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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密,悄悄地商议如何杀了自己——如何夺取仙器!宁泽反反复复,把玉简里的讯息看了好几遍,才收起玉简,马上换上了外围弟子的衣服,去通报给墨玺。墨玺接过玉简,眉梢一动,似乎有些不悦。片刻,他微微叹了口气,对宁泽道:“替我打盆水来。”墨玺洗了把脸,稍整仪容。宁泽似是有些奇怪:“这青木门门主是什么人?”“另一个大门派的门主。”墨玺语气稍微有些异样,咬字放重了一些,似笑非笑,“德高望重。”宁泽眼珠子一转,往前走了一步,讨好道:“太长老,我能跟去看看么?除了咱们自己门派的人,我可从没见过其他人。”墨玺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转头看他一眼,而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叮嘱道:“别乱说话,待会在一边听着。”青木门门主陈砚青是贵客,墨玺稍整衣冠,就带着宁泽去了丹华峰。见了宁泽,一名弟子眼神有些惊讶。宁泽也认出来,那人正是当时在赵长老那里见过的弟子。两名弟子领着两人进了一个偏厅,一名弟子解释道:“陈门主来访,本来应该门主接待,可是门主正好外出,恐怕今晚才能够回来,只得麻烦太长老。”“无妨。”墨玺轻掸衣袍,吩咐两名弟子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宁泽进去。偏厅里已经坐了个人,他一身青衣,眉目清朗,正端着一杯茶。见了墨玺,放下茶杯,站起来笑道:“墨长老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说话间眼神已经在宁泽身上转了一圈。他目光温和,可看在人身上却跟刀子一样,似乎能刮下几块rou来。宁泽垂下头,表情镇定,脑子里有些发昏,陈砚青那一双藏着冷意的眸子,几乎叫他站不住脚。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保持冷静,听他们说话。好在手上还记得先擦了椅子,叫墨玺坐下。墨玺和陈砚青寒暄了几句,便进入正题:“不知陈门主到来是为何事?”陈砚青语气一贯的温和:“半年后的试剑大会……有些要事要和贵门商议一下。”试剑大会十年一度,大陆上各个门派派出精锐弟子,进行擂台比试。这比试虽然不伤姓名,是修真界难得的和平盛会。可比试毕竟是比试,如果落了下风,拿了最后几名,总是免不了被人耻笑好几年的。因此有些门派就会在比试开始前,互相结盟放水,以保证大家都能拿到不太差的名次。而天玄门家大业大,常年徘徊在前三名,青木门则稍逊一筹,在四五名之间徘徊。这两年听说和天玄门差不多的另外两个门派招揽了不少资质极高的弟子,陈砚青就动了和天玄门结盟的心。墨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门主不在,陈门主有事可以说与我听。墨某在天玄门还是能做两句话的主的。”陈砚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现在黄轩山风头正盛,九华谷也有不少优秀弟子,但是他们两家一向针锋相对,争斗了数百年,只要我们合作,定然能够一举夺得试剑大会第一。”墨玺却摇头道:“试剑大会不过是弟子们小打小闹,陈门主何必把胜负放在心上。”陈砚青碰了个软钉子,只是笑了一下,晃了晃桌上的杯子。杯子里空空如也,墨玺转头对宁泽道:“出去换壶热茶上来。”宁泽连连点头,强自镇定的上前,去端空茶壶,恰好对上陈砚青的目光。陈砚青温和的一笑,似乎在说麻烦了。宁泽手一抖,垂下头快步走出去。紧接着陈砚青身后那两名弟子也跟在后面出来,站到了门口。之前领着他们来的两名弟子也在门口,见他出来,之前跟着赵长老的那弟子上前低声道:“宁师弟,换茶水在这边。”说罢又看了另一名弟子一眼,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带宁泽过去。宁泽虽然好奇陈砚青到底想跟墨玺说什么,可是明显两人都是要把下面的弟子支开,宁泽也只好慢吞吞的跟着那弟子去倒茶。不知道陈砚青来干什么?墨玺明显是不喜欢陈砚青的模样,难道两人有什么过节?宁泽思来想去没个答案。前面带路的弟子顿住脚步,宁泽忙收回心神,在那弟子的交代下换上新茶水。两人都明白墨玺和陈砚青有话要说,也没急着回去,因此动作也比较慢。那弟子一边拿茶叶,一边说:“原来宁师弟是跟着太长老的。”“清华峰缺个扫地的,我就被孙老调过去打扫收拾。”宁泽连忙摇头,“我资质低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成为正式弟子。”那弟子手下微顿,又说:“宁师弟太谦虚了,能跟着太长老,哪怕太长老只提点两句,也是受益终生。”宁泽把茶壶合上,只是笑了一下:“太长老境界高深,我至今还未入修炼的门……“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两人闲聊了几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前一后的回偏殿。走了两步,那个弟子忽然停住了脚步,宁泽奇怪的问:“张师兄,怎么了?”那弟子刚才已经说过名字,姓张名文虎,他弯腰去捡地上自己的玉佩,笑道:“没系牢。”宁泽也没有在意,那张文虎面朝地面,脸上笑意变深。就在手指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一粒小小芝麻大的黑点从他袖子中滑下来,落在地上,极不显眼。两人继续往前走,宁泽没有留意脚下,一脚踩上了黑点,黑点立时沾上了他的脚心。到了偏殿门口,青木门的两名弟子依旧站在门口。宁泽也端着茶壶站在门口,用灵力给茶水保温,等墨玺传唤。这一边弟子们都出去了,陈砚青站起来,脸上立时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他上前两步,轻声道:“墨长老,如今天玄门早已不是当年的天玄门,你一个人没有办法庇护一个门派。”