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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管啊……你真心疼,要不然就过来,天天给mama把车子弄得好好地,mama开车出去你的心呢安安的,好不好?”阮云珊靠在阳台上,根本没有把瞿海映的话听进去。瞿海映送了书正,把车开去给女jian商修整一番,这时候回来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一开你车就知道最近又没有男朋友了对不对?”瞿海映直接罔顾阮云珊话中重点,笑着准备抬脚上楼。“哟,送走了男朋友心里不开心就拿刀子戳mama呀?不孝子。”阮云珊一手托住自家下巴,吃醋极了的口气。此话一出,瞿海映自然是走不动了。突然觉得嘴唇有点干,舌尖舔舔,轻笑一下又抬起头来,望着阳台上的女jian商,毫不避讳道:“你憋几天了呀?憋得这么酸气。”“只一天,要是多两天,酸死你。”阮云珊见到瞿海映这样一个模样,这样一个口气,心中拔凉,直起腰来阳台上靠着,也不做那风情万种手托香腮的娇俏模样了。儿子都承认自己谈了个男朋友,还有什么心思凹S造型啊……“你要我上来么?”瞿海映挺自觉,笑着问一句。在他记忆里,女jian商和亲爸爸吵架,行李箱子可以从二楼直接飞下来。亲爸爸想上楼的话,会被各种家用物品攻击,从菜板到台灯。虽然女jian商年纪大了,但是这种什么顺手扔什么的习惯大概还没有消失。“男人可以随便换,儿子只有一个。别说你今天谈了一个男朋友,就是谈了一火车的男朋友,楼还是随便上的。”阮云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点儿都舍不得离开瞿海映。饶是经年累月不见他,见着了总是亲热,可今天看着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了。阮云珊从来知道自己不是个好mama,对瞿海映很多时候都是带着弥补的心情任由他的性子去。不来看自己也好,不来接管自己生意也好,阮云珊都心凉,可都没有这会儿心凉,“上来吧,我做了你喜欢吃得凉拌花生米,跟奶奶做的味道一模一样。”瞿海映见女jian商这么说了,便径直上楼来。桌旁没有人,人在厨房里盛饭。瞿海映就在饭桌旁边等她。阮云珊端着两碗饭出来,看着瞿海映在饭桌边上站得笔直,那么挺拔、那么英俊,心里虽然凉着,却又觉得不愧是我阮云珊的儿子。瞿海映拉开椅子,微微笑着示意阮云珊坐下。阮云珊也没有摆谱给脸色,端端地坐下,把筷子放到瞿海映手里,就这几个小动作之间,心里过了万语千言。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啊什么时候跟书正好上的啊还有这个人是现在玩着高兴还是怎么着的……阮云珊想了很多,可她没有一句能够说出口来。瞿海映看的出来女jian商想问话,她想要问什么瞿海映大约也能猜到,但是瞿海映也知道她为什么终究没有把这些话问出来。虽然女jian商面上乐乐呵呵跟自己嬉笑胡闹,其实心底里终觉得对自己有天大的亏欠。按照她好强的性格,自己这些年来一点儿没有顺遂过她,却没有对自己大发雷霆,用长辈的身份横加干涉,就说明了这一点。女jian商始终觉得她没有资格来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她隐忍的时候多来,瞿海映其实心疼。“他给我剥葵花籽你看出来的?”瞿海映在阮云珊对面坐下,端着饭碗,一说完这句话就大吃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瞅着她。瞿海映深深觉得自己不会是露馅儿的那一个,能露馅儿的也就只有书正老师了。那天晚上一起坐着看星星月亮聊天,书正之前就知道自己懒不愿意剥这些带壳的东西,女jian商准备了一大堆,书正人呆嘛,自己不吃,认认真真给瞿海映剥了许多。瞿海映当时有知道这样太露骨,可舍不得折煞书正的那颗呆子心,便任由着他,大大方方吃了还伸手要。女jian商能看出来也就是这个事儿了。“你这么大了,不谈女朋友,我这儿环肥燕瘦送到跟前来一点儿不动心,我就是做排除法也只剩喜欢男人这一个选项了。”阮云珊拿勺子舀了半勺凉拌花生米放到瞿海映碗里,“而且你都给韩维政知道了,不就是要他给我透个风么?小韩聪明,懂你的意思,轻巧跟我点过,所以我呀也算有心理准备。”瞿海映笑而不语算是默认。阮云珊吃了一小口菜,放下筷子,抬眼望着瞿海映,罕有的严肃脸色说:“书正不行,一看就是个挺没用的,你拿着他在身边,心不累啊?换一个聪明识大体的,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我以后死了也好心安。”瞿海映从自己碗里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笑看着女jian商并不说话。就这样看了差不多半分钟,阮云珊认输,重新拿起筷子,“要是你喜欢,我就没什么说得了。”见到阮云珊认输,瞿海映笑着说:“妈,真的跟奶奶做的一个味道嗳,手艺真棒。”“你带他来其实也是想跟我摊牌对不对?”阮云珊听着儿子的表扬心思却全然不在。瞿海映点点头,说:“是有这个想法。妈,从他跟了我,我的心就不累了。”瞿海映这明白无误的真心阮云珊收到,母子两个默然很久之后,阮云珊试探道:“带着他到这边来,轻松自在些的……”“嗯,我大概也是这样想的。”瞿海映笑着说,“这次过来除了让你见见这个人,也有带他过来住一住、看一看的意思,看他喜欢不喜欢……”阮云珊觉得冰凉的心有点儿回暖,“都按他的意思来,你倒是随便了……”“我哪里随便了?我的亲亲mama在这边,我最想来的自然也是这边。”瞿海映说完看着阮云珊,满眼的温柔,跟看着书正的眼神几乎毫无二致了。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子又何尝不是mama的那个情人。想及父母离异,瞿海映对阮云珊有过怨和恨,可到头来一看见她,涌上心头最多的还是爱,满满的、永不枯竭的爱。阮云珊咬着嘴唇看着瞿海映,四目相对下来没一会儿就泪水盈盈了。虽然满腔的愤怒充盈,书正却也知道自己是香茹现今唯一的依靠,不能让愤怒牵着走,毁了眼前最重要的事。香茹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心理崩溃而咬牙回了老家,是因为她的母亲需要她。两个人忙活了一晚上,照顾因为疼痛而吵闹不休的老人家,待到东方渐白老人家才稍微安静。香茹推开堂屋的门,望着东方鱼肚白的天空,人一下子愣在那里,眼泪唰得就下来了。书正给老人家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来,瞧见香茹望着远方山尖默默流泪,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走上前去,和她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