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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还要赶路呢……”赵七一边在口头上做着垂死挣扎,手脚却麻利地脱起了衣服,还严肃地告诫他,“你可要小声一点呀,这里的墙很薄,会被人听到的。”岳听松笑道:“原来你还特意看过了。”赵七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少废话,要不是怕分开太久憋得难受,老子才不会在这里做这事呢。”岳听松双目一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赵七,嘴角微微翘起:“不巧,我跟你想的恰恰相反。”赵七来不及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岳听松已经凑到他面前,低头吻住了他。这个吻甜腻温柔,赵七立马将一切思绪扔到九霄云外,主动环住他的肩膀,投入地享受起来。“唔……”安静的夜里,唇舌交缠的水声分外清晰,赵七舒服地哼哼着,鼓励岳听松更进一步地深入。孰料,岳听松刚亲了一小会儿,就毫不留恋地直起身,严肃地告诫道:“你可要小声一点呀,这里的墙很薄,会被人听到的。”赵七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小心眼。”“你那位‘卿哥哥’,耳朵可不是一般的好。没准我们现在说的话,也都被他听去了呢。”“好大的酸味。”赵七嗤笑着朝下伸手一探,“哪里来的小醋壶成精,你那硬壶嘴儿都硌到我啦。”岳听松捉住他的手,正色道:“我顶多留你在这里半个月,再久就不许了。”赵七心里清楚。岳听松之所以会让他留下,恐怕更多还是为了让他照顾沈兰卿一段日子,了却过去的心结。不过他心里也有疑惑,此时就不由半开玩笑地问了出来:“小呆,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呀?”“不怕。”岳听松亲了亲他,“你喜欢的人是我。”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骄傲的味道,赵七眼睛一转,不觉莞尔:“那你还吃醋。”“这又不是一回事。”岳听松说完,似乎并不打算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趴在赵七胸口,埋头舔吮起来。第115章长夜满满,春宵不尽。赵七双目微红,十指紧攥,苦苦忍耐着即将出口的呻吟。然而伏在身上的人一点也不体恤他此时的辛苦,只一味耸动腰身,把一张不甚结实的大床摇得吱呀乱响。“轻点、轻点……”赵七终于受不住地求饶了。他可怜巴巴地抓着岳听松紧握住自己腰肢的手臂,乞求地望着对方。他已经被这么弄了一个多时辰,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却更显出肌肤白腻柔滑。原本宛若无暇美玉的身体此时斑斑点点,透着淡淡的粉色,尽是被人亲吻抚弄的痕迹。只是,无论是被怎样凶狠地进入,甚至是坏心眼地捉弄,他都没有一点抗拒,反而还软声恳求着罪魁祸首,仿佛激烈的欢爱已经冲淡他的神智,让他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一样。可岳听松却知道,这是他最自然的反应。沈兰卿说得不错,赵七只要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一心一意到有些犯傻,甚至不会留半点余力保护自己。他当年可以为了救沈兰卿任人侮辱,可以为了他剖心明志;也可以为了岳听松从赵府逃跑,忍着剧痛背他长途跋涉。岳听松虽涉世不深,却也隐约知道,这样全心全意地爱恋和依赖,无论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其实都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就像现在,岳听松只要多弄出一点声音,引得沈兰卿出来查看,就能轻易地将心头无名之火扑灭。可赵七浑然不知对方的危险念头,即便两人的情事暴露,他虽然会一时生气难堪,可事后也只会安慰自己,是岳听松太过投入而疏忽大意。“天天说我呆,其实你才是最傻的那个。”岳听松在赵七耳边轻声呢喃,“你把罩门送给了我,岂不是要任我揉捏了?”赵七被撞得一颤一颤,心神早不知飞到何处了,也听不懂岳听松说的什么,只是还牢记着不能让别人听到的念头,迷迷糊糊地小声讨好道:“我喜欢你呀……不、不要再欺负我啦……”“嗯。”岳听松答应着,温柔地亲亲他的额头,又一次吻住他的双唇,可下面却猛然加快了速度!“唔!”赵七恐惧而无助地睁大眼睛,他的挣扎被岳听松制止,叫声被岳听松堵住,全部痛苦与欢愉全被cao纵于一人之手。他能做的,只有茫然注视着前方,任意乱情迷的泪水划过脸颊,在极乐的巅峰中颤抖不停。第116章翌日,赵七醒来时,岳听松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里泛起一丝失落,懒懒地趴在床上,回味一阵子昨夜的情事,只觉得意犹未尽。啧,这小子是越来越厉害了,下回试试故意惹他生气,一定能玩个过瘾。这么一想,离别的惆怅立刻变成了对重逢的期待。嘿嘿yin笑几声,赵七一骨碌爬起来,哼着小曲走出了门。沈兰卿正立在院子里,神情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有些憔悴。听见赵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唇边扯出一个极勉强的笑容:“终于醒了?”赵七看看天上的日头,想起自己赖床的原因,不好意思地干咳几下,支支吾吾搪塞几句,一溜烟跑去梳洗。等回来的时候,院中空无一人。赵七转悠了一圈,终于在书房发现了正提笔写字的沈兰卿。他双目已盲,照理是写不了的。赵七留心看时,却见他手持一柄木尺,置于白纸之上。写字时,便以木尺为沿,写完一行平移少许。最终纸面上平平整整,竟看不出是有眼疾的人写出的。赵七看那木尺上旧迹斑斑,可见他用这法子不知写过多少字。沈兰卿原本的字迹遒劲洒脱,如今却呆板许多,显然也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一大早的,你在写什么呀?”赵七凑过去,顺手磨起了墨。“这几日天气转热,我先写些防暑的法子,一会儿给村里送去。”赵七嗯了一声,不再打扰,眼睛却滴溜溜乱瞟着房内的书籍。这里的书不多,远不及沈兰卿在京城宅邸中的书斋,可细看时,每一本都眼熟无比。白宜秋去世后,沈兰卿作为弟子整理其生平著作,使之刊行于世。现在它们整整齐齐摆在架上。然而沈兰卿自己所作的,在这里就只有一本。赵七目光复杂地看向摆在案头的。这本诗集已不复平整,页面微皱,隐隐有些水渍,也不知被翻过多少次。除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