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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高一学生,坐上了A大的校车,不禁喜不自胜,各个乐的雀跃。好几个人拽着人家A大的接待学生,问东问西忙个不停。唯独邹乙一个人兴致恹恹——他不乐意了。至于嘛!不就是不小心占了他的床!压了他的ipod!用了他的毛巾!那还不是他非要自己躺在他那里按摩!那怪我吗!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也道歉了,还怎么招啊?绷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跟别人都眉开眼笑的,到自己了就跟没看见似的,直接无视!哼!真是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怎么小气巴拉成这样!邹乙一路在心底咆哮,扭着头做看外面的风景状,其实风景神马的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李木森收起跟人闲谈的笑脸,斜眼看到邹乙满脸的愤怒状,低头抚额,换做他头疼了。A大是座历史悠久的名校,校园里的到处都是有年头的建筑,森严,坚硬,有民国遗风的味道。接待他们的是两个A大的研究生,阳光帅哥,让司机开着校车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哪里是图书馆,哪里是实验室,哪里是食堂,哪里是体育馆,一行人咧着嘴东张西望,啥也没记住,A大实在是大的吓人!校车晃晃悠悠的转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一栋楼前,其中的一个帅哥拍了拍手,“同学们,这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公寓,你们宿舍,一楼101到110,两人间,宿舍分配自己搞定。一个小时候在大厅集合,每个寝室派出一名代表,到我这领取生活用品,明天正式上课,课程安排和日程表到研究生公共邮箱下载,邮箱地址我已经给了你们老师,有任何需要打我手机,我随时欢迎sao扰,ok?”掌声和口哨回敬大学长,一行人拖着行李下车了。带队老师站到了台阶上,振臂一呼,“来!孩儿们,分成两队,男生和男生一排,女生和女生一排,快一点快一点!”他们正好十六个学生,十个男生六个女生,老师这很明显实在分宿舍呢。于是大家都赶紧找平时要好的同学站在一起,兀自张望着该和谁住一个宿舍的邹乙还没缓过神来,就发现完蛋了完蛋了,其他的人都已经妥妥的站好了,剩下的就只有傻兮兮的自己和阴森森的李木森还单着……老师推了推眼镜,看了看邹乙和李木森,“你们俩,一个宿舍,有没有问题?”“……”“……”“不说话就是没问题咯?”这次连其他的同学也都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常,纷纷回头看着这两个不情不愿被分到一个寝室的别扭娃。“好,那就这么定啦!同学们……巴拉巴拉……”老师接下来交代什么邹乙就没心情听了,因为此刻他很郁闷,刚刚分宿舍的时候,很显然人家李木森是不想和他一个房间的,老师问有没有问题的时候,他那张拧巴不乐意的脸上写的分明就是有问题。邹乙是个性子淡漠的人,换做平时,只怕他根本都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愿意和他一个寝室,但是这个人偏偏是李木森,他心中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李木森!这个李木森嫌弃自己了,不得不说这让邹乙深受打击。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邹乙开始怨恨自己不善交际的性子了,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在李木森面前连个撑场面保自尊的余地都没有。明明知道李木森这个人性子就是龟毛,不喜欢和人亲近,讨厌跟别人近距离接触,可是被他这样明晃晃的嫌弃就是接受不了。看着李木森在一旁黑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插着兜,邹乙一颗小心脏就开始委委屈屈的疼了。于是当李木森一回头,就看到邹乙这样一张皱成一团团的俊脸。嘿!就这么不乐意跟自己一个房间,还真是不待见自己啊!本就黑着的脸,更黑了……两人各揣心事的进了宿舍门——109号。标准的两人间,东西两面各一张床。衣柜写字台电视一应俱全,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按说挺值得期待的未来二十天宿舍生活,但是此刻这俩人就是个不高兴啊!相比较邹乙委了吧屈,别了吧唧的难受样,似乎李木森的火气更大些。他兀自选了一张床,乒乒乓乓的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大力摔在桌子上,这跟我甩脸子哪?邹乙就莫名了,也顾不得放东西了,转过身看着怒气冲冲的李木森的背影,那后背似乎也感染上了主人愤怒的表情,张牙舞爪的跟邹乙叫嚣自己的不满。于是邹乙更委屈了……北方的冬天黑的早,不到六点天已经昏昏暗了。邹乙听着走廊里别的寝室的同学都结伴出去有校园了,他俩的屋子死一般的宁静。一个面朝里躺在床上,一个蜷缩着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躺着的是李木森,不是闹小性子,是他在火车上一晚上都没合眼,这会儿困得不行了,在补眠;坐着的是邹乙,他确实在闹小性子,突然涌上来一股怨妇的情绪——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屋里没开灯,李木森早就醒了,皱着眉继续躺在床上思考未来二十天和邹乙的室友关系如何处理,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今后该怎样面对邹乙巴拉巴拉的一大堆的问题。邹乙抱着膝盖继续潮水泛滥般的涌着他无边无际的委屈。俩人谁都不做声,屋子里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不到,面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桌椅,还有后面那个几乎陌生了的人。邹乙一瞬间错觉,这个房间的空气正在慢慢的凝固,最后他和李木森都会凝固进这房间里,变成化石,永远的沉默了。有了这样错觉得邹乙从心里往外的产生一阵恶寒,他害怕这样无休无止的沉默中的冷战,尤其对象是李木森。“咕噜……”很显然邹乙多虑了,空气没有凝固,世界也不会就此沉默,因为他肚子叫了。尤其在安静的不像话的房间里,乌漆麻黑的看不见,人的听觉会格外敏锐,肚子叫的声音也就格外嚣张。“咕噜噜……”邹乙赶紧捂住肚子,不过似乎不管用,他一天没吃饭了,胃开始抗议了。本就委屈的无以复加的邹乙,此时此刻真是受不住了,于是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了。真是——太丢人了!!哭得伤心欲绝的邹乙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委屈的大闸一开,眼泪跟着借题发挥,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声惊天动地,吓得李木森赶紧翻身起床,跳到邹乙身后,一个大力转过他的转椅,双手死死的抓着邹乙的肩膀,“怎么啦,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邹乙不管,兀自哭得梨花带雨,抽抽搭搭的上不来个气儿。眼泪太大颗,堵在眼眶上,屋子里本来就黑,根本看不清李木森的脸在哪里。但是那紧紧地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和焦急的声音莫名的让他安心。李木森见他哭个不停,两步三步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