身重新投入黑暗。曲鸿又向前走了几步,竭尽全力地追随他们的背影,这时,他看到走在最后那人腰间的剑晃动了一下,闪过一道非比寻常的、漆黑的影子。他浑身一震,几乎滞在原地。这漆黑的剑刃,他绝不可能认错,因为他的命差点被夺去。是摘星楼,堂堂太行派掌门,竟然认识摘星楼。他飞快地跑回镇上,来到风长林的门口,闪身进去,把门在身后关紧。后者正伏在案前书写公文,被他突如其来的到访吓了一跳,从桌前站起身,慌张道:“鸿弟,你怎么会来?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你再帮忙,不过你若是想来和我谈谈……”曲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简单道:“收拾东西,跟我走。”“什么?”风长林一怔。曲鸿在房里环顾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行李,便上前几步,来到风长林对面,扯起他的手腕,催促道:“我们得赶紧走,呆在这里有危险。”风长林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太行派的驻地,会有什么危险?”曲鸿急道:“危险的就是他们,韩明远和他的师父黎峻,与摘星楼有勾结。”风长林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曲鸿无暇解释,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往门外去,眉头紧锁,喃喃道:“总之先要找几匹马……”风长林在他身后道:“你放开我。”曲鸿还在往前走:“还有,让小翠去找你的师弟师妹。”“你放开我!”风长林怒道,甩开了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曲鸿回过头,看到桌上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橘色的光是柔和的,却依然抹不平他脸上的怒意。不知怎地,曲鸿也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愤怒,仿佛许久以来积攒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决堤而出,他难以自控地提声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怎么会害你!”风长林摇头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你一定是看错了,又或许有所误解,总之我不会跟你走的。”曲鸿攥紧了拳头,而后忽然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向前,抬起两指往风长林的肩上敲去。可他的手腕却被对方抓住了,迫不得已停在半途,再也无法前进一寸。风长林道:“你别想再故技重施,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点中xue道的。”他的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手指却在颤抖,嘴唇也在跟着颤抖,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这么独断专行……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曲鸿隔着咫尺的距离,无助又难过地望着他。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无数次重复的噩梦,终于在眼前上演。面前人的模样是那么陌生,曲鸿觉得浑身的力气在被徐徐抽走。半晌过后,风长林松开了曲鸿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我不想对你刀剑相向,你出去吧。”曲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完)☆、霜月青锋(一)静夜之中,明月高悬。风长林平生第一次失了眠,他安然地躺在床上,脑海被翻来覆去的思绪填满,又是疲惫,又是困倦,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只能睁睁地望着悬于窗外的月亮。深秋的月色清冷,窗棱上落了一层白霜,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静谧之中,流水声和风声都被放大了许多,将这无边无际的夜衬得更加凉薄。这样凉薄的夜里,也不知曲鸿身在何处,有没有温暖的地方可以落脚。风长林感到隐约的悔意,悔的是自己的语气会不会太过生硬,伤了对方的心。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能退让,反而因对方的态度而感到几分困惑,几分委屈,几分不甘,心中百味杂陈,千丝缠绕,连自己也理不清。他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境,难免徬徨失措,明知第二天还有要事在身,却留不住一丝半缕的睡意。可惜日月并不会因为他的烦恼而停止更迭,第二天的太阳还是如期升起。风长林只能带着倦意出了门,韩明远在书房外迎接,看到他的面色,惊道:“怎么,贤弟昨夜睡得不好么,为何看上去如此疲累?”风长林眼看瞒不过,只得推脱道:“无妨,只不过是有些凉,所以睡得不太踏实。”韩明远立刻抱歉道:“唉,你该跟我说的,都怪我疏忽,眼看叶子都要落光了,却忘了给你房里添炭火,北方的冬天可不比南方,你一定不大习惯。”说罢拉开门,回身迎道,“快进来吧,别着凉了。”这些天风长林一直受到这般礼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轻笑以示感激,随他一道步入书房。书房盖在院中一处僻静角落,门外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排翠竹,靠窗的一侧种着两颗松树,房间笼罩在阴翕之中,宽敞舒适,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字画,另外两面墙边都摆了书架,一面陈列账目、名册和各类资料,另一面是史书典籍,内容博纳古今。这些天,风长林常常出入这里,对房间的陈设早已熟悉,架上的藏书也几乎翻了个遍。他在熟悉一侧藤椅上落座,将另一侧留给对方,可韩明远却没有马上跟来,而是把门仔细合上,才走进房中,坐在他对面。“抱歉,今日所议皆为要事,所以不便被旁人听去,以免节外生枝。”风长林拱手一让:“我明白,韩兄但说无妨。”韩明远定了定睛,开口道:“其实家师这一遭外出,是去了汴京。”风长林不禁一怔,汴京乃昔时的国都,如今已落入敌手,他问:“金人视中原武林为眼中钉,汴京处处有金兵把守,再危险不过,黎掌门不惜以身涉险,不知所为何事?”韩明远道:“你这一路上可曾听过金兵南下的传闻?”风长林回忆起宣州左近那客栈掌柜的话,又想起江南沿岸萧索破败的模样,点头道:“确实有所听闻。”韩明远点头道:“这就是了,前不久,金军屡次进攻太原府,虽未投入大军,却呈渐起之势,令人不得不忧,朝廷停战的盟约于他们而言,不过一纸空文罢了。师父也是为此才深入敌阵,打探消息。正因为危险,所以才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