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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蓝天,真的存在吗?他有点昏昏欲睡,却忽然感觉四周围过来好多人,张明羽一惊,努力绷紧全身肌rou,那群人把他抬起来,放到了另外一个平台上。“放松,先生,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然后才好做手术。”原来是医生。刚松了一口气的人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要刺进他的身体里,这感觉与刚才被钟离刺中一模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又紧绷起来,低声喝道:“你给我打什么?!”“先生,不打麻醉剂手术过程中会感觉到剧烈疼痛的。”“麻醉剂……”张明羽愣了一下,苦笑起来,“麻醉剂对我没用。”6、谈判医生笑了笑,戴上手套,没把张明羽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怕他们把他麻醉了做点什么别的事情。“先生,别担心,上面没有别的命令,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麻药跟肌rou松弛剂一样,时间过了就会失效。”说着看了看他的伤口,“还好没伤到要害,子弹取出来,对以后手臂的使用没什么影响。”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睛怎么受的伤?”“强光。”医生拿来手电筒,照了下,自言自语道:“……奇怪,强光造成的暴盲按理说不应该伤得这么严重……算了。小王,打麻醉剂,局部麻醉就行。”张明羽皱了皱眉,他受过抗药性训练他知道,但这些医生显然并不相信,他们要从他肩膀上取“子弹”……打中他的那东西叫“子弹”?他记得,资料库里记载过,近十个世纪之前,那时候的旧人类才使用“子弹”这种东西。灭世纪之后的新人类由于某些资源的枯竭,早就开发新式智能武器替代旧的热兵器,比如光刃、还有他的感应环能发出的粒子光束和低能激光炮。子弹……一些怀旧型的全息网游里倒是可以看到,但显然以他的身份,是不太会有时间去玩那些的。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冰凉的针头刺进身体,应该是麻醉剂,过了一会儿,就听有人说:“可以了,取子弹吧。”张明羽闻言咬紧了牙,忍受疼痛实在是不愉快的经验,而这些医生处理伤口的方式显然比他的认知里要更加简单粗暴得多。如今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咬紧牙关,免得一会儿万一失态。可他等了又等,只感觉肩膀上有什么东西在触碰,却始终没有什么疼痛感,直到耳边听到“当啷”一声,医生说:“好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张明羽真的惊异了,怎么会这样,没有痛觉?是他失去了痛觉?还那人手里的麻醉剂强效到连对他都有作用?他蓦地想起不久之前,他掐着那个声音特殊的男人的时候,也是被他注射了什么,一下子抽光了全身的力气。那时候他还以为那东西是什么最新研制的高科技药剂,以至于他体内尚未形成抗药性。可现在想来,莫非是他失去了抗药性?怎么可能……那么多年,一遍一遍,市面上有的没有的公开的机密的所有药剂反复注射、反复训练、反复适应,如今一朝竟然作用全无,那么多久的忍受岂不是成了个笑话。从未听说过受伤会破坏抗药性,据他所知,就连黎昕残废了之后,经历过全身大手术都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医生见张明羽沉默,只以为他在为捡回一条命庆幸,见张明羽脸色苍白,显然流失了大量血液,给他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口后问:“先生,你需要输血,知道自己的血型么?”“*&型。”“什么?”“*&型。”“……”医生转过头,“小王,给他验个血型。”小王动作麻溜儿地验了一下,“AB型。”这个血型对于一个需要输血的人来说相当不错,当找不到同型血或情况过于紧急的时候,无论是A型B型还是O型血都能输给他。医生默然了半晌,语重心长地对张明羽说:“先生,性命攸关,请不要撒娇,何况钟少也不在这。”撒娇……竟然说他撒娇……医生的话简直如同当头一棒,差点儿没把张明羽打蒙,他决定不再说话,跟这些人交流简直如同鸡同鸭讲,实在是太痛苦了。没过多久,张明羽又被搬回了软软的床上,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眼睛也不知被抹了什么药膏,感觉分外清凉。因为手上正在输血,加上麻醉剂和肌rou松弛剂的作用都还没过去,人家把他放床上时什么模样就一直保持什么模样,只是精神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一片黑暗里,他静静地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从他转头背对着广场上的人群,冲向那群雾化人开始,到被暗算倒地、看到蓝色天光、听见陌生人的对话、被抓、遇到那个要砍他手的男人……他是叫“钟邵”?还是叫“钟戈”?他听过别人用两个不同的名字叫过他,不知道这个变态的精神异常人士现在在干什么。钟离刚走进华严大厦,好整以暇地推开会客室的大门,忽然感觉耳朵有点发热,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谁在骂他?还是谁在想他?算了,反正恨他入骨的人那么多。“大哥,萧先生。”钟离冲着里面的两个人点点头,然后走到钟氏现任掌权人,钟宇身后站定,望向坐在对面的萧维信。虽然身处敌营,而且是刚刚与对方火拼过后,萧维信却显然并不以为意,笑容堆得恰到好处,若是手里再放上两份伴手礼,简直就是多年老友上门做客来的。钟离不得不赞叹萧维信的气魄,不仅敢来,还敢一个人来,不仅敢一个人来,还敢这么从容自若。但若说他这次上门真是为了要回一个男宠,那恐怕传出去道上哪个都不信。萧维信纵然好色且生冷不忌,同样也喜新厌旧并无情,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不过是一厢情愿而流传的故事罢了。没有足够的利益在背后支撑,红颜再美也罢,任谁都不会动。走他们这条道的,更是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门。萧维信看了钟离一眼,礼貌地笑着点点头,“钟离也来了。”然后很快将目光转回到钟宇身上,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钟离安安静静地站在钟宇身后,仿佛一下子没了存在感。“听说萧家这次与钟氏的人发生了点不愉快,希望钟先生看在钟萧两家从前合作愉快的面子上,不要太过介意,这完全是个误会。”萧维信喝了口茶,笑眯眯地看着钟宇。钟宇双手交握,靠在沙发上,“萧先生的意思是,你的人约好与钟氏谈判,结果一到场就动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