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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肯定是有为难之处,这个时侯再问,实在有点强人所难,想到这里赵方军不禁为自己的刚刚的脱口而出的话有些羞愧。赵方军正准备开口道歉,却不想顾泽先一步开口,“这个人是谁我暂时还不能说,但可以肯定和周家赵家没有什么真接的利益牵扯,至于他的目的我暂时也猜不透,但可以肯定是他恐怕很乐意看到周赵相争,其它的还需要再接触才能知道。”顾泽的解释,让赵方军更加内疚,皱着眉有些担忧的说:“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刚刚只是我一时口快,不过这个人你要多加小心,我感觉他盯上你了,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挂了电话,顾泽靠在沙发上,把事情又细细的理了一遍。拿起手机又拨了几个号码,命人将建虹工程从筹备期直至到现在的所有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调查清楚,这才揉了揉眉心重新靠进沙发。不知道想到什么,猛的睁眼睛,目光锐利如刀。方敬严?这个人的目的真的那么简单?恐怕并非如此。这个人从开始就直接撩拨他的逆鳞,戳破他对赵慎独的感情,仅仅两语三言就达到扰乱掉他判断的目的,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什么感情,或者自己的身体?在那样一个庞大又复杂的家族,上无亲朋帮助扶持,下有做为私生子身份的拖累,周围还有一堆如狼似虎同样心计手段都不弱的族里兄弟姐妹的他,最后能在尸山血海里在这样的年纪爬到将整个方家牢牢的攥在手里的位置,想让顾泽相信这样环境长大的方敬严会单纯的儿女情长?在这个圈子,站在这样的位置,什么没有经历过,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如果是十多二十岁的方敬严,顾泽也许还会相信,但三十岁已经有足够阅历的方敬言,顾泽不需要怀疑就可以做出判断。另外这个男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察觉到周家的算计,可见他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甚至头发丝都是为谋划而生,这是一个天生的权谋者和野心家,当一个人在某一个领域的技巧和智慧达到顶点之后,意味着他的所有的思维和情绪都会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靠拢。当你在某方面浸yin太久,难以避免会粘染上某些特殊气息和独特习惯,连思维方式都无可避免的发生异变。通俗点讲,就是职业病。这样的一个男人说的话,顾泽一个字都不相信。九年前就注意到自己了吗?呵呵,方敬严恐怕想不到,迄今为止最大的漏洞竟然在这里。方敬严是个足够聪明的人,和那些自作聪明自视甚高的人不同,但凡聪明的人某些方面十分骄傲。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眼界也非常高,想要他们投入情感是件非常之困难的事。而他们认定的东西就会想方设法想要得到,而不可能等到九年之后才堪堪的伸出爪子,这不符合方敬严最初时刻意给自己制造的暗示。九年前还不懂得掩盖锋芒的顾泽,的确能引起方敬严的兴趣,但也仅仅只是当成一条日后可能用得上的信息下意识的收集而已。顾泽在对风向的把握和时局的敏锐上,可能稍逊方敬严一筹,但顾泽混到今天这样的成就,身上最大的资本和依仗不是爷爷积累的人脉关系,也不是赵家的多方照顾。哪怕有手握重金,不懂得规划利用有时侯有时侯不过加速自己灭亡而已,顾泽能走到今天,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足够了解自己。早在最初交锋时,方敬严挑破自己对赵慎独感情的那一刻,顾泽在不明白心底为何而生起的危机感时,就下意识利用自己本来的情绪,巧妙的示了一次弱。人都是喜欢自己能掌握的东西,对控制在自己掌心的东西,却也会习惯性的掉以轻心。直到今天早上顾泽再一次顺着自己情绪半真半假就着方敬严的调戏演了这一出。也直到这一刻,顾泽才真正清醒意识到方敬严的目的恐怕不简单。顾泽对自己的情绪变化有种天生的敏感,在方敬严第一次轻易挑动自己情绪的时侯,顾泽就开始下意识的戒备,和别人在情绪大起大伏时突然冲动松懈不同,顾泽正好相反,但凡能牵动他情绪起伏的,他就有种病态的谨慎。顾泽把方敬严的所有行为重头到尾又细细的理了一遍。但凡所有不求回报的好,都会被人多加防备,所以方敬严才在最开始抛出这样明确的目的,而这恐怕末必是他的真实打算,虚虚实实,才是他的目的。早在别人猜测的时侯,就不自觉的绕进他事先设好的局里。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是不是九年前窥破自己对赵慎独的重视,就预想着今天拿来利用谋算,这样隐在暗处拨起,不动应该是推动赵周两家的争斗?抑或有其它的原因?想到方敬严,顾泽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心头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这样情绪来得太过突然,又太过莫明其妙。不过人生在世,能棋逢对手,才有意思。?☆、迷雾重重? 每个城市总有那么一两处,让人觉得夜晚原来可以这样的靡丽多情,美妙得让人欲罢不能。很显然虽然邵大少把见面的地点定在这样的地方,但是事实上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万种风情。顾泽来的时侯,就看到已经半醉的邵卫荣趴在吧台上,身边数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年轻女子挨着他嬉笑成一团,调笑似的围在他身边,一副熟稔的模样。顾泽走到邵卫荣的旁边,礼貌的对那几个女子笑了笑,温和道:“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醉了,我带他回去。”那几个女孩子看到来人,眼里的光芒更甚,明明这个男人言语温和有礼,却在看到他清清冷冷的眸光的时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寒,终是有些不甘的离开。“阿泽你来了啊,来陪我喝再喝一杯。”邵卫荣醉眼朦胧的看向顾泽,拿起空了的酒杯就往喝里灌。看着已经神智不清的邵卫荣,顾泽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招来服务生要了点温开水,倒进空着的酒杯塞到邵卫荣的手里,淡淡应道:“恩,继续喝。”邵卫荣把温开水倒进嘴里一饮而尽,喝完还豪迈的用手背拭了拭嘴旁的水泽,一脸哀愁的道:“人都说酒是好东西,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你不想记得的事情,可实际上那都是骗人的,阿泽,他们在通通都是骗子。”顾泽看着醉得连酒和水都分不清的好友,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了下来随意的放到一边,拿起茶盏又帮邵卫荣倒了一杯温水:“说吧,怎么了。”“阿泽,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