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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岔子也就忘到脑后了。”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当日武林大会上慕容连贺作为彩头送给他的匕首——红鱼。景霁道:“你不是喜欢么,我之前总想以后有别的好东西再拿来送你,恐怕我没有这个机会了,幸好红鱼我还没有送出去,你拿着吧。”林子宵着急的红了眼,他摇了摇头,声音不自然道:“你想送给陈道真就送给他,什么没机会了,你什么意思?”景霁笑了笑,他的双颊瘦的凹陷了下去,却显得眼睛更大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一弯越发显得年纪小。“我的意思是,可能没机会再得到这么好的东西了。”景霁笑眯眯道,“你拿着吧,陈师兄不缺这样的东西。”林子宵抿了抿唇,他接过红鱼,哽咽着说道:“谢谢。”景霁摸摸他的脑袋,一本正经的摆起师兄的架子,笑道:“这么大的人了,别这么感动了啊。”林子宵捂着脸,他颤声道:“二师兄,你别装了,你都知道了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的若无其事,但我了解你,你比谁都聪明,这件事根本瞒不了你多久。”景霁眨了眨眼,说道:“我一早就知道了,那天叶阁主给我诊断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不过我没有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半又睡了过去,那天在梧州的时候我就都想明白了。”林子宵吃惊的睁大眼,他不可思议的摇头:“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是陈道真一厢情愿的以为你被瞒在鼓里,那为什么你还任由陈道真带你来无欲之地,你没有想过或许他会和你一起死在这里吗?”景霁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染上一种林子宵看不明白的情绪,他微微的翘起唇角,口气决然道:“我想让他陪着我,哪怕是死。”林子宵吃惊的退后两步,他被景霁的话吓得魂不附体,然而他盯着景霁看,那依旧是他善良而正义的师兄,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诡异与恶毒,纯粹的仿佛暗夜中唯一闪耀的星辰,那是一种不容亵渎的单纯。景霁语气温和的开口,而一开口却是要拉陈道真下地狱。林子宵有些不明白,他的脑袋中充满了无数的想法,甚至于他开始怀疑,他二师兄是不是睡糊涂了,把陈道真当成了迫害他的恶人。而此时,林子宵的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没错,我陪你一起死。”林子宵转头看去,就见说话的人确实是陈道真,陈道真不染尘埃,褪去一身杀气只剩下望不穿的柔情似水。“林子宵,你先出去。”陈道真走近了些,和一脸疑惑的林子宵擦肩而过。陈道真摸摸景霁的脸,笑道:“睡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景霁扁了扁嘴,一改之前的淡然,整个人软绵绵的压在陈道真的身上,撒娇一般的说道:“我都口臭了。”陈道真笑笑,“我亲亲看。”景霁捂住嘴,他哈了口气闻了闻,却闻到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他抬起头,就见陈道真在嘴里嚼着什么,猛地抱住他的脑袋亲了上来,将嘴里嚼碎的薄荷草用舌尖推进自己的嘴里。等陈道真几乎将少年的嘴亲的肿了起来的时候,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陈道真用额头抵着少年的额头,庆幸的低声说道:“幸好,你没有放弃我。”景霁皱了皱鼻子,他的眼眶里满是泪水,晶莹的泪滴夺眶而出,声音却轻软地柔般的说道:“我太自私了,但我总在想,如果我死了,我也不想和你生死相别,就当我自私自利不为你着想,可是就这一次,陈道真,你再随我一次好吗?”陈道真将他拥入怀中,亲吻他滚滚而落的泪珠,坚定道:“生、同、衾、死、同、xue。”他们从未担心同生共死,他们只害怕天人永隔。☆、第四十章酒鬼头坐在村长的背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低俗的小曲儿。那村长吓得屁滚尿流的,后悔的扇了自己几个巴掌。那一群妇孺有的哭得七上八下喘不过气,有的叉着腰指着村长大骂,责怪他拖累了大家,但大多数人都是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村长绝望的趴在地上,这次碰了一个硬钉子,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他之后在村子里的日子就难过了。还不如那厮把这群人都杀了,要是真只留了自己,他收拾收拾大伙儿的财物还能去别的地方混口饭吃。村长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陈道真那煞神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众人皆看了过去,发怔般的一动不动。少年白衣若雪,消瘦的身体令衣服显得十分宽大,更显飘逸虚幻。他手中拿着一柄长箫,生生令人觉得仙风道骨,身姿飘渺。走近了些,众人才看清他的容貌,他不笑的时候清新脱俗,他一笑,如同漫山遍野开满绚丽的花朵,令人神清气爽,如沐春风。村长见少年似乎没有往这里看,思索一番,眼珠子一转,正准备喊叫,突然就被点住了xue道,眼睁睁的看着陈道真扶着那少年往远处走去。两人一走,酒鬼头就用空的酒葫芦敲村长的脑袋,解开他的xue道恶狠狠道:“还敢叫,你活得不耐烦了?”“大侠饶命饶命,是我不对......”***两人一路沉默的往前走,景霁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陈道真笑眯眯道:“我走不动了,陈师兄背我啊。”陈道真果断的转身蹲下。景霁慢悠悠的把身体靠过去,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陈道真身上。陈道真背着他缓缓的往前走,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蓦地,景霁笑了起来,小声的说道:“上次你背我,还是因为我喝醉了呢。”陈道真微微弯了弯唇角。“然后你就欺负我了。”景霁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嘿嘿的偷笑。陈道真道:“幸好,即使你什么都不懂,却依旧懂得回到我身边。”“我还以为你故意羞辱我呢。”景霁傻笑道,“要是这次侥幸活下来,我们之前说好的就不作数。”陈道真抿着唇苦涩的笑了笑,眼中却是抹不去的哀恸。景霁慢吞吞道:“你早一刻或是晚一刻遇见我,都一定会喜欢我。”陈道真撑不住真的笑了起来,打趣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你这个麻烦多多的小家伙,简直叫我头疼得要命。”景霁侧过脸亲了亲陈道真的脸颊,笑道:“因为无论我何时遇见你,都会喜欢你。”陈道真知道他故意想逗自己开心,但仍是笑的不能自已,他那个在情爱里木讷的景儿哪里去了?现在这个小东西说起情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