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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晚年疾病缠身,最后因为车祸死去。他死前最好的事情,大概就是不知道他相依为命的儿子是个同性恋。呵,可这哪里那算什么“好”。小的时候,人人都夸他好,我更是不仅把他当作父亲,更是偶像,但他却不希望我长得和他一样。现在知道也晚了。我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我什么都没带,只是买了一束花,放在他的坟前。有着锯齿边的康乃馨,本应该是送给母亲。我却觉得他会很满意。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来偶然后被提起到这个事情,我才发现我当时走的太干脆,没有发现周围还有别人就在附近。不过这没什么,那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下午五点?我再次准时的到了远志幼儿园的门叧。我这挡要等的小孩,还是晨晨。巫予几个小时前焦急地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她的宝贝女儿,她因为工作上有事在外地赶不回来。她这个宝贝女儿,若是没人来接,幼儿园肯定会通知孩子的爸爸。谢优平时从不管这事儿,但是他们刚把离婚提出来,谢家又争着孩子的抚养权。如果孩子真的在谢家手里,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发展,就有些难说了。然而这道理巫予懂得,谢优怎么会不懂。我苦兮兮地答应了她,就着打了车跨了大半个城市。C市的交通真不怎么样,一直断断续续地堵着。我虽然五点钟赶到了,但是直觉孩子多半已被人接走了。进去一问,果然,谢优亲自来过了。于是我又苦兮兮地拿着手机给巫予打电话。她老半天才接起来,好像疲倦得很。我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我就把事情和她说了,她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就把电话挂了。我拿着电话有些担心,又有些感慨。景宣给我玩神秘,巫予也一直默默背着压力,还有前几天,林林和我通过电话,这家伙居然在没心没肺地在夏威夷度假,语气愉快得让我找不出一丝异样。——我挂了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幼儿园门口,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干什么,但是我又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我其实没忘记昨晚的电话。但我爽了约。我不是不怕。他有多少手段,我知道得再清楚不过。难怪今天钱夫人突然找上门来——他威胁了钱宏,不过是为了威胁我。他都布置好了一切,要的就是我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真是好设计。而我不去赴约,也不是出于愤怒,是我还没想好。事情已经这么明了了,我回C市之前最担心过的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那么,景宣的事情,不过是他们上位者之间互卖的一个人情,一杯酒的事情。然而我手里可是齐锐百分之十的股份,娱乐圈的半壁江山,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我不贪心,所以我还没想好。第17章小孩17小孩他叫齐申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裤子被轻轻扯了一下。我低下头一看。顿时觉得现在要是有个广告牌在我头上,铁定掉下来砸死我。这个只比我膝盖高一点的小不点,分明就是那天和晨晨牵手的小男孩!他是齐冀的孩子。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小男孩拉着我的裤脚不松手,但他的手那么小,只能扯住一点点,就显得格外可怜兮兮的。我看着于心不忍,只好蹲下来和他平视,问他:“怎么了?”他抬起一张好看的小脸看着我。他的脸不太像齐冀,但是眼睛简直和齐冀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他抿着嘴,表情居然有一点严肃,等我问了第三次他才说话:“爸爸,爸爸没来接我。”——我听到这话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哦,齐冀原来亲自接孩子上下学。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你爸爸去哪儿了,他也许是有事耽误了。你是想借我的手机打个电话吗?”他看着我立马睁大了眼睛,“我爸爸不是去见你了吗?”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听错了吧。然后简直想落荒而逃。我有些目瞪口呆,“你,你知道我是谁?”不会吧,难道齐冀会告诉自己儿子,他曾经有个对他死灿烂打的情人,还是个男的?谁知小孩子这时流露出几分胆怯和害怕来,他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嘴唇说:“难道,你不是爸爸的朋友?”……我这才舒了口气,含糊地回答他:“呃,算是朋友吧。”“那你带我找爸爸!”小孩子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抱在了我的腿上,语气委屈。周围的路人已经开始关注我们,甚至小声地指指点点。我:“……”——如果一个人约你上午十点见,你爽约了,现在将近下午六点,他连平时亲自接送的儿子都没来接,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这简直难倒我了。我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处理那些股份,现在倒好,一个孩子就直接把我送到他手上。事情真是巧合得好笑。我只能安慰自己,那些股份迟早要解决的,就算我将面对的可能是最直接,最残酷的场面,但已经比那些暗处涂了毒的暗剑好了不知多少。我想了一下,感觉真他妈荆轲刺秦一样,我是不是要回趟家,先把股份证明拿出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只能以最坏的角度猜测了。——拉着小孩到附近的奶茶店坐下,我尝试着给我放放了八个小时鸽子的人打电话,期望着他不会从电话里扔把刀子,直接捅死我。……开个玩笑,齐冀怎么可能用如此暴力又没用的方法。而且他儿子缠着我“找爸爸”,上帝都在帮他。我打了电话过去,没通几声就挂掉了,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就再打了一个过去。这下通的时间长了一点,然后还是被毫不犹豫地挂掉。我就知道了。果然。他要我去找他。他不听电话。还有,他确确实实被我放了八个小时的鸽子。我收了手机,向坐在旁边好像从没喝过奶茶的小孩伸手,苦着脸下决心似的说,“走,叔叔带你找爸爸。”——等我看到齐冀的时候,已经六点半钟了。整个碧园的二楼,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碧园的二楼修得比一楼好太多,足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空间的私密性却做得很好,到处是假山小池,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张桌子,甚至还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而等了我八个小时的人,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他侧着脸,眉头习惯性地微微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