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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憋着,得顺着他来,谁让他委托刘掖照顾言左右的,“是是是,我肝火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啊你,年轻人啊,做事儿就是容易冲动。”刘掖感慨道,“想当年,我也有过这么一段儿。”电话那头,顾他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已经收起了他嬉皮笑脸的嘴角,转眼就黯下了眸子,用着冷漠到极致的语气,“言左右就是我的命,他你一定得给我照看好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儿……”刘掖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第57章第五十七章第五十七章恨生窗外天色蒙蒙亮,身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言左右懒懒地睁开眼,朦胧中哭看着宋因正穿衣服。似是要走,“哥?”宋因没应声,言左右又叫了声,宋因还没应声。“哥,你怎么了?你胳膊还没好呢,一大早上要去哪儿?”言左右光着上身坐起来,兀自点了根烟。“分手吧……”宋因说。“什么?”宋因背对着他,言左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的他声音不大,又似很虚弱。“我说分手吧。”宋因转过身来,他眼底是淡淡的黛色,显然一夜没睡。但他眼眸却是亮的,那眸子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璀璨、熠熠生辉,宋因半跪在床上,摸着言左右的头发,“小言,分手吧!”言左右怔住了,“为什么?”宋因想了一夜,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让他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执念把彼此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其实他一直明白,一直都明白,但不想承认。这场他演了长达二十一年的戏让他自己都犹豫了。等迷雾吹尽,周航携着一缕阳光洒进,他心底里最肮脏的东西才渐渐显露出来——他恨!他恨!他非常恨!他对言左右从来都不是爱也不是喜欢!所有一切的都源于康芹对于言左右的爱!所以他恨!恨!恨透了!在他还没有一米高时,就企图通过自己的伤痕累累来换康芹的一句安慰!但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都没有!没有!他换来的只是一句话——因儿,你是哥哥,照顾好弟弟。哈,多么可笑?多么可笑啊!于是他就恨了!打心眼儿里恨透了这个从一出生就万众瞩目的孩子,他什么都有,自己就只剩下康芹一个人了,却还要跟自己抢?不公平!真的一点儿也不公平!他就开始别扭了,折磨了,就开始膈应言左右了!渐渐地,他知道了,原来言左右也会哭,也会失去,也会求而不得。言左右光鲜外表下也是一个如此柔软的人。哦,原来是自己太自己为是了,自己受了点儿苦,就感觉天都塌了,就嫉恶如仇的认为所有人都该死!自己是这么的可怜!这么的可怜!多么的可怜啊!可怜到现在,不知不觉中,局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其实他有人爱,钟意爱他、钟意怜他、钟意疼他。钟意让自家儿子穿了小半辈子的女装似图去模糊儿子的性别观,难不成还不是爱吗?钟意处心积虑地把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一步步推给他,难不成还不爱他吗?言左右也恨,钟意喜欢宋因,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也给他。言左右也恨。他也恨!当钟意说,让他们结婚。言左右就明白了,哦,原来你想我这样。那我就这样好了。他们彼此怀着各自的爱恨情仇在貌合神离。他们彼此支离破碎的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杂糅在一起,却永远不会粘黏,永远不会融合。一碰就掉,掉渣渣的那种。不该是这样的啊。宋因看着言左右抽烟的模样,他的眼神该是高傲的瞧不起一切的,此时此刻却染了一层又一层犹豫懦弱的黯淡。真没意思!真特么没意思!宋因盯着言左右看了会儿。“我爱你。”宋因说。言左右回应,“我也爱你。”清晨的阳光把病房铺的满满当当的。瞧吧,他们是这么的般配。宋因摸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这么美好的东西留下指印一定很好看吧?哪怕到现在,宋因心里还是恨。恨透了。宋因怕见他之后控制不住的想要掐死他的冲动。“所以,分手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哥?别走!”言左右眼神犹豫,“你离开了,那你能去哪儿?”言左右下一句话被硬生生憋进肚里:你身边没有一个人。宋因笑笑:看吧,只是对自己的愧疚。以前宋因说话总是七拐八拐,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过,他说,“小言,我们解脱了。”说完,关门,走了。言左右没有挽留。病房里,言左右把那根烟抽完,又穿了体体面面的衣服,简简单单洗漱了一下,临走晃了一眼镜子,才发觉这头发是真长了,这时才想起听宋因的话去理发。一开门,差点儿亲上面瘫刘的那张面瘫脸。“滚!”“不滚。”“别跟着我。”“就跟着您。”“你不是请了半个月假吗?”“想您了,少爷。”“我呸。”“少爷,随地吐痰不好、不好。”A市B区。顾他一早就带着他的两个心腹去老四那儿交接了。老四看上去就是一老老实实甚至有些憨态可掬的胖子。可在道上混的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不得不让顾他不防。顾他说话办事儿向来只求一个稳字,没有多余的废话,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可顾他眼神凌厉,身材高大,面相板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再加上话少之又少,别人就认定了——这个人,惹不得。这事情太多太碎,老四带着顾他去阿七的几个场子看了下,让小弟们认了认主,混个脸熟,等正式交接了好办事儿。可这又不是一天能交接清楚的。从那个地下赌场出来,又去这个娱乐会所,又接连去了几家俱乐部。天就暗了下来。老四这话说的顺理成章,“小古啊,正好,哥儿几个在柳杨饭庄订了桌儿,一块儿去吧。”怕是鸿门宴。顾他推脱,“不了,回去还有事儿。”“怎么?”老四眼睛一眯,“怕我们害你不成?”空气瞬间凝固。“咱们都是自家人,”顾他把脊背挺的笔直,老四看他还得仰着头,顾他说,“四哥?您怎么会这么想?”老四也是老油条了,把这个点儿迅速翻篇儿,“走了,那儿的酒不错。”再推辞下去就没意思了,顾他倒要看看了,他们几个葫芦里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