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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叫徐状元了,从小心眼就好。他爹死得早,四娘一个人带著他过日子不容易。那麽小就开始帮著他娘干活,脸上那疤就是小时候干活的时候烫到留下的,要不模样也能更周正些。街里街坊的他也常帮忙照应,没事帮著写写信,教教小娃娃们念书,跟他娘一样也是个热心肠。“陆恒修想起白天来登门拜访的状元郎,谦恭而老实,连名贴上的字也是一笔一画透著股认真劲。方坐下就一本正经地说:“晚辈愚钝,今後愿与陆大人一同为我朝江山尽一份绵薄之力。”一点逢迎和客套都学不会。同来的进士们扯开话题说:“陆相高风亮节,晚辈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激动之情更是难以言表。”又说:“此匾可是太祖皇帝御赐的那块?陆府贤德,天下再无人能及呀。”“啊呀,这可是陆相的墨宝?当真金钩铁划,气象万千。晚辈综观古今名家,何人能及陆相之万一?”笑谈间,他一人独坐不语,几分忍耐的神色。难怪辰王爷笑说他是第二个方载道。老伯从锅里捞起了馄饨,问陆恒修:“对了,大人,这状元的娘能封个几品诰命呐?皇上赏不赏凤冠霞帔的?”坐在陆恒修对面的宁熙烨笑著反问他:“您说该封个几品?”“这我哪儿懂呀?咱又不识字。”老伯摆手道,“可我思量著吧,怎麽也不能太小吧?公子您想呀,她儿媳妇可是公主,这将来要是过了门,是婆婆给媳妇下跪呀还是媳妇给婆婆行礼?要乱了规矩了不是?一看就知道您是没娶媳妇的,娶了媳妇您就知道了,这里头学问可大著呢,将来要是婆媳两个闹起来,那夹在中间的滋味可有你受的。老娘不认你,媳妇不让你进房,呵呵……”“不让进房?还有没进门就把你关门外的呢。”宁熙烨哀怨地瞟著陆恒修道。後者脸色微变,盛著馄饨的勺子递到一半又转回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那什麽,小修,我的……”正满心期待著有人喂的人立刻不满地来讨。“是麽?”头一低,悠闲地喝口汤,陆恒修奇道,“我怎麽不知道?”“小修……”崔家的小公子也曾来访,众人都到了,唯独他姗姗来迟。陆恒修留心看了看,错银镶宝珠的凌云冠自两边垂下长长的留缨,青衣衣摆上用丝线暗绣了祥云翠竹的纹样,人如松,发如墨,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刚一进屋就把其他士子比了下去。他拱手对陆恒修道:“晚辈见过陆相。”连声音也是冷泉般的清冽,口气疏离。陆恒修说:“恭喜崔小公子高中,来日前途必不可限量。”掀了掀嘴角算是回个客套的笑,崔铭旭回道:“不敢,不过是比落榜好些。”此言一出,傲得屋内的其他人也有些看不下去,撇著嘴低声道:“切,徐状元也还没这麽张狂,不过是比我高了一名就这麽……”新科进士们走後,齐嘉才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边。陆恒修招呼他进来坐:“小齐大人来了,刚刚就听下面说了,怎麽请您您不进来?”“我……下官方才有些事。”齐嘉道。低著眼看手里茶碗上的花纹,欲言又止。“齐大人有事不妨直说。”齐嘉是个直性子,有什麽事都写在了脸上,看他为难的神情,陆恒修就知道他一定有事。齐嘉抬头看著陆恒修,问道,“陆大人,这次的新科进士您觉得如何?”“皆是一时之良材。”陆恒修想不到他会问起这个,沈吟道。“那、那个……”齐嘉追问,意识到了什麽,忙住了口,神色小心地说道,“听说那位琼州府的庞公子从小就是有名的神童……”“庞公子家学渊源,自幼便得熏陶,所读所闻比旁人多一些也是应该的。”“前日无意间听周大人说,杜榜眼的文章很得几位阁老喜爱。”齐嘉盯著茶碗,面色有些不自然。陆恒修听他兜兜转转地尽往新科进士们的身上扯,便知道了他的来意,也不点破,顺著他的话说道:“各花入各眼,文章好坏谁也说不准。”“哦。还有……还有那个字写得很好的沈公子呢?”齐嘉继续问道,青花的茶碗快被他看出两个窟窿来。“金钩铁划,气势不凡。”“这样……”齐嘉沮丧地垂下头,双手捧著茶碗,把新科进士们提了个遍,唯独只字不谈崔铭旭。搜肠刮肚再说不出别的话,就要走人,神情却是欲语还休,眨巴著乌黑的眼睛看著陆恒修,“那……那就不打扰陆大人了。”“崔小公子天资聪颖,才干非常,齐大人勿需担忧。”陆恒修见他扭捏,来了半天也不敢表明来意,只能挑明道。齐嘉一怔,手里的茶碗一跳,慌忙抓牢了捧在掌中,结结巴巴地跟陆恒修辩解:“不……不是……我、我就是……我问的是徐状元,徐状元,呵呵……”“哦,徐承望,徐状元。”陆恒修见他不肯承认,不愿难为他,便顺著他的话说道,“徐状元为人淳厚方正,倒是能合方载道大人的脾气。”“是,是呀。下官也这麽觉得。”齐嘉讪讪道。被陆恒修的目光打量得坐不住了,火辣辣的,如坐针毡一般,便放了茶碗要告辞。陆恒修也不留他,只是看著他孤单的背影苦笑。******************************************戏台上敲锣打鼓地演著才子佳人的戏码,风流倜傥的书生,明豔动人的小姐。太後边看边道:“以後让他们少演些,看看宁瑶都看成什麽样了?就是整天看戏闹的,先前是她自己吵著喊著要嫁状元,现在有了状元又不肯了。真是,戏台子上的戏哪有真的?打哪儿来这麽些个文采又好又俊俏的状元?要不怎麽都说前头的顾太傅是人中龙凤呢?不就是因为少呗。一窝一窝养的那是野鸭子。这回还算好的,先帝那会儿,哀家还见过六十多岁的独臂状元呢!就是前两年告老还乡的潘大人,人家那时候孙子都这麽高了……他游街时人家那个闹哟……”辰王爷接道:“是啊,当时都这麽劝她来著,小丫头都没听进去。旨意还是她央著我从陛下那儿请来的呢,现在可好了,本王两面不是人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麽用?”席下的永安公主红著眼圈哀叹,“陛下圣旨都下了。可苦了我的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